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落幕
本来显得拥挤的飞船,如今仅剩两人显得格外空旷。
寒风吹打在二人的衣裳,啪啪作响。
云山盯着这位外门弟子,看着他那无奈的表情。
他并没有在其身上察觉到杀意,反而露出一些无奈。
“仙师有话请讲。”
“叫我恒师兄吧!怎么说你们你也入了宗门三年。”
“师兄。”
要知道外围不如外门弟子的眼,认为他们不过是来镀金罢了。
宗门常年以来已经形成了风气,而今天竟然有人以师兄自称,本该如此的称呼如今听到为何有种兴奋。
“恒师兄有话但说无妨。”
云山吐字清晰,不卑不亢,如今脱离宗门,天高任鸟飞。
而且恒师兄是练气修士他有自保能力。
“师弟可知修仙者的残酷?”
恒师兄负手而立,并没有直接说出留下云山的目的,站在飞船边缘俯视大川。
“略有耳闻,有幸亲眼见过几次,心智不坚定者还是不适合这条路。”
“那还是你接触的修行世界不深,修行宗门为何远离世俗,那是因为他们残酷。他们将人发生为三六九等,上层主宰者所有人的身体生死。”
“其实世俗同样如此。”
“那都是小儿科,你可见修士一怒血流成河!”
云山虽然现在有的是时间,但是总会联想找一些不好的事情。
恒师兄转过头看了看云山。
“半路上接到宗门传音,五指峰的长座的宝贝孙子在你的区域遇害,尸骨无存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
恒师兄当然不会联想到云山跟这件事有关。
“我只是一个不能修行的普通人,而且今日是我退役时间,一早直接去了广场报到,并不知情。”
“传音中双方给给你施加莫名的罪名,判处你死刑,而你刚好在退役路上,现在知道为什么叫你留到最后。”
“恒师兄这是要杀我?”
“你不正常,要不是你太弱小,我都怀疑你和这件事有关,你表现的太沉稳了,寻常人听到这事情不该是你这种表情!”
“恒师兄外门弟子,反观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害怕又有什么用,只不过看的透彻罢了!但是如此窝囊的死去我总觉得人生这一趟太不值得。”
“谁说不是,人的一生大多就有缺陷,但是宗门有收魂的手段,我做不得假。”
“我跟他并没有过多的交情,也高攀不起他,但是如果包庇你,盘查出纰漏也会有灭顶之灾。”
“师兄的意思?”
见对方没有直接动手,反而给他讲其中的弯弯绕绕,起初他还觉得是不是拖延等其余几人回来,但是想来不是。
别看现在两人平静交谈,下一秒就有可能兵刃相加,即分胜负,也分生死。
“下面有一条大河,河床有了冻结迹象,我会将飞船高度降到练气期极限,如果你运气好将有一丝生机。
恒师兄话落就结手印,飞船在他的操控下缓缓下降,距离地面也只有两百米左右。
云山撇了一眼下方的河流。
“陈师兄很不地道,我不能修行你这样决定和直接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我别无选择,你也没得选择,哪怕现在你是筑基修士,我出事宗门会追踪你,你的朋友也会出事,这是阳谋,你若是普通人就这样结束一生也不算不错的结果,至少把握在自己手中。”
云山知道他所说的就是月梦等人,
同时也被他的稳健所折服,哪怕百分之一觉得云山不是普通人,所以也愿意去赌博一把。
失败了云山还是会死,成功了以后云山寻仇自己与他也算有一场因果。
加入宗门当然被宗门种下印记,虽然外围人员不值得宗门寻找,但是也有特殊情况。
“希望恒师兄信守诺言说到做到,否则云山就算化成厉鬼也会去找你。”
说完名声纵身一跃,从高空跳下,全程干净利索就连一旁的恒师兄也是看诧异一下。
很多时候就算假仁假义一辈子,到了生死时刻也会露出本来面目,可没曾想如此平凡的一个人却能如此干脆的了解自己的生命。
他说的没错,宗门不会因为一个外门普通杂役而探索一个练气境弟子的记忆,因为那样会对灵魂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但是简单的确认他是否撒谎还是能办到的。
一路上他还挺欣赏云山的,哪怕普通人进入世俗只要不自甘堕落也能闯出一番成就。
可惜,现在都没了。
当对方在空中毫无停留坠落河里他就收回目光,这次有赌错了,云山就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心性不错而已。
恒师兄摇了摇头,这时候其他师弟驾驶者小型飞舟回来了,刚才他们也看到那下坠的人影,传音大家都知道,所以自然知道什么回事。
寒冬年宗门外围最安静的时间,只有少量有资格留下的人员,待到来年春暖花开才会有人补上。
此次几百人余人都先后被高价请走,唯独一人落单,此刻还躺在冰冷的河底。
几百米的时间下坠不过十几秒。
云山没有反抗,算是最后唯一能为大胖子人做的事情了。
河面已经结了薄薄一层冰霜,但是河中水流依然湍急。
扑通一声,云山的坠落并没有影响到河流分毫,他的身体直接坠入河底。
之前与廖阳等人交手已经消耗不少,而且还有伤在身,如今仅凭身体硬扛下坠的冲击,身体的疼痛感袭来,但却不为所动,躺在河下没有浮出水面。
意识清醒,如上浮到水面他担心,依然能够短时间察觉到他。
恒师兄几人最后看了一眼就离去。
近半小时后云山才露出水面,此刻的显得格外虚弱,身体表面毛孔渗出血珠。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气血有乱涌迹象,有些压不住。
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岸边游去,进入丛林,走到一棵大树已经有些疲惫,背靠而息。
他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需要休息一下,大树成了他友谊的依靠。
如今也算摆脱了宗门的约束。
如果他会一些轻功的话,刚才的跳下自己可以减少最大的伤害,同样也能做到以假乱真,现在也不至于抬一下脚都费劲。
这里距离城镇并不是很遥远,不然宗门也不可能选择在附近设置最后一站。
这样以来就排除大型凶兽活动的可能,只要提防一下一些有心人就可以了。
可能是太累了,在意识即将陷入昏迷时候,将一些杂草树根围绕自己的身体上,找了一个角落掩盖,然后再也无法保持清醒昏睡了过去。
黑暗中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由于意识的消沉他呼吸法都无法运转,所以只能靠着时间让身体慢慢康康复,再次醒来时候再慢慢疗伤。
“三小姐,这里有一个人。”
一群骑着骏马,人手长弓,腰间还佩戴各种兵器的富家子弟正在狩猎。
猎犬的嗅觉灵,敏察觉到血腥味顺着气味找到了草丛中的云山。
一行人听到声音向这边骑马而来,快到跟前之后四人下马,三男一女。
都是年轻人衣着华丽,应该是富贵人家,其余的人都是打手或者陪同。
“他好像受伤不轻!”
一人扒开云山的身上的杂草和树枝让他映入众人的目光之下。
退役归来都是穿着世俗购买的衣服,这些人当人不认识。
“不会死了吧!”
其中一位随口说了一句。
“失血过多,脉搏却很强烈应该是受了重伤。”
能做侍卫的都是的武者,甚至有人达到了练体期。
“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身份标识。”
这无疑是快速确定身份的最佳办法。
可是全身上下也没什么显眼的地方,只见衣物只有胸口中一个香囊。
佩戴香囊一般都是一些文笔秀才,毕竟这东西是女子随身携带物品。
搜索云山身体的人低估道。
但是他们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香囊映入几位公子小姐眼中就不同了,都是瞳孔一缩,目光死死锁定布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