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街道公安都来人（上）
四合院里平时大家各自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不爱掺和杂七杂八的事。无非就是许大茂和傻柱两人，两个大男人像女人一样没事爱斗嘴，傻柱要是斗嘴输了就动手将许大茂打的嗷嗷直叫。再不然就是秦淮如和傻柱暧昧不清花边故事成为院子茶余饭后的谈资。贾张氏吧，又贪又坏，看上别家的东西就会没皮没脸的直接讨要，若是不给立马叉着腰什么脏话都敢骂。于是乎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院子里没几户人家愿意和她说话，见着了都躲得远远的。
像今天这么大场面的戏目，别说院子就整条胡同几年也都难得一见。
这时正值傍晚吃饭时间，观众们趴着墙头手拿窝窝头看的津津有味，有的干脆拿碗玉米糊糊喝着窝窝头，边吃边点评，热闹非凡。
院子里过道的灯都亮起来，傻柱和贾张氏也到了中院。傻柱蓬头垢面的一身尘土，裤子的尿渍还没干。有人帮忙扶到易中海身边，找了张椅子给傻柱坐下。贾张氏一到中院就急忙冲到屋里，一看部分家什被砸，一片狼藉。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聋老太太走的慢，最后一个到中院。聋老太是一大妈扶着出来的，出来后站在易中海身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傻柱，说，“我可怜的孙子。”回过头看着易中海：
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今天这些混混儿这样闹腾，打伤了傻柱。还砸了贾家！你是一大爷可得为了院子里的众人要好好惩治，别让这祸害危害四邻。
聋老太太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边说边看着其他两位大爷。刘海中和阎埠贵马上附和，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趁没人关心这里，一大妈拉了下的易中海的衣角，易中海疑惑地回过头来。一大妈悄悄把一样东西塞到易中海手上。易中海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顺手就放进裤兜里。用眼神询问一大妈：是那东西？一大妈兴奋的点点头，眼睛光亮光亮的。易中海脸上浮起来笑容，心里美啊！
夜色里，人们都在关注秦淮如、王文军等人，没人注意到一大妈和易中海之间发生的事。
公安来了！院门口围观的人群赶紧让出一条路让公安进来。
“都让开，都让开。不是这院子里的都回去，别站在这里”。公安一来就开始清场，不清不行，院子里乱哄哄的人满为患。
“赶紧出去，别呆着。来来都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公安办事。再不走上手铐了！”
两个公安加上院子里的人，把人给半劝半推的给赶出院子。然后找了两个院子里的住户把在院门口，无关人员不得进出。
“铁蛋，顺子，癞痢头你们都他妈的想关禁闭吗，要是想，现在就跟我走。”
王文军看眼前这公安，前身的记忆是姓张。于是走上前去。
“张公安，铁蛋顺子他们是来看我的。我这不是脑袋瓜子被开瓢了，他们来看我伤的怎么样。”
“来看你伤的怎么样？我看你也是个祸害。小小年纪不学好，三天两头在外瞎混。来，过来我看看你这铁头功练的怎么样。”
说着，张公安伸手就在王文军的头上爆了个栗子，又朝屁股踹了一脚，
“你今天又干啥坏事儿！”
“我哪能干坏事”，王文军正想解释。
张公安却不给他机会。直接走到正中间的一张八仙桌那里坐下。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一大爷们就已经开始张罗起来了。把无关人员往外一赶，院子腾出空地。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人指挥自家小子，把八仙桌，长条凳抬了出来。
院禽们这时开始安心起来。公安一来，几十号混混都自动站到一旁，不敢吭声了，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张公安，你们可来了。要是再不来，这院子可就要被他们给拆了。易中海倒了杯水递给张公安，顺势开始告状。”
