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云中子啊云中子
寿仙宫内。
帝辛闲散的坐于榻上,妲己轻盈的站在下面。
于是问:“不知是娘娘派你来的,还是有人让娘娘着你来的?”
妲己心中一惊,‘陛下果真有先知先觉之能,竟能知道娘娘的行事?’
但她心念一转,有些期盼的问:“陛下想要得到哪个答案?”
帝辛摇摇头:“都不是。”
“都不是?”
妲己美目一呆,傻傻的看着帝辛。
帝辛站起身,一米九的个头再加上雄宏的气势,犹如泰山般的朝着妲己压过去,一股强烈的雄性气息扑鼻而来。
如今帝辛突破到了皇道混沌圣体,神力外放,在这股神力的加持下,他看上去更加的霸气。
像是平地拔高了不少个头,令人仰视而心颤。
这股雄性的气息令妲己不由的心神一动。
他走到她面前,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都不是,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妲己呼吸紧促,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粉色的手帕,双眼迷离,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请……陛下……说明。”
那带有特殊味道的雄性气息让她不能自己。
靠近过去,一股幽香传来。
帝辛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用手勾起她嫩滑的下巴,使她躲闪的目光对上自己的视线:“我想让你心甘情愿的来,而非被人所迫!”
“陛……下……!”
妲己的胸脯快速的起伏,呼出的香气扑打在帝辛的脖颈上。
这陛下太会撩了,她一个千年的狐狸精居然招架不住。
帝辛伸手搂住她的腰,往回轻轻一勾。
妲己的身体就软软地、紧紧地贴在他怀里。帝辛轻声问:“不知苏娘娘可愿意心甘情愿的做孤的妃子?”
她此刻几乎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倒在帝辛宽阔温暖的胸膛里,能清晰的听到胸膛里传来有力的心跳。
她道:“所陛下不弃,妾身……愿意……”说着,她一个千年狐狸精居然有些害羞的咬住了嘴唇。
帝辛又是邪魅的一笑。
果然,古代的女人就是单纯。
他只是照猫画虎的学一下电视上霸道总裁的情节,结果,千年的狐狸都沦陷了。
看来,女人喜欢的都是强有力的霸道啊!
是时候该好好享受享受了。
帝辛将妲己一个公主抱,朝着里面走去……
……
朝歌城外。
云中子立于祥云之上,看到苏护带着苏妲己入了宫,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是时候展现自己了。
在他身后有一童子,名叫金霞童子。
童子见他无端发笑,因问:“师父为何对着朝歌方向发笑?”
云中子笑道:“大商君主不知修身立德,今日竟召一狐狸精入宫寻乐,真是天要亡其社稷也。”
童子问:“师父可是要除妖?”
这老货捋着白胡子装模做样的点首磋叹:“此畜不过是千年狐狸,今假借任性潜于朝歌宫内,我出家人慈悲为本,当为除患。”
然后令童子取来一段老松树,削成木剑,在木剑上施法,放入水火花篮中,对童子道:“你且在此等候,为师去去便来。”
正当时,帝辛升殿与九间大殿。
午门官进来启奏:“陛下,终南山练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请旨定夺。”
帝辛早就等着了,李靖的戏台子都搭建好几天了,
就等着云中子上台表演呢。
便立马传旨:“宣!”
不一时,白衣白发的云中子,脑门上顶着三个包走了进来。
群臣见他进来,左手携着水火花篮,右手执着拂尘,步伐稳健,衣发飘飘,完全一副仙风道骨的得道仙人模样。
黄飞虎见云中子进来了,心中暗喜。
帝辛一看到花篮,就心中作恶:‘好好一个老头子,提着个花篮,活像个老基货。’
云中子行至金阶之下,执拂尘打了个稽首道:“陛下,贫道稽首了。”
帝辛坐的高,往下一看,清晰的看到了云中子脑门上的三个包,心中暗笑。
这三个包来源,他已经从妲己那里知道了。
便道:“那道者,孤看你头上有伤,怎得出家之人也会受伤?如何原因,请详细道来。”
云中子:“……”云中子险的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这几天忙着等妲己入宫,他好进朝歌在大殿内显摆显摆,没成想,被帝辛给把伤疤揭开了。
群臣闻言,都将目光放在云中子的头顶上。
果真有三个顶起的包。
孔宣立于右班中,开口调侃道:“道长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被因果讨上脑门了吧!”
