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渔
刘正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跟旁边的张秋记聊着今天的收获。
天边是微微薄雾,水天相接,中间的过度恰到好处。
“这狗老天爷,又起雾了。”刘正江骂道。
“雾不是前几天才散吗?怎么又起来了?”张秋记抱怨着。
“你傻呀?快秋天了,怎么可能不起雾?哎哎!你看那边是啥呀?咋感觉有个岛呢?”刘正江指着雾中的黑影,“我记得我们好像还没那么快到吧?啊?!小张?”
“会不会是咱们开错方向了?”张秋记跑向船头,望了过去。
“你……我在这儿干这行都已经快十多年了,我从18岁开始干,今我都27了,怎么可能开错方向吗?莫非是海市蜃楼?!”
“不会吧?反正管他什么海什么楼,你先转个向,待会儿TM撞上了。”
“古怪,我在这儿都9年了,这片海好像没这么大的岛呀”刘正江边说边进舱里调转船头。
“刘哥!这儿没信号啊,你不会开到外海来了吧?!”
“放屁吧你!这离外海还远着呢!”
“要撞上了!!!刘哥!!!!!”
“我眼睛不瞎!”刘正江在心中呐喊着。
虽说老刘再怎么转,但那座岛似是铁定了心要让他们撞上去。
好消息:渔船搁浅了。
坏消息:人没事。
“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一出来就遇事儿,上次还……”未等刘正江说完,小张便打断了他:“这岛上有人呢?!”
远处,是一个靠海的小村,不过看起来好像没有人烟。
“早上咋没人生火做饭呢”张秋记疑惑。
“小张啊!你小说看多了吧,这都21世纪了,农村谁还在烧柴做饭的。”
“我奶奶家就是烧火做饭的。”张秋记一脸不爽的说。
“别废话,下去看看,去找点人看看能不能把船弄回海里去?”
老刘从船上翻下来,“噗”的一声掉进了不深的水里,张秋记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扒着船边:“你帮我看着点儿,看着点儿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腿正在发颤,高呼一声:“看着点儿啊!”就扑通一下掉进水里。
“唔唔哼唔~救唔咳命~咳咳咳~”他在半米都没有的浅水里挣扎了好久,最后被老刘一把拉了起来。
看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老刘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个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笑了!咱先进村子,看看有没有人,问问这是啥破地方?咳咳咳~呕~呕”张秋记说着说着便咳了起来,似是想把刚吞进去的海水再吐出来。
“快点吧你,早上出发的时候才7点,看这个大太阳,现在至少得到11点了。”
“哦,你跑慢点,等等我啊!”
村子里,一片尽是寂静。
“邪乎,这破地方还没人?”
“你都说这是破地方了,说不定人家全搬走了呢。”
“你这脑回路,唉……没救了。”刘正江边吐槽着边踹开一座房子的门。
没人,两人转了大半个村,都没人,张秋记觉得这是老天爷在耍他们,可能这就是世界虐我千百遍,我仍待它如初恋。
老刘又“友好的”踹开了一座房子的门。
小院十分的宁静,院里养的几颗绿植早已枯黄。
“这家人搬出去应该很久了,走,咱进去看看”老刘指着墙角的一排盆栽说。
屋内是昏暗的,窗户被关上了,张秋记一把推开窗,屋里突然传出老刘的惊呼。
小张冲进了老刘所在的卧室里,老刘手里拿着一个纸页泛黄的笔记本,坐在一张木板床上翻看着,这木板床上有着一些红色的痕迹。
“搞什么呀,不就是本笔记本吗?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他小声抱怨道,边说着,边凑过去看看,只见那原来是一本记日记的本,上面写的是中文,字体十分清秀,应是女的写的:
10月21日
我们从老仓里跑了出来,顺了些东西出来,我们找到了这个村,村里边的人全都被枪打死了,应该是当地人说的入侵军,我们把他们的尸体埋来了起来,先暂时住在这里,林岁和苗希望住一个屋,我和安戴尔住一屋,至于杨哥和翁飞哥住一块,两个大男人住一起,想想就恶心。
10月27日
安戴尔出去后没回来,希望她没事啊,一定会没事的吧,杨哥提议我们三个女的住一块,安全点。
11月4日
安戴尔的尸体被发现了,是被枪打死的,在路格城的一条小巷里,是杨哥发现的,安息吧。
11月20日
出去时遇到老仓的人了,差点没回来,那群打着民主新社会的旗号的强盗!
12月3日
我已经对回家不报希望了,老仓的探险队已经证实了,这里跑不出去。
12月15日
老仓的人发现我们住在这了,我们必须快点逃跑,不然他们就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12月15日这页上面的血迹与木板床上隐隐能够看清的红色血迹似乎印证了日记主人身份的最终结局。
“这什么鬼东西?”老刘懵了。
“这东西?咱俩不会穿越了吧?”小张也懵逼着。
老刘将日记收好,问道:“要不咱们先回船上看看?”
“行。”
两人默默无言,走出了小院,向着搁浅的渔船走去。
老远,刘正江发现有点不对:“哎哎哎?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感觉?好像是……不见了?”
“哈?!船呢,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