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的要来了
席琳的嘴里咬着一块白色的毛巾，紧张忐忑的等待着手术。
为了尽可能的减少她的痛苦，琼恩叫人找来了冰块，把手术用到的道具全部泡在冰水里面。
“要开始了。”
琼恩轻轻地说道，席琳点了点头。
抓住她的健壮妇人也是绷紧身体，防止席琳吃痛乱动。
冰凉的柳叶刀接触到席琳的皮肤，她的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琼恩麻利的在她肩膀巴掌大的病变边缘处划开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口子。
席琳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流。
接着，一刀，两刀，随着刀刃的不断深入，琼恩换了一把手术刀从另一个方向继续剥离她病变的部分。
“嗯！”
席琳还是支撑不住，肩膀处的疼痛犹如钻心剜骨一般冲击着他的大脑，眼泪流过太阳穴已经浸湿了她的鬓角。
“再坚持一下，弄完肩膀上的，余下的我们下次再弄。”
谁知席琳转头看向他，似乎像是要说什么。
琼恩拿掉席琳嘴里咬着的毛巾，附耳倾听。
“琼恩先生，拜托你全部弄完吧，我想早点去看《白雪公主》。”
琼恩看了一眼手里的毛巾，上面的牙印已经出现了血迹，说明席琳因为太用力导致牙龈出血。
“拿一杯浓糖水来，多放糖！”
琼恩扭头喊道，毕竟忍受疼痛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一件事情。
片刻就有女仆端着一杯褐色的糖水进来。
没有办法，维斯特洛的制糖技术也不太行，这已经是比较清澈的糖水了。
琼恩喂她喝下，继续用小刀去剥离他那如同柏油路面一样粗糙的病变皮肤。
又是几刀过后，几乎手掌大小的坏死皮肤被剥离扔到准备好的盐水盆子里。
“鱼皮。”
虽然戴佛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鱼皮可以用在治疗中，但是既然是琼恩的话他们自然选择无条件相信，于是上百条的大鳕鱼，十几张被提前切割好的鱼皮被留着备用。
覆盖在席琳肩膀上凉丝丝的鱼皮为他减轻了不少痛苦，但是相比于肩膀，她脸上的病变更难以处理，因为已经有一部分坏死的皮肤覆盖到了眼睛处，琼恩必须用尽可能慢的速度不然可能会造成失明。
而且因为是面部，所以造成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嚓——嚓——嚓——
刀刃滑过肌肤，不要说正在竭力忍受的席琳，就是一旁的妇人都感到牙酸和接受，一些胆小的甚至不停的掉眼泪。
突然，他们发现席琳的身体不再颤抖，边上的人松了一口气，认为这样席琳可以少遭罪，但是琼恩却凉水轻轻洒在她的额头将他唤醒。
席琳一睁眼，疼痛感立马将他包裹。
“不可以睡！”
看着琼恩那双灰白的瞳仁，她无力的眨了眨眼已经没什么光泽的蓝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手术整整持续了六个小时，期间席琳又疼得昏过去好几次，不过好在最后成功了。
第二天，史坦尼斯夫妇和戴佛斯一行站在床边看着琼恩检查席琳的情况。
“大人，席琳的病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再给她配一些药，记得按时使用。”
史坦尼斯一年四季都绷着的面颊今天终于缓和了下来，甚至有人声称自己看到了他在微笑。
其实史坦尼斯从来没有因为席琳因病长得丑陋就嫌弃她，反而时常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席琳而自责。
琼恩说席琳平日里多吃一些新鲜的鱼子酱有助于恢复，他之后每天至少都会来席琳的房间敦促席琳吃。
这天琼恩和史坦尼斯一起来到了图桌大厅，也就是那个有着和舞台一样的大的桌子的大厅。
史坦尼斯将他领到桌子的一边抬手指着龙石岛的位置，说道
“想要哪里，自己挑吧，龙石岛周边的岛屿你想要哪一个都可以。”
琼恩看了看史坦尼斯，其实他最想要的地方是老弗雷家族的滦河城，对于龙石岛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根本没有想过。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他会跟着罗伯与西境开战，凭借着自己对于战局的预见性，最后他有七成的把握战胜兰尼斯特的军队。
到时候河间，颈泽，西境大把的地方等着自己去挑，但是他突然发现，如果现在自己跟着史坦尼斯的话，似乎最后会收获更多。
毕竟拜拉席恩依旧占据着大义名分，而且史坦尼斯似乎比罗伯靠谱。
毕竟罗伯干过让艾德慕守住石磨坊但是人家好不容易守住了，罗伯却责怪人家破坏了自己的战略意图。
纯纯一个谜语人！
并且，琼恩想了想，现在劳勃的情况几乎是危在旦夕，记得瑟曦还雇佣了无面者贾坤，如果奈德被刺杀身亡，罗伯被拥立，红袍女又转头帮史坦尼斯干掉罗伯，自己不是白忙活了？
反而自己如果在史坦尼斯这边还好一些。
想到这里，琼恩单膝跪地对着史坦尼斯说道
“史坦尼斯大人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对您说，是关于王后。”
史坦尼斯深蓝的眼眸凝视着琼恩，示意他继续说。
“国王的几个孩子可能都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史坦尼斯自然是知道的，当初就是他和艾琳一起调查这件事情，结果艾琳死得不明不白，自己才急匆匆的跑回龙石岛招兵买马以防不测。
“你有什么证据？”
“拜拉席恩家族的后代统统都是黑发，可是.....”
听他这么说，史坦尼斯有些失望，这只能作为怀疑的原因而不可以作为证据。
“另外...”
正当史坦尼斯准备开口时，琼恩继续说道。
“我看见了王后和御前侍卫詹姆兰尼斯特的事情......”
史坦尼斯眼前一亮，人证！不过似乎还是不够。
“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你可知道如果诽谤王后，下场是什么？”
“我在临冬城那座他们偷情的塔楼里发现了王后的头发。”
“东西现在在哪里？”
“我把它包起来放在了塔楼的墙缝里面。”
史坦尼斯皱眉想了想，似乎这个证据不太够啊。
就在这时，龙石岛的学士克里斯一脸凝重的走进来，把手里的信封交给史坦尼斯。
“大人，劳勃国王陷入昏迷，现在由奈德史塔克作为摄政大臣，全权管理国家。”
一听到这个消息，琼恩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得赶紧回去！一刻也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