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厄运专挑苦命人
靠,我还活着!
将要起身,发觉头绑了纱布,伤口好似要炸裂开来。浑身伤痛乏力,动弹不得
呃……
痛!痛!痛!无奈只好重新躺好。昏昏沉沉中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渐渐明晰起来。
这是穿越了,穿到了一个叫王文军的混混儿身上。
这混混儿和一帮胡同子弟与军大院子弟干群架被开瓢,当场被砸了昏死过去。血像泉涌,喷流满面的场面吓傻了一帮干架的混子。
好在同一胡同口的混子有眼色,赶紧脱了衣服包裹住伤口,又叫人拆了一扇门板把受伤的混混儿抬了上医院。
伤口又深又长,一路上鲜血淋漓的。医生看了就说治疗没太大意义,血流成这样,命不久矣。一群人不依,要求赶紧包扎。最后,医生给伤口清洗消毒,再缝针,包扎。
离开前对众人说了句:看这情况,估计挺不过去了。
医生这交代后事的话,混子们听了心里甚是害怕,赶忙七手八脚的把混混儿抬回家里。扔在床上后,呼的一声就做鸟兽散。
这年头,年轻人无所事事总喜欢干群架。
不管是地方的大院子弟,厂矿的大院子弟,政府大院的子弟……不同大院的一见面,说没两句就得干起来,个个吃了火药似的。
大院子弟之间相互瞧不起。军区大院的子弟看不上政府大院的子弟,政府大院的子弟看不起厂矿大院的子弟,厂矿大院子弟看不起本地胡同的大院子弟。这整的就一个鄙视链。
大院子弟之间经常干架,也没啥原因。就是一个个自我感觉良好,瞧不起人。
厂矿大院的看见胡同大院的,傲的很,一副拽的不得了的鸟样:小子,你瞅啥,欠揍了吧你…没说两句好话,两边人马就干了起来。
早期骂仗为主,偶尔刺激过头了嗷嗷的乱成一团干了一架。
军区大院的子弟遇见政府大院或者厂矿大院子弟,也是没三言两语就干了起来。
说白了就是这年头没什么娱乐,就把一身混劲用在打架上。
说到干架,最牛批的当属军区大院的子弟,个个人高马大,下手又狠。
普通人家的孩子个头瘦弱矮小那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大家都缺吃的,吃不饱营养不良,自然又黄又瘦。哪有什么战斗力!
唯独政府和军区大院的子弟,三餐饱饭,营养保证。个个都窜天猴似的猛长个。站出来人高马大,孔武有力!
这些子弟平日里也在军大院里参加操练,军体拳什么的几招把式还是有。最为关键的是人家有干架的底气,哪怕是出了什么事,有人兜底,顶多挨顿骂,抽几下就过去了。若是普通人家干架,一板砖下去若有个什么事,家就没了。所以,不同背景的人出手力道就不一样。打起架来一边是猛揍,一边是抗揍,抗揍的同时反击,反击又要讲究分寸,免得惹来大祸。
这样缩手缩脚的还打个屁!
