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
庄岛个子不高,脸看起来有点发圆,近视眼镜里面的小眼睛眯起来看起来很老实而又精明。坐在咖啡馆遮阳伞下的庄岛汗流浃背的喘着大气,他望着人来车往的马路,扭开了手里拿着的可乐,庄岛一口喝完了半瓶,碳酸汽水的酸爽与冰冻的清爽放入仿佛让人忘记了这让人难以忍受的三伏天气。
庄岛二十六了,虽然在B大学顺利的毕业但也还没有步入社会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无所事事。看了下手表的时间已经傍晚十七点三十分了,庄岛无精打采的起身向G街方向的拱桥走去,这是一条时间建成后很久的桥,桥的两旁扎了五六个流浪汉的帐篷,桥下的污水散发着阵阵臭味,在下游垃圾遍地,让路过的行人无法忍受,但是却有人住在垃圾旁里,庄岛望着桥下看着这些流浪汉心里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些人就算突然消失了也不会有人问津吧。”庄岛心里想着。走过了拱桥,庄岛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想靠着烟味让他远离这阵阵传来的恶臭。
刚吸完一口烟,空气中散发的烟味和臭水的味道里夹杂着一丝令人愉悦的芳香。他四处走着、嗅着、周围眺望着。他听到了桥底下有人在吵闹着什么,他伸出半个身子像桥底望去,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张面孔他再熟悉不过了,不管穿着打扮脸颊肤色都让庄岛心里起来一阵疙瘩。另外一个是他不熟悉的女子,这名女子二十出头体态轻盈,双手的皮肤细嫩,模样长的不丑但也不是很出众。
只见男人气的跺脚,然后突然镇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梅香,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朝三暮四,妳就饶了我这次吧。”男人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什么。
“不行,你要么回去和你家里的黄脸婆离婚,要么就拿一百万的分手费,要么、哼,我就把你的秘密计划都公布于众。”看到这里庄岛对男子的模样非常震惊和好奇,庄岛蹲下沿着桥梁上的围栏板缝隙不断的向前方移动要看个究竟,他仔细的行动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透过缝隙他仔细的揣摩着这张面孔,忽然庄岛闻到一股强烈的药水味,庄岛被一个黑影从后面抱了起来,他挣扎着眼镜也掉了下河里了,剧烈的药水味让他受不了,一分钟后庄岛不在挣扎了,黑暗里庄岛听到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
夕阳烧红了半边天,天空的云彩仿佛火焰一般,太阳落下的时刻流浪汉们结束了一天的乞讨的,和捡了一天破烂的清道夫们回来到了他们驻扎的帐篷里。
丁大叔的棚户扎的最结实,这七米宽的小空间放得下张小床和几个储存柜子。丁大叔靠捡破烂变卖维持生计,年纪大了,手脚不灵活,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陪伴他的就只有一条看起来很瘦弱的中华田园犬。丁大叔给它起名叫阿柴。看着这黄色蠢萌萌的小脑袋像极了日本的柴田犬。
丁大叔正在准备用从市场买回来的廉价蔬菜和豆腐做饭,他打开储存淡水的塑料桶,里面的水都没有了,他拎着水桶弓着腰慢慢扶着拐杖向桥底下的自来水管走去。
水管在拱桥的最右边,拱桥上面是马路,接近路旁是斜坡。坡下杂草丛生,长满了堆积如山的野草。走着走着阿柴也不知怎么回事开始汪汪叫,丁大叔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慢慢的走着大叔的腿很不利索,患有风湿的腿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也走了数分钟分钟左右。他惊讶看见了一名男子拿着一把刀刺入了一名女子的胸口,而那名男子也不知怎么也跪倒在地滚了下去、滚到了草垛里。
傍晚六点,警察赶到,丁大叔见状吓得六神无主四处大叫救命,引起了值班巡逻辅警的注意。倒在一旁的女子正是和男子发生争吵的梅香女士,一把长长的刺身刀透过心脏刺穿了背脊,鲜血四处流淌。梅香女士的尸体下方的草垛里躺着一名昏迷的男子,男子身上衣服和双手沾满血迹,这就是我们那倒霉的庄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