张海接过易忠海的水，眯了一口。刚才在所里一听说几十号混子在院子里闹事，就赶忙和王大两人赶了过来。下班时间大家正准备回家吃饭，没想到搭了这事，心里头正生着闷气。
“开始吧，”张海转头看向王大，王大点点头，拿出笔和工作笔记，翻开来开始做记录。常规是这样，他们两长期搭档，王大初中毕业识字多，出来都是由他负责做笔录。张海老公安经验丰富，讯问有技巧，平常的纠纷什么事情，两人一出手大家都心服口服。
“今天这事谁是苦主？”
“我！”王文军立即站出来。
“去，去，去，滚一边去。你的账回头再找你算”。张海一见王文军站出来，立马就恼了。这小子欠揍的料。
二大爷这时候端上来一碟花生和一盒菠萝饼干，招呼张海和王大：“二位公安同志，这一路赶来辛苦了。先喝点水吃些饼干填填肚子。”
许大茂和娄晓娥站在一边颇为郁闷，这花生和菠萝饼干是许大茂让娄晓娥回家端来的。打算自己端上去和张海套个近乎，这时候刚下班大家都饿着肚子，东西拿出来也能做个人情。结果，娄晓娥刚端过来就被刘海中给截胡了。
张海一看，不得了，这菠萝饼干是四九城第一食品厂生产的，不但得凭票购买，价格也不便宜。赶紧站起来双手客气的扶着碟子，连声称谢。二大爷脸上泛起红光，激动的两腮肥肉灿灿的抖动。
张海拿了块饼干递给王大，自己随后也拿一块吃了起来。一路上跑着过来，到这嗓子都冒烟了，刚两杯水下去，肚子却又饿了起来。
“来，谁是苦主，先出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先来，张公安你看我这手，就是被王文军那混混儿给打断的。”贾张氏站出来，一只手耷拉着不能动，用另一只手扶着给大家看。
“谁说你的手断了？”王文军走过去，抓住贾张氏的胳膊一扭，只听见咔擦轻微的一声响，贾张氏的手竟然就好了，会动了。
张海惊讶的含着刚送进嘴里的饼干，站起来走到贾张氏面前。伸出手摸摸贾张氏的肩膀，然后轻轻的抬起胳膊稍微转动几下，心里明白这是被卸了胳膊。惊奇的是这手法会的可不多，四九城里别的不知道，就这一片早前有个练家子会这招但他也不教人。
张海抬起头，看了看王文军，又围着王文军转了个圈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个遍。这小子怎么感觉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具体的说不上来。
“那其他的呢？继续说。你滚一边去。”张海让贾张氏继续说，顺手就将王文军胸口推了一把，让他站一别去别在这捣乱。
大家看着王文军在公安来了之后，一连的吃瘪。秦淮如、易忠海和傻柱们心里乐坏了。混混就是混混，再怎么耍狠在公安面前照样是一个屁都不敢放。看样子公安也痛恨他们这些混混，回头在加油添醋下把这小子给赶出去。
“我今早看见一群混子抬着王文军这个混混儿进了四合院，把他送回家。我一问才知道昨晚他的脑袋被开瓢了。医生说估计是救不活了，得安排后事。我心想我们这院子可是评了先进的，老出这种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事可不行。就去看看他伤的怎么样，顺便想劝劝他不要在干坏事了，改邪归正走正道。没想到，他竟然把我的手给弄断，还打了我。你看看，张公安你看，这，还有这里。”
贾张氏说着掀起衣服有血迹的位置给公安看。还拿出之前擦过血的手帕指着血迹给张海看。
王大埋着头飞快的做着笔录，张海默不作声，静静地听贾张氏陈述。至于衣服上的血迹，刚才查看手臂的时候已经注意看过了，那是别人的血喷在衣服上，并不是贾张氏的。目前看，贾张氏除了手被卸下，挨了几个耳光之外，没有别的伤情。
“还有谁，还有别苦主吗？”
听到这话，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傻柱。论到惨，非傻柱不可。被打的成猪头了，还吓尿，又被当做死狗拖了出来。简直是威名扫地，往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来。
傻柱有些纠结要不要站出来。站出来很是没面子，公安都来了不站出来讨个公道更没面子。易忠海看出傻柱的心思，就站起来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重点是王文军纠结一大帮混子来到院子，傻柱被打的时候他们要上前劝阻结果被混混们拦住。最后导致傻柱被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