所以,这就是干架的奇葩所在。一边是放开手脚猛干猛揍,甚至是往死里打,打的是痛快不已,酣畅淋漓。另一边不敢用力过猛,免得打出个事后果扛不住。但是,不打又不行,对方太嚣张,总是故意挑起事端。不打不行,老被欺压着很是憋屈,总得反抗!于是乎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奇葩而又变态的重复着。
军区大院子弟人多又非常团结,一出来都是呼啦啦的少的十几号人,多的几十百来号人。气势上一看就挺唬人的。往往朝前一站,这气势一摆出来,对方立马认怂。不认怂不行啊,一群人分散开来,然后几个人逮住一个人往死里揍,这还搞个屁。赶紧认怂远遁!所以,军区大院子弟几乎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除了人多心齐,个个人高马大的,人家军区大院子弟装备也精良。尽管穿的是父辈的旧军装修改后的衣服,架不住整的一水军绿色。再穿上靴子或者解放鞋。还有的偷偷把父辈的军刀给背出来,那可老牛批了。
军靴和军刀都是当年日本鬼子投降的时候缴获的。当年日本鬼子投降,国内的就直接向解放军投降了。各种军械物资全部收缴。不少将士拿到了军靴和军刀,大都舍不得穿用,放在家里做纪念。于是这些傻小子一个比一个骚包,穿了改小的军装、军靴,背着军刀出来耍牛批。
他们一出来,前面都是骑自行车的带头大哥,有车一族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父辈职务岗位都不错的。其他同是军大院里的普通军职人员的孩子,家庭条件一般。没自行车,只能步行紧跟在后面。
若是带头大哥飞蹬起车来,那后头就得往死里跑。这不跑不行,要是跟不上堕了大哥威名,下次就不让跟着出来。在然后就会被孤立,没人理你的滋味就像关禁闭一样。于是一帮浑小子玩命的跟在大哥的自行车后面,黄尘滚滚!
大哥若是后面驼了个妞,那就得瑟又鄙夷的对妞说,瞧,那群没出息的傻逼,回头玩个花给你看。
然后猛踩单车,妞在后面惊容失色,紧紧搂住大哥的腰,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胸口儿紧贴在大哥的背上。
等到大哥蹬爽了,停下车来一回首。后头乌泱泱的一众大花脸从黄土飞尘中奔驰而来。妞看着个个一脸汗水夹杂着尘土在脸上淌成的大花脸。笑得胸口一颤一颤的乐不可支。随后,拍了下大哥的腰身,嗔怒道,哥,真坏!
不同于其他大院子弟的优良品种,混混儿是个孬种,打小就被人欺负,无论走到哪里,一群破小孩围着他吐口水,扔石头,骂他杂种……
各种难听的话落在他的身上,烙在心里。每一次,他都奋不顾身冲上前去与对方拼命。奈何辱骂或者殴打他的不是个头比他大就是人比他多。终究还是被骂被打的很惨。被打后不敢回家,害怕母亲伤心。早期被打浑身伤痛的回家,母亲看了很是伤心,就带着他上门讨说法。结果,反被对方家长当众羞辱。看着母亲羞愧难当的样子,总想快点长大,总想变强大!
后来,每次打完架就躲在河边的桥洞里一个人暗自哭泣。在河边用身上的衣服沾了河水轻轻擦拭自己的身体。遇到乌青的地方,只能轻轻的用水清洗擦拭。饿了渴了就随便掬一捧河水,不管水是否干净污浊,灌了一肚子后。咣咣咣的晃动着肚里的水,爬到桥洞里昏昏睡去。就这样躲了数日身上淤青不那么明显才一瘸一拐的回家。
母亲也曾四处寻找,整日整夜的担心挂念。每次回来就说和胡同里的大孩子一起去混吃的。然后告诉她不用担心。母亲心里也明白,奈何妇道人家无能为力。日子异常艰苦的时候,也曾为了孩子能活下去,惦着小脚走了很远的路去找前夫,想让前夫给孩子一些生活费,或者让孩子回到前夫身边。奈何前夫一声不吭任由大妇指着鼻尖辱骂,将她推搡出家门。一路走一路哭着回家,心底里暗自发誓不在去求他们。
混混儿就这样靠狠靠搏命才逐渐被胡同口的老混子接纳。时常给他一些吃的,也教他一些招式。
尽管个头比较瘦弱,但架不住敢斗勇斗狠,每回干架都是操着板砖第一个嗷嗷叫的冲上前去。见人就砸,不管砸到哪个部位,更不管对方死活。
就这样才会被胡同大院的圈子认可。也在孤寂的四合院里有了几个交心的朋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回不就遇上了,干群架混乱中不知被谁给一个板砖,开瓢了。就此gameove!
结果,在码头当保安的王文军穿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