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跳梁小丑
徐帆直觉眼前恍惚,胸膛之中有熊熊火焰在燃烧,呃,这酒劲有点大啊!
白胡子老头抢过酒壶,“让你少喝点,就是不听,我这猴儿酿,只能小口轻嘬,哪能敞开了痛饮的啊?”
徐帆头昏脑涨,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什……什么玩意,不……不就是个猫儿尿吗,下……下次我给你带点蒲魔酒尝尝……”
“什么蒲魔酒,哪能和我的猴儿酿相提并论,啊,你……你喝过蒲魔酒,血浮魔涂的蒲魔酒,你……”
白胡子老头看徐帆的眼神都变得不对了,透过徐帆坚韧的肉身,他看到了黑气环绕,那是浓浓的死气。
“天意啊,天意啊……”,白胡子老头反复叨叨,从梁上消失不见。
朦胧间,徐帆眼中看到了书架上迸发出一黑一赤两道光芒。
那黑色浓郁犹如坟场里的夜幕,那赤色深沉恰似殷红的血液,只是一眼,徐帆一个哆嗦,如坠幽冥深渊。
深渊之中,有一个墓碑,通体漆黑透着岁月的沧桑,徐帆定睛一看,碑文之上,赫然刻着“大秦如是咒”几个大字。
“还我魂来,还我魂来……”,苍凉的声音从碑中传了出来,无限悲恸。
“你只差了一魂就整天鬼叫,我七杀,剑断三分也没像你这般凄凄惨惨……”
墓碑旁,斜插这一柄断剑,剑尖入土三分,剑柄处堪堪断裂,道道裂纹蔓延,剑体赤红虽然残破却傲立苍穹。
“七杀,你娘的,跟我比惨,九幽之战,我大秦屠尸三千里,力战擎苍、呼延两魔头,魂落九天,你可知那撕魂裂魄的痛楚!”
“说起那一战,我就气愤!就你能,就你显,我七杀本来都快斩了呼延老贼了,不是你贪功,撞我一下,我何落得陨剑于此……”
一碑一剑正在斗嘴,见苍茫的夜幕中徐帆醉醺醺地走来,都闭口不语。
良久,那大秦碑似乎发现了宝贝一般拔地而起来到徐帆身前,“小子,你……你这一身死气,简直是修炼我大秦如是咒功法的天生道体……”
“大秦,你也太不要脸啦,这根骨修炼我七杀剑才更合适!”
“你一武技,什么都跟我抢,什么都跟我争,有意思吗?”
徐帆摇了摇晕沉沉的脑袋,“还有酒吗?要有酒的话,功法武技我全要……”
“真不要碧莲……”
这次一碑一剑异口同声,不过还是争先恐后地没入了徐帆识海之中。
那碑剑刚在徐帆识海里落户,那识海就翻起了滔天巨浪,弥漫起森森死气和血光。
识海之中,电闪雷鸣,五道印记在空中旋转,两团异火瑟瑟发抖,就连许久没有反应的魇之残魂都心悸地睁开了眼睛。
他惊恐地叹了口气,“这……这,主人这是要逆天还是殒命啊……”
识海之外,徐帆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啊,我的屁股啊,老不修,喝酒就喝酒吧,非要坐在梁上,这下好了,我成跳梁小丑了!”
徐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左右一看,哪还有白胡子老头的身影,他低头一看,幸好手牌里的功法点数和武技点数还在。
不是做梦了吧,什么大秦如是咒和七杀剑又是怎么回事,他静心沉入识海,见异象环生,也是心惊胆战,突然脑中响起两道声音……
“去九幽寻我魂来!”
“去九幽寻我完整剑身!”
那声音犹如洪钟,震得徐帆气血翻涌,他赶紧抚了抚胸口,
倚在书架之前,鼻孔里已血流不止……
徐帆也没顾上擦拭,从书架上抽出那一黑一赤两卷轴书,突然手中手牌莹莹生辉,卷轴之中的功法和武技已映入脑中。
徐帆欣喜,优秀的人生啊,连买菜都能捡着漏……
不过等脑中功法武技消化完毕,他鼻中鲜血飙射,“坑……坑,比憨豆还坑,说好的道级呢,居然是两卷残本……”
他再想去换,手牌中的点数已为零,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好功法啊,我是无福消受了……”
最后,徐帆只能无奈地下楼走出了藏经楼……
就在徐帆走后,梁上白胡子老头又显出身影,“多少年了,今晚终于可以安静睡觉了,不过两个老伙计啊,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藏经楼前,正好有两女款款而来,那样貌身段,是闭月羞花,仙肌玉体……
“欣蕊姐姐,此番历练在森罗殿兑换了不少点数吧,看来这次定能拿下那本道级七杀剑了。”
个头稍矮的萝莉口吐芝兰,低声细语。
“青鸾妹妹也不赖啊,你想要的道级九龄鞭若是不够,姐姐给你垫上……”
一袭白衣的飒气逼人的少女,音如夜莺。
可当她们抬头看到楼内留着鼻血走出来的徐帆,都噗嗤一笑。
“姐姐,好一个无趣的人,你说他是看见姐姐留的鼻血,还是看见青鸾留的鼻血?”
“傻丫头,当然是我们鸾儿婀娜多娇,更引人注目!”
那个叫青鸾的萝莉甜甜一笑,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徐帆摸了摸鼻子,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两少女莺声燕语,入得藏经楼中径自向着三楼走去。
“姬老头,姬老头,我和鸾儿给你带好酒来了……”
白胡子老头鼻子瓮动,立马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这两小丫头,难缠啊,不过有酒就好……”
待到董新蕊上楼,那白胡子老头,身影一闪夺过白衣少女手中的酒葫芦,打开瓶塞就猛灌了几口,“过瘾,过瘾,比我那猴儿酿过瘾,这才是大口喝酒嘛……”
冯青鸾走上前,两手叉腰,“我和姐姐的两卷轴书可曾看好?”
白胡子老头边喝酒边不耐烦地回道:“在呢,在呢,都在书架上,自己去找!”
俩丫头自顾自地跑到书架前,一人拿《七杀剑》,一人拿《九龄鞭》,手中手牌光芒闪烁。
冯青鸾喜笑连连,“终于拿到了我魂牵梦绕的九龄鞭!”
董新蕊秀美一蹙,“咦,不对啊,这七杀剑怎么剑意全无……”
她放下轴书,一把揪住了还在喝酒的白胡子老头的耳朵,“姬老头,你先前说得七杀剑的剑意呢,不是忽悠我的吧?”
老头支支吾吾,“没,没忽悠,被人取走了,他前脚取走,你后脚就来!”
董新蕊眼神一凝,“是那个流鼻血的无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