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新的军衔

第八章新的军衔

第八章新的军衔

唐志等奔出营地,向小山后跑去。在这里不像其他部队那样,要喊口号,基本上所有的一切如郎队所言,很低调,很安静。顶着晨雾,只能听见整齐的脚步声,郎队跑在一边,没有任何口令。这个人挺奇怪的,从来到现在没见他笑过,脸总是绷得紧紧的。唐志一边跑着一边看着周围,注意到铁路是穿过基地直接伸到一个山洞里。也注意到,山洞前有岗哨。又跑了一会,才注意到,其实505基地很大,在基地右侧有一些废旧车间、厂房,残垣碎瓦,已经破旧不堪。

穿过这些废旧车间、厂房,明显这里原先是一间工厂,地面有很多钢铁零件。跑出厂房后面就是训练场,足有两个球场那么大,所有的器械都是全新的,因为上面的油漆都异常鲜亮。紧靠着训练场的就是靶场,这个靶场不同于普通步兵的靶场,没有那么大的开阔地,所有的靶子都隐藏在很多障碍物后面。场地中,东一堆,西一堆的很多沙包。

十公里跑下来,正好围着基地绕了一圈。毕竟不是那种竞速,大家都是跟着队伍小跑下来的。基地的空气异常清新,伴着雾气吸进去,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正式的新科目的训练开始了,大家都给自己打气。用郎队的话讲:新兵三个月,那只是告诉你什么是部队,而在505训练基地就是教你怎样做一名合格的军人。谁能留下,谁不能留下,战友们心中都没底儿。

热血归热血,来真格的,就不是看谁勇气不勇气的了,哪的看你的表现和实践。

这一天,队伍带到了操场一侧的空旷地带,这也是惟一一块稍微平整的草地。忘了交代一下,那个大校乃是全军的武术散打冠军,叫郎世宁,跟清朝的一个画家同名。

郎队活动了一下手脚说:“搏击,说白了打架,怎么打?会不会打?能不能制服对手,这个是一门学问。这门学问是你们以后自身能不能保住小命的主要因素。选特种兵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能打。”

“打架谁不会。我在家的时候,方圆几十里没人能打过我。”马兰很不屑地说了一句

“好,你出列。”马兰过去是当地的一霸,天生一副大身板,往那儿一站,足足比郎队宽出半个肩膀。“你们组真是很特别,居然把匕首都带来了,也别白带,这样,你拿匕首攻击我。”

“队长,伤着你怎么办?”

“别废话,你把你能使的家伙都用上。”所有人注视着眼前将要上演的空手入白刃。马兰把枪往身后一背,一抬腿抽出匕首。

“那我可真上了?”

“来吧!”马兰亮开架势猛地向郎队的肚子刺去。力道之狠,速度之快,一看就是屠夫出身。就在刀尖马上就要接近郎队身体的时候,却看见郎队非但没后退,反而向前一冲,躲过锋刃随即双手一下子抓住马兰的手腕,胳膊向上一弯,马兰的身体马上向后仰去,郎队的脚伸到马兰的**,一别,马兰一个后翻摔倒,郎队随即抬起一脚,正踹在马兰的肚子上,人和刀都飞了出去,马兰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上。看样子这一脚踹得很重。他半天没起来,五官聚集到一起开会,捂着肚子往外吐苦水。郎队拾起地上的匕首,对大家说:“匕首不是这么拿的,我们不是地方小流氓,拿着刀子捅人。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抢劫犯,而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敌人,说白了,不是他死就是你死。特种兵要求的素质是一招致命,绝对没有过招的必要。除非我们想要‘舌头’的时候,才会给他留一条生命。”

“舌头?把舌头割下来。”有人问。

“舌头就是我们对所抓获的活口的一个代号,就是敌方的哨兵或者作战人员,我们有必要抓些俘虏回来了解对方的情况,通常下多以哨兵为主要攻击对象,而战前执行这样任务的就是我们特种兵。”郎队滔滔不绝地讲着,马兰回到队伍中,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后背。

“组长,你看看他给我掐的。”马兰撸起袖子,在手腕一道深深的手印,不到一分钟,已经青紫了。“你捂后背干什么?击穿了?”

