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人啊

一样的夜,一样的城市,却有着不一样的快乐和痛苦。

寒月梅不知到底发了什么,杜小若像发烧烧糊涂了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叫。

“这可怎么办,这傻丫头要一夜这样下非出事不可。”他有心给于清鳞打电话看究竟是怎么了,又嫌晚下不定次决心,无奈之下端盆热水,帮杜小若擦了擦手和脸,也许是闹累了,杜小若,渐渐呼吸匀称起来,寒月梅又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弄了个热毛巾敷在杜小若的额头。或许杜小若真的是喝醉了。寒月梅看看表凌晨一点多了,她也一张嘴打个哈欠倒身睡着了。

一切都象是做梦,一切都落入回忆中,回忆是噬咬人心的虫,焦玉川的话每一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针,每一针都流着血和浓水,每一针都让她痛入骨髓,一切都是泡影,焦玉川和自己共同编制的泡影!直到今天落到针上的时候才看懂,在他眼里自己成了用他来满足自己的玩物。

焦玉川是名退伍军人,复员后托他准岳父令孤清扬的关系到清远二高带体育课,出身行伍的他,清瘦精干,待人接物出手不俗,备受令孤清扬关爱。

当时令孤清扬刚从基层调到教育局作副局长,有一次到市民政局社会保障处找当时的副处长焦新会,了解校办企业最低生活保障如何落实的问题,谈话中提起老家有个侄子叫焦玉川,刚从军队到地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因吴副领导(吴凯,焦新会老公)也是刚从高远县上调过来,人生地不熟的,有诸多不便,所以这事放两个月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编制。令孤清扬为人正直,仗义,一听,那见见吧,中午由焦新会安排在九州国际,与吴副领导及焦玉川见了面。对焦玉川的形象,气质,谈吐,经历非常满意,当场表示自已有个女儿,叫令孤卿,在县技监局上班,比焦玉川大二岁,也非常优秀,只是从小心高气傲,弄得高不成低不就,如果焦新会和焦玉川愿意的话,他愿意将女儿许配给焦玉川,令孤清扬还从手包里拿出女儿和同事的合影递给焦新会。焦新会看后就替焦玉川一口答应,并给了个评价“漂亮紧致,有旺夫相!”

政治性婚姻总为政治而生,幸福不幸福都得乐在其中。或许,生活中所有的圆满都是在缝补缺失,缺失有时恰恰是疯狂的开始。

焦玉川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令孤卿从不缺乏完美,只是要看对谁!从小的哄捧,让令孤卿从出生就觉高人一等,聪明伶俐更让他备感优越,处处得宠。焦玉川是何人她不会高看一眼,在她眼里当兵的只是“蛮夫”一个,没有经过“良好教育和学问”的熏陶,不会是什么高级基因,所以只能作体育教师,靠他爸的关系滋养。

焦玉川一直生活去憋屈中,就连两人结婚后在床上他都是被动式,结婚第一天令孤卿就己不是处女,只是焦新会作为高干家属出点问题在接受秘密调查,他怕再生事端......过那一会儿都像仆人,甚至当他心目中认为是“奴隶”!他内心有很多渴望和被认可的饥渴。

那年,令孤卿冒着极大的政治风险怀上了二胎,她本不想要,但迫于父母的压力又不得不要,焦玉川一回家她就吵,焦玉川习惯了一个人喝酒,为逃避甚至不回家,住学校公寓。

也许这一天李月欣记得最清,那年的8月7号下午第三节体育课,500米考试,李月欣跑到中途突然崴脚摔到地上,疼得她哎呦哎呦地乱叫,几个女生束手无策,焦玉川作为执课老师,

赶紧去门口商店买了几个冰块,用鞋带捆绑冰缚,可李月欣还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地喊疼,校隔壁就是一所医院,当焦玉川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蹲下身背起李月欣就往医院跑,精干硬实的身躯,和义无反顾的挺身,触动了刚刚发芽的少女情怀。而柔滑若丝,弹若荑脂的肌肤和轻喘若兰的幽香让焦玉川干旱的心如着。

“轻度骨折,年轻人骨骼发育期,长的快,打几天石膏吧,你能受得了吧!”

“能!”不知何时李月欣不哭了,而且表现得无比坚强,并不时地瞟一眼金玉川,抿紧了嘴,不敢抬头。

“二中的学生是吧?”

“嗯”李月欣点点头,

“有意外险吗?”

“应该有吧!”李月欣不确定地回答一声。

“和你一起来的周学呢?让他赶紧去校教务办查查。”

李月欣伸头向外张望了一下,几个同学究竟是没来还是没跟上她也不知道。她大胆地转向焦玉川,“焦老师,您知道我们学校保险的事谁负责吗?”

“我也得问问,估计应该有,这样吧医生,你们先治疗,如果需要交钱,我先交上,如果有保险不用交钱,那我这会儿去学校查查,看哪个保险公司的让他们来人,总之别耽误治疗,好吧!”

“我是她的老师。”

“那行,就按你说的。”

医生继续准备工作,焦玉川跑步回了学校。

可能是因为高三的原因,直到李月欣打上石膏,看见她同桌代小羽兴冲冲地跑过来。

“这么严重,都上石膏了!不疼了吧?”

“没事了,下疼了,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急死我了!”

“不是焦老师把你背过来的吗?焦老师呢?”

“他走了,去学校查我保险了。”

“哎,我也好想让焦老师背背,可惜没机会啊!”

“花痴!”

“那你这几天咋办呀?高三课这么紧!”

“我也不知道!”

“告诉你爸妈了吗?”

“没有,关键也没机会,他们都上班,一个比一个忙,我有时还难见一个。”

“伤筋动骨一百头,丫头你就等着受罪吧!”

两人正聊着,一位男生跑了过去,“大班花,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变成伤残人士了,我要为你默哀三分钟!”

“滚你个大头鬼!李月欣拿起床头的纸团向他砸过去。”

“好,好,我投降,我是奉焦老师的命令来给医院说你的保险单号的。”

“焦老师呢?”

“考试还没进行完,可能放学就来了,你的保险单己交给医生,其他的事医生说不用我们管,你就安心养伤吧!任务传达完毕,再见”他一溜烟地跑了。

“月欣,你明天咋上学呀?要不问问医生?”

“是啊!”

心中的渴望越急越重时,吋间越是时间,当你把它忘了时候,也许会无比地渴望时间。

“你好,医生,你看我这咋办?”

“你这轻度的,主要是忌走动,住几天院,挂几天消炎针,石膏板拆掉很快就好了,不用急,你这有保险公司兜着呢!”

“不是,医生叔叔,我们是高三,明年高考,课赶的紧,不敢拉课,一拉下就不好赶上了。”

“这样啊,那你前5天,能不能保证每天过来挂2-3个小时的液体。”

这时焦玉川走进病房,“你们看能不能这样:反正学校就在隔壁,你们把每天的药兑好,下午派个护士去学校帮她扎上针,由我们安排人换药。”

“可以是可以,倒真是不错的办法,但学校都集体宿舍太乱,都是年轻人,会不会出什么杈子呀?”

“嗯……,那这样吧:正好我那宿舍是独一间,她下午就到我那房挂吧,我家离这不远,我回家住去,给李月欣这是给你们俩捎的饭,赶紧吃了吧,我回去把我房间收拾一下。”

“谢谢您,焦老师!”李月欣向焦玉川投去感激喜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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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流石银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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