怪屋
“来了,她,来了”
“她身着红衣,手里提着东西。”
“是我的尸体,是我的……”
“尸体是我的,她用手拎着,领着我的尸体,脸上写着愤怒。”
“她是谁,是我偷来的尸体吗?不是,她的脸上似乎是愤怒的,是带着怒火的。”
“我看着屋,畸形的怪屋。”
“我看着屋,屋的墙壁似乎在挤压我。挤压我的心脏,我的心脏痛苦地呻吟,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屋子里长出来了许多绿色的植物,绿色的蛇,缠让在天空中,像星座一样,像绳子。”
“那分明就是普通的绳子!”
“我在害怕什么?”
“我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人呆着,是不是有人窥伺这我,不可能吧?”
“明明就有!”
“眼神里射出一道道愤怒,是烈火在燃烧!在炙烤我的皮肉,油脂滴滴下落。”
“尸体是道具,是这个舞台上的道具。”
“尸体是道具。”
“尸体是道具!”
“电话铃传了过来,传过来了怒火。”
“火焰在炙烤我的耳朵,我变成了难以识别的焦炭。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明明只是拿走了尸体?为什么!”
“王子羿先生,出来。”
“这是混在怒火中的东西,它也在平静的燃烧着。”
“我要出去吗?”
“我要出门,是蛇和尸体缠绕这的我。”
“……”
“我在干什么?”
“火车站看着我,像是在斥责我一样,像是在鞭笞我。这是在干什么?”
“火车”
“来了”
“呜呜地叫喊着。火车站对面是红色的衣服,随着风飘着,想象一下,这场景,呜咽的火车,红衣的女人。”
“女人在对面,中间是要来的火车”
“我感觉的到火车在燃烧!火焰波及到了我,我也烧了起来。”
“嘀嗒嘀嗒”
“油脂在流”
“对面是女人,是女人……”
“油脂滴滴下落,在月台上凝固了。”
“我,我看着女人,她是不是拎着我的尸体?”
“尸体”
“她拿着我的尸体!”
“我也藏着她的尸体,不对!没有!”
“尸体”
“……”
“要跑了吗?”
“是女人的声音!我害怕至极了,油脂滴滴下落,凝固在月台上……”
“呜———!”
“火车来了,还带着火焰,炽热的火焰!”
“呜呜———!”
王建军
“呜———!”
“火车开过去了……”
“火车……”
“女人!”
“血液倒流回体内,我看着面前的尸体,女人消失了?!”
“尸体,不在我手上,在对面……”
“她的尸体,她的尸体还在,那她呢?”
“………”
“跑,快跑!”
“我告诉自己快跑,腿似乎是被地上的油脂粘住了,丝毫不动弹。”
“快啊!”
“快啊!”
“我在呐喊,身上又着起了火,火苗吞噬了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
“女人的尸体会追过来吗?”
“我问着自己,转头看回月台,女人的尸体———没有头……”
“头?”
“不管了!”
“我发了疯似的往回跑,跑回家里。”
“尸体,尸体还在……”
“我告诉自己,并在同时,放下了心。”
“火苗没了……”
“我看着面前的尸体,放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