“哎呀,摔那儿的时候,枪硌着腰了。”

其实这里如果使用“擒拿”一词应该不是很确切,第一,我们不想让谁活着,抓舌头的几率非常小。在对越反击战的内部资料曾有这样的记载,凡是特种兵抓回来的舌头,基本上带回营地之前就已经死亡了。其二,特种兵平时练习不会轻拿轻放,脑袋里就不存在手下留情的定义,所有动作练习久了,发力基本上没有任何保留。所以后来回到地方,跟朋友闹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一句话: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啊。对不起,我们实在不懂温柔。我们之间的练习,受伤是经常有的事情。引用1号的一句话:没断过骨头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题外话不多说,继续听郎队讲解。

郎队将匕首握在手中,演示着。“大家注意,手持匕首的时候,我们必须采取下握,这样虽然看起来攻击意图不是很明显,但是,这样的姿势可刺可挑。正握容易出现被人反擒拿而捉住手腕,失去第二次的攻击可能,而且根据力学来讲,下握式要比正刺更具威力。”其他班组的人都看着我们组,此时我们手里都拿着匕首体会着。

“报告,我们练飞刀吗?”熊忠掂量着手里的匕首。“飞刀?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匕首是不可能做投掷攻击的,握柄的重量比刀刃要重,扔出去,只能是给敌人脑袋上砸个包。”

“哈哈!”众人大笑。“大家别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近距离暗袭是不能采用枪支的,即使是装上消音器,或者其他无声枪支,也是容易产生光亮和烟雾的,所以我们特种部队还配备大威力弓弩,这样就可以弥补枪支不够隐秘的不足,弓弩由狙击手或者突击手使用。”

“真行,这下可以回家射老鹰了,我成郭靖了。”马兰揉着肚子说。

“下面我们针对人体特点,练习近身搏击与擒拿方法。”

“枪摘下吗?”

“背着!”

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特种兵身手敏捷,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今天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特战队员,就要付出常人想不到的汗水和鲜血。恐怖?因为是事实所以才恐怖。

郎队简单地教授了几个比较常见的擒拿动作,背麻袋、缠树根、老虎交尾.......大家互相比画着。郎队一旁看着,时不时地纠正几下姿势,“用力!胳膊应该有爆发力。不对,腰要使劲。”一些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有的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最后郎队大喊一声:“停!”

“你出列!我想知道这样的训练为什么你能笑得出来?”

“不都是花架子吗?电视里演过啊,很多人做同一个动作,那敌人也是这样出手吗?”

“好,废话咱不多说,下面你给大家做几个示范。”说着走到那小子的背后,“抓住我的胳膊。”那士兵按照他的意思,抓住了他的胳膊。“背过去!”那小子试了几次都没能把郎队从肩上背过去。

“没吃饭是不是?”

“我……”

“你什么你?背过去。”那小子连续几次都失败了。“你不说是花架子吗?你怎么背不过去呢?啊?”郎队眼睛已经立了起来,他一把打掉那小子的帽子,“什么最可恨?就是身为军人瞧不起军人!”

“我没瞧不起……”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花架子?怎么说不上来了,看着挺容易的是吧,那我告诉你,就那几下都够你练半年的了。”

“摔我!”郎队再次走到他身后,把胳膊搭在那小子的肩上。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郎队仍是稳稳地站在那里。郎队突然将胳膊顺势一弯,从背后抓住那小子的前襟,接着原地一转身,他们俩的姿势变成了背靠背,见郎队一用力,那名战士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荡了一个圈,结结实实扣在地上。战士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这一手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小子抹了一下嘴上的血,站了起来。“接着来!你不会我就教你。”郎队又站到了他的身后,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大家都看见他咬着牙试图将身后的郎队摔过去,可是郎队就好像使了千斤坠一样,身体仍是一动不动。

“怎么?不是花架子吗,你怎么不会呢?”

“再摔!”眼看着那小子憋得满脸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衣衫不整,浑身是土,嘴角流出的血混着他的泪水一起流了下来,模样异常狼狈。大家看着谁也不敢说话,这个时候感觉郎队是一只发了疯的狼,大声地咆哮着:“能不能摔过去?”

“不能!”郎队一翻手,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往上一抱,接着身体往后一带,那小子又是重摔在地上。这一次他真的哭了,“哭什么哭,起来,再来!”那小子勉强爬起来。我小声问马兰:“这小子哪个组的?”马兰盯着前面嘴角动了动:“我们组的。”

“你的组员跟你一样,嘴欠!”他没说话,出奇的冷静。

“报告!”马兰大声喊道。郎队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冲着地上的士兵喊道:“起来,趴在那里装什么熊包!起来啊!”

