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李父
白招娣咬着牙,用手使劲的拧着衣角。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影响她未来的生活。
她该怎么做呢?这她得好好想想。
*
“蓝儿,让娘来看看你,这么久没见了,好像瘦了。”
胡翠兰一脸热情的曹李若蓝凑过去,装作一副慈母样,李娜莲也跟在身旁。后面还有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男人。
看着那只伸来的手,李若蓝嫌恶的往后一退。
女人作出一副伤心的表情,眼泪都挂在了眼角,又作势抹了抹,似乎有流不完的眼泪。?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你下乡这件事怀有怨气,说到底都是我的错,你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若蓝,没想到你下乡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她身后的男人走上前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李若蓝。似乎极其不满意她现在的表现。
“下乡这件事和你娘没关系,是我要让你去的,你还要怨我吗。”
“章成……”
胡翠兰拽住李父的手,想要劝说。他带有威严坚定的冲她摇摇头,打住了她想要继续说的话。
“她不是我娘,我娘早死了。”李若蓝淡淡回应道。
两人一时都有些错愕,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特别是胡翠兰,李若蓝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还是一清二楚的。她刚嫁进李家的时候,她的性子确实还没有被磨平,说话也是有些冲。
可是经过这些年的“教导”和“培养”,她已经是个不会说什么反话的闷葫芦了,毕竟说了也没人信。
“本以为下乡让你磨一磨性子,你会好很多,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刁蛮任性,目无尊长,不通情理。”
男人一板脸,满脸的怒气。
“章成,你不要生她的气,她还是个孩子呢,也是我嫁过来的时候,她也记了不少事,又有有心之人挑拨,不认我我也能理解。”
胡翠兰说是这么说,可又作出一副掩面痛哭的样子,活脱脱像是有人给了她难看,委屈急了的模样。
“还不赶快给你娘道歉。”
在没有人注意的的角落,胡翠花得意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这么多年了,她还拿捏不了这个小妮子?随便一说,错的都是她,以后这李家的财产可都是她和她女儿的,这小妮子休想沾惹半分。
李若蓝站在原地,就那么静静的,一声也不吭。
白佳嘉和毛丽华刚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面。李若蓝孤零零像个小可怜的站在一旁,而她的对面像一家人的三个人站在一块儿,好像在逼问她什么,形成一副对立的的画面。
通过背影白佳嘉认出来了那个女孩,就是那恶毒继姐李娜莲。想必那妇女就是那恶毒继母还有那没有心的父亲。
一时间白佳嘉替她感受到了难过和痛心,明明她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却被排挤的下了乡,而此刻那三个人才更像一家人,而她就是个外人。
毛丽华看到后率先走了过去。挡在李若蓝面前,一脸紧张防御的模样“你们想干什么?”
李父皱起粗眉,他不太满意这突然来的人。
“你又是谁,我和我女儿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父看了她们俩一眼,又揉搓了眉间。“罢了,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要说的。”
似乎是不想继续与她纠缠,他说出了此次出行的目的。整理了衣领,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你现在可以和我回城了,我替你相了一门好亲事,你的工作还有回城的事他们都会给你安排好,你只管嫁过去就行了。”
这话说的,像是多大的恩赐一般。
“是啊,若蓝,那人可是周厂长家的公子,你嫁过去,这日子可就不用愁了。”
李若蓝知道这个周家,他们那个厂是她们市最大的厂,想相比李父管理的厂可大多了,那周厂长的儿子她也曾听别人提起过一些。
那人风流成性,最喜颜色好的姑娘,已经毁了好几个女孩子的清白了,听说还把有些少女搞怀孕了,但因有个好家世,背后势力强大,他到最后也没受什么伤害。
呵,想必把她嫁过去也是为了什么利益吧。
“我不愿意,我已经有对象了,我看胡婶这般高兴,还是留给李娜莲,让他做你的女婿吧。”
“哪里来的对象,我不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已经定下了,你不乐意也得嫁,我说了算。”
“啪,啪,啪。”她们身后的白佳嘉边拍手边走进来。
“伯父说的好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是新社会了,哪来的旧习俗还在延续啊。”
“呵,笑话,现在那个家庭,儿女的婚事不都还是父母做主,自由恋爱都是家里不愿管的,还有我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你明天就跟我回家。”
“我说了,我不嫁,也不会回去。”
“你个逆子。”
李父挥着手,一巴掌就要打在李若蓝的脸上。
白佳嘉一手挡住,并给甩了出去。“伯父,你这是想家暴吗?”
“若蓝都说了她不想嫁,你不是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女儿嘛。”
说着白佳嘉把目光投射在了李娜莲身上。又微微带动嘴角,眼中闪过不明的神色。
“娘~”
接受到了白佳嘉的目光,李娜莲有点后怕的往胡翠兰身旁靠了靠。
谁不知道那个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要是嫁过去,那一生都毁了。她可要找一个尹俊帅气,又爱她的人。
“姑娘,瞧你说的,这婚事的人哪能说变就变,人家都认准了若蓝,我们那还能随意换人啊。”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促进这件婚事,哪能把她的女儿搭进去。正好这小贱人嫁过去,章成的厂子发展更好,那更多的钱就是她和她女儿的了。
“父亲,你是真的想要把我嫁过去吗?”
李若蓝清澈透亮的眼睛就这么直盯着李父。
他有些顿住,还有些心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件事是周厂长先跟他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