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撕破
叶澜倚靠在床头,身后是柔软的枕头,正是昨夜让他险些窒息过去的那个。
他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微微仰头,两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忽然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张嘴打了一个浅浅的哈欠。
这是苏沐宸从来没有见过,也根本不可能想象出来的慵懒姿态。
叶澜一点儿也不担心苏沐宸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她正在浴室里洗澡呢。
总统套房不止这一间浴室,叶澜想去清洗身体随时都可以去,他会靠在这里休息,仅仅只是因为累了。
累坏他了。
即便已经有了一次经验,他昨晚还是有些难受。
既要保证脸部的表情自然,又要克制着不叫出来,实在是折磨人得很。
他都有些后悔选择痛苦转换这个技能,不如选择痛苦屏蔽,那样还能少一些刺激,不会那么过于的爽。
当然,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苏沐宸身上,谁让她精力那么旺盛,连续两晚!两晚!从天黑到天亮!
她就不腰痛吗?蹲起得不累吗?又晃得不累吗?
在内心把苏沐宸问候了好几遍,叶澜终于起身,走进了一间浴室,然后站在巨大的镜子面前,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雪白的纤手从胸膛缓缓滑到大腿根部,叶澜一路看下来,微微颔首。
倒是比昨天起来以后的情况要好上不少,唯独脖颈是重灾区,喉结那一片区域到现在都还是深红之色,痕迹久久不消。
叶澜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啊~”
爽到叫出声。
竟是直接被苏沐宸咬破皮了。
叶澜轻轻皱眉:“她是属狗的吗?”
系统默默出现:“您不是说过,她们到最后全都会是你的狗吗?”
叶澜:“……”
确实是他的原话。
“但哪有狗咬主人的道理?”
叶澜嘀咕了一句,赶紧走到花洒下,将其打开了。
昨天已经生病、发烧过一次了,该有的效果也已经有了,再来一次就没意思了。
叶澜取下花洒,滚烫的热水淋在他布满红痕的身躯上,试图冲刷着苏沐宸留下的痕迹,但只是让色泽愈发浓郁,变得深红如血。
叶澜也不打算把这些痕迹洗干净,反正穿上衣服以后,谁都看不见。
虽然他抽烟喝酒烫头,但他还是一个好男孩。
叶澜抬起手,正要把花洒对准自己的脖颈,动作突然一顿。
要是顾璃看见他脖颈上有着属于别人的印记,应该会……
很生气吧?
跟她渴望的天使有着相似容貌的少年,落入别人的怀抱,还被留下别人的痕迹与味道。
何等的亵渎与玷污?
会气疯的……
这样一想,叶澜直接不去清洗自己脖颈上的痕迹了,还刻意避开了这些地方。
以他攻略了无数渣女的经验,修罗场就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剂。
虽然苏沐宸不会跟顾璃见面,但这是她留下的红印,顾璃看见了这个以后愤怒,就是对苏沐宸生气,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她们之间的修罗场了吗?
更何况,这两个人在原本剧情里,确实是一对死对头,都喜欢着同一个人。
“嗯哼哼……”叶澜愉快的哼着调子。
他拿出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男人的清洗速度,明明比苏沐宸晚进浴室,却比她还要更早出来。
待苏沐宸擦着头发出来时,叶澜已经在穿衣服了。
她抬眼看去,正好捕捉到一截柔韧纤细的腰身,红白相交,但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就隐藏在T恤之下。
而那件T恤有些宽大,正好垂落到叶澜的大腿根部,堪堪遮住,从侧面来看,不管有没有穿裤子,都像是不着寸缕的模样。
然而苏沐宸毫不留恋的收回了目光,这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稀奇的画面,她已经看过很多次。
而且只要她想,就算是现在,叶澜也只得老老实实把衣服脱下,浑身赤果的站在她面前,听候她的吩咐。
不想还好,这么一想,念头就如潮水般涌出,怎么都无法抑制,苏沐宸看着叶澜,轻笑道:“把衣服脱了。”
闻言,刚刚把衣服穿好的叶澜动作一顿,瞥了苏沐宸一眼,淡淡道:“不装了?”
苏沐宸微微颦眉,佯装不解:“嗯?”
“你的温柔面目。”叶澜果断戳破这一点,他此刻就要撕下她的面具,让她露出真面目,“你觉得我下贱,当了俵子还要立牌坊,那么我也送你一句话。”
他眼眸明亮,跟苏沐宸深深对视着,一字一顿:“当了嫖客就别装绅士!”
在叶澜的凝视下,苏沐宸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变得面无表情:“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从始至终,我就不是嫖客,而是你的主人。”苏沐宸走到叶澜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而你,或许以前确实是俵子,但在那份协议上签字的一瞬间,就成了独属于我的东西。”
“是我买下的你,你是我买下的物品,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不平等。”
话音落下,苏沐宸猛地挑起了叶澜弧度柔和的下颔,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她只需要用力,就可以将其撕得粉碎。
但那样,叶澜会怎么样,她不会保证。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来?”
许久的沉默。
终于,叶澜缓缓伸出了两只手……
苏沐宸冷冷一笑,总算听话了。
但早知如此,又何必倔到这种地步?
以前的叶澜还能有一些自由,但眼下他自己要撕下她的这层脸皮,那她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啪嗒。
结果,叶澜的两只手却是握住了苏沐宸的手,把她那只手从自己的下颔掰了下来。
苏沐宸没有用力,所以叶澜才能撼动。
眼下,苏沐宸眼神冰冷,就要让叶澜知道不听话的下场,右手刚要用力,却在叶澜双手的包裹下,移动到了他的衣襟,然后又在他的控制下,攥住了衣襟的一角。
少年抬头看着苏沐宸,从下往上,哪怕神情淡漠,但这般姿态终究有了臣服的意味。
他淡淡开口:“撕吧,这不就是你想做的吗?我的……”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