“报告!”郎队仍然没有理睬马兰。那名士兵摇晃着终于站了起来。“站好!晃什么晃?”郎队又重新站到他的身后。

“摔我!”那名士兵看上去跟唐志的年纪差不多大,一脸的稚嫩。此时已经是满脸汗水,呼吸急促。愤怒的眼睛流着泪水,他牢牢地抓住郎队的胳膊,喘了一口气,猛然大喊一声,大家看见郎队的身体滑过天空,“扑通”一声,摔在了他的前面。郎队从地上爬起来,“好样的!再来。”郎队又站在他的身后,那名士兵像充足了能量一样,再一次将郎队摔了过去......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之前的愤怒被眼前的一幕冲淡了。大家是眼睛都湿了,最后,那士兵说什么也不摔了。因为他也看见了郎队的手臂在流血,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享受家庭的温暖,却在这里遭这份罪。

搏击训练结束的时候,“从今天开始,除了个别的训练科目外,你们的枪就要随时跟在身边,你们要养成有枪在身边,没枪很难受的感觉。而且按照上级昨天的指示,从今天晚上开始,特种分队配合警卫连担任夜间基地的安全巡视,名单由各组自行制定,每班岗两个小时。我们分队被指定区域是洞库和营门外周围两公里范围。所有夜间巡逻人员实弹装备三人一组,今天晚上之前各组派人到弹药库领回弹药。有一点我想跟大家说清楚,武器与弹药的下放,是组织上对我们的信任,在普通野战部队,这个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所有枪支和弹药的数量,各组长严格计数。如果出现枪支丢失,弹药无状况损耗,按照军纪将处以十年徒刑,各组长承担一切后果,听明白了吗?”

“明白!”

“另外,枪柜的钥匙一共两把,一把在我这儿,另一把交给值班组长,每个组长一个月轮换一次。每个接班的组长,必须按照枪支管理接收单核对枪支弹药数目,签字接收,出现问题及时上报。”

这样的生活加训练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再也没有人去计较这些。各个组按照上级的指示开始了夜间执勤的任务。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大家基本上算是适应了枯燥的训练生活。这一个月基本上就是体能拔高。其他什么也没训练。每天都是与那些器械打交道,然后就是跟狗撵的一样满山疯跑。我们是不急,反正十八个月呢。

“知道吗?咱们快授衔了。”

“授什么衔,不是授过了吗?撒谎也不找地方。”

“真的真的,不骗你,我今天在厕所里听说的。”

“厕所里?听母苍蝇说的。还是蛆大姐?”

“真的!”

乌兰听的消息还真的不错,这一天早上,营房主楼上升起一面军旗,那面旗帜在满是伪装色的基地内,显得格外刺眼。“什么日子升军旗?”

“我也不知道。”跑完一圈回来后,郎队站在队伍前跟说:“今天是我们军人自己的节日,所以放假一天........”

“放假早上不让睡个懒觉,还跑这一圈。”马兰嘟哝着。郎队继续说:“上午10点,准时集合,要求穿87式绿色迷彩、贝雷帽。不佩戴军衔,解散!”

“不是休息吗?就这样休息啊。”唐志从柜子中拿出那套崭新的迷彩、皮靴。他特别喜欢这身衣服,喜欢上面的花纹,甚至包括上面的组合弹袋。

郎队一身同样的迷彩走进来。“队长,我们是什么部队啊,这个利剑闪电是什么意思啊?”

“现在可以让你们知道了,我们是“雄鹰”特种大队,是一支集特种侦察、特种作战于一体,编制精干,装备精良,可进行陆地、海上、空中三栖作战任务的新型特种部队。属于****军区管理序列,但是指挥权——将直属军委指挥。”

唐志看着那些组合弹袋:“袋这么多,都装什么啊?”

“以后会告诉你们的,时间快到了,大家快点。”郎队从来不笑,总板着一张脸,还好没见过他大发雷霆的样子。

上午10点钟,部队准时集合。清一色的丛林迷彩,黑色贝雷帽、作战靴大家都是第一次穿,所以脚上都是崭新瓦亮。各分队相继报告完毕,1号穿着配有少将军衔的迷彩走到队伍前:“今天是属于我们的节日,上级领导特意选在今天为大家授衔,之前所在部队的军衔将全部作废,从现在开始,所有士兵军衔统一提升到下士,表现出色者,明年将有可能是中士或者士官。这里要提到的是,我们所有装备都是全国最新式的,包括你们的袜子、鞋。都是国家兵器部最新研发的,在全军,我们首先佩戴和使用,当了快三十年的兵,我也是第一次赶上这样的好事。希望所有的陆战队员能够感受到我们与其他兄弟兵种的特殊,更要感受到我们肩膀上的重任……”1号声音洪亮,落地有声。

唐志看着他肩膀上的军衔。少将?比姑父还大一级。黄乎乎的一片,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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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籍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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