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66 四月后
看了眼窗外,天sè已经亮了,估计没时间再睡了,干脆起床换了内裤,然后跑去厕所里洗了身上穿的,来回走动,我能感觉到梅子那针一样的眼光,不过没有责怪。这种事,是男人都会发生的,她应该能理解。
只是我不理解,同住一个房间,这自己洗裤头的rì子还要多久才结束。
房间里也没再看到王萌萌的影子,估计是白天,她不方便出现,我和梅子出去吃了早餐,然后就往jǐng局赶。
今天的事,还是提审卢藏金,可是这家伙已经对我们的审讯麻木了。根本什么都不说,除了一开始进来那会,他奇怪地看过我一眼后就没任何反应。
甚至,我们都采用了恐吓的手段,吓唬他说不说出实情,连他儿子一块办了,可这老小子就什么都不说。即使问道他和老杨的关系,也一概否决,不过,局里还是派人去查那家伙的底细了。
整整一天,没有任何的进展……
两天后,也没任何进展……
……
甚至,我们都拖到了今天,方大魁的头发已经白一半了。我掐着指头算的,已经距离逮捕他快四个月了,实情没任然任何进展,包括大卢庄的所有案件,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们都无法想象,局里这些人是怎么过来的;颜局和王书记虽说不打算惊动外界,可是却差不多用所有借口动员了所有的jǐng力,目的都是大卢庄,反恐演习、围捕逃犯,全冲那一边,当然背后的原因无非就是想找到失踪人员的一丁点信息。
但是,只从卢藏金被抓后,那个多事之地在一夜之间仿佛就回到了人间仙境,没有凶杀、没有传言,没有失踪,甚至连偷窃都没了,更别说什么鬼崽伤人的事件了。
没有人能解释是为什么,但是我们和颜局、王书记五人开会都研讨很多次了,无非就感觉是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王萌萌只从那晚我做完那个梦后,就失踪了,现实中我没有再看到她,估计是已经找到回家的路走了,也有可能是去了所谓的地府报道了。不过,我还是经常能梦到她,与她爱爱地开心;经常清晨洗裤头!
梅子还是没让我上她的床,可是我已经习惯梦里的那股奇特的滋味,对那一切也不是太强烈的有要求和感觉了。
让我最害怕的事,就是手上的手续,在十几天后拆线,伤口恢复的出奇地好,甚至都没有一丝疤痕,然而连那个纹身一样的东西,却依旧出现在老地方,甚至连颜sè都没有变一下。我很苦恼,甚至都有一丝害怕,但经过四个月的平静,没发现出任何事,也就慢慢习惯这花样了。
事情就这天,也就是农历的7月初7,相传的鬼节,突然又起风云了。大清早地,我们接到了一起报案,声称在自己的家发现了一些类似人体器官的东西。
本来,我们手中有案子,是不能再接的,但是考虑到报案人说的恐怖xìng质以及辖区民jǐng的报告说怀疑那些东西不寻常,局还还是让我们一起随三队的人一起去看看。
刚到半路,我突然接到了玉儿的电话,她表现的很害怕,说自己家门口出大事,要我过去看下,我问了下地址,居然是这次报案人提供的地点。我回了声:马上就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对她我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害怕会突然想到我。那个老杨哪去了?难道玩腻了,把她给甩了?我木然地想着。
事故的发生地,是在靠近南山的一套公寓,和玉儿所说的位置吻合,等赶到报案人的七楼时,看到对方时,想不到居然就是玉儿,我都有点愣了。
在楼道的对面,我也发现了老杨,这家伙做事比较jīng明,局里对他几次调查都没发现他走私古董的证据。现在他在远处围观,估计是怕被熟人看到,和玉儿的事传到他老婆耳中。
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玉儿的肚子,居然鼓了起来,估摸着已经怀三四个月了;尼玛,看来老杨这鸟人不但想玩弄她,还打算叫她给自己生个种出来。
上来的同事迅速地在楼道里拉起了jǐng戒线,驱散围观的群众;而玉儿这时候却神经质地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声音明显地哭喊道:“王成,我好怕!”
边上的梅子白了我一眼,然后装着没看见,跟着方大魁进了房间,可是我知道这妞心里格外不舒服,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没发作而已。
轻轻推开她,说道:“别怕,来这么多jǐng察呢……”哥们现在已经不是她男朋友,也不是她生命中的某一半,无法再承受她这样一抱。而那边的老杨,正气鼓鼓地瞪着我。
“王成,你进来一下……”刚进去没一分钟的方大魁就回到了门口喊我。
“好的,”我答应了一声,推开玉儿,朝里面走去。谁想到玉儿似乎真很害怕,转身就跟了进来。她是当事人,我们没权利拦她的,再说也需要简单的问话了解事情的经过。
这是套三室两厅的房子,里面经过jīng装修。看着也有点奢华的味道,不过和南山的那个别墅比起来差很多。方大魁把我叫道了阳台上,面sè有点难看,手指了指地上,一句话也没说。
阳台上的灯,也是雪白的rì光灯,我能清晰看到那是一堆模糊的血肉,就像动物的内脏器官,心、肺俱全,从滑出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人用力扔在地上,而不是放下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我很奇怪,玉儿从来不吃动物的内脏器官,她应该不可能卖猪的内脏回来做菜,再说是她卖的,她就不可能报jǐng了。
“看着像猪心和猪肺……”顾梅蹲下看了一眼,又摇了摇头,说道:“又不像,一般市场卖的这些东西,都很干净,没这么多血污的。”
“我也不知道。”玉儿看着地上的东西,好像很害怕,浑身止不住发抖,说道:“我本来在客厅上网,看一本17K的书逆天刑jǐng,谁知道阳台上突然响了一下……我……我跑过来……就看到这个了……”
逆天刑jǐng?现在的刑jǐng能逆天么,现在的网络作者还真能扯……
玉儿所住的是七楼,按说应该不会是用人从下面扔上来的,而且下面是个广场,人来人往,更不会有哪个白痴从下面朝这扔东西;我站到窗边又看了看外面,她这位置距离对面的楼层也有五十米左右,按说对面的也不可能有东西扔过来,而且准备地通过防盗窗的隙缝掉进来。
但是方大魁已经在防盗窗上发现了明显的血渍擦痕,说明这堆内脏又确实是从窗户外丢进来的。
“谁***不吃这些内脏,就别卖的啊,乱扔个**,卧槽!”方大魁发着牢sāo,叫人进来把阳台上的这堆东西用袋子给收拾了。
“我觉得……这好像不是猪身上的东西……”玉儿战战兢兢地地说着。
“不是猪身上的,还是人身上的啊!”梅子白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我就感觉好像是人身上的……”玉儿的眼神有点痴呆,看着我的一个同事把地上的内脏收走,她的眼神还不自主地看了过去。
我们都没说话,她这说法我们可不敢随便点头,要是传出去岂不又成轩然大波了。
“哎……”对面的一个窗户上有人朝我这边大喊:“jǐng官,查案啊……”那是谁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估计又是一些想掏案件底细的好奇鬼,我们没理。
“jǐng官,你们听我说,就没多久我看到有个东西爬到你们那地方了,我这录的有视频,你们要不要看!”那人还是很热心地叫着。
有视频!我们三个一呆,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根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转身朝外面跑去。我还朝他喊了句:“等着,我们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