云中子想起在娲皇宫之事,臊的脸红,反驳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能做出不堪之事?大人莫要胡言。”
帝辛不想放过这个当众调侃他的机会,立马道:“那道者,见孤为何不跪?”
云中子心中冷笑,‘不过一日落西山的帝王而已,岂能配得上我的跪拜?’便道:“陛下,贫道乃出家之人,即不思身服锦袍,又不思腰悬角带,亦不思往臣下拜,无有一求,何来一跪?”
“孤问你,你可跪父兄乎?”
“父乃生命之根,岂有不跪之理?”
“你可跪师尊乎?”
“师尊传道授业,岂有不跪之理?”
“孤乃天下之主,贵为人皇,万千子民之君父,万千子民之尊,汝既然知道要跪父跪尊,见孤如何不跪?”
“这……”云中子惊呆了。
帝辛知道法庭上盘问见证的秘诀,那就是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立马强压开口:
“汝虽修道,岂不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在孤版图之内,胆敢怠慢君父而不跪?”
云中子嘴角抽了抽,愣是给逼迫的冒出了冷汗。
帝辛施压,开口的声音像震响的洪钟:
“汝还不跪拜,更待何时!”
说话间,神力散开,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泰山般滚滚而来,恍如雷霆之怒,在九间大殿内回荡。
惊得云中子脑海中犹如春雷乍响,双腿一软,竟然跪倒在地。
黄飞虎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的老师再怎么说也是有着大罗金仙的实力,居然被一个人族的帝王给镇压了?
其实,这是帝辛暗中借用了混沌钟的威力,要不然的话,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跪倒在地上的云中子也懵了,‘人皇竟然有如此威能,吾之能力竟然抵挡不住?’
此时,群臣惊诧。
立马俯伏而跪,山呼万岁。
看到云中子被逼的狼狈模样,帝辛冷冷一笑,朗声道:“众卿平身。”再命左右:“给那道者赐坐。”
此时,云中子披头散发,恍如一个无助的老头,尊严尽失。
刚进来时的威风,道骨全被帝辛抖落在地上,再也捡不起来了。
凳子来了,云中子赶紧旁侧坐下。
帝辛暗暗发笑,然后问道:“道者何来?”
这老货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暗中施法将头发一甩,瞬间又变回了仙风道骨的道德模样,一捋胡须道:
“贫道从云中而至。”
“何为云水?”
老货傲然的摇头晃脑,像是背课文一样:“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帝辛暗想:‘这货好像不是人,像是云里面的水珠子修炼成型的,故而名叫云中子。’
心中有了计较,笑问道:“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老货摇头背课文:“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啊哈!
果然不是个人!
这老货还真是月华之精修炼而成的,本体不过是天空中朵朵彩云后面的一轮明月罢了。
帝辛暗笑,‘自己都不是个东西,也好意思说别人是妖。’
于是问:“道者因何事见孤,请道其详。”
云中子傲然道:“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见朝歌妖气冲云霄,怪气生于宫闱,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除此妖怪耳。”
帝辛心中暗笑。
立马回道:“宫内防卫严密,又非尘世山林,何来妖精之说,孤请问道者,何为妖精?”
云中子闻言,倒是一愣,‘这帝王难道连何为妖精都不知?’便道:“所谓妖精,乃是可修炼而成的物类也。”
等等!
话音刚落,云中子忽地想起,他说的应该是妖怪啊,什么时候说过妖精了?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结果就听到帝辛冷笑道:“问道者言,真是让孤眼界大开啊,呵呵!不知道者所言的物类,包不包括云中之珠乎?”
“啊这……”
云中子知道,自己入了帝辛的给自己挖好的坑了。
噗嗤!
只听得殿西首传来两声低声嗤笑。
众人看去,是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两兄弟低着头偷笑。
黄飞虎闻言,眼见云中子脸色涨红,立马大喝一声:“尔等多大官,敢于大殿嗤笑,还不退出去?”
李靖回道:“武成王!陛下在尊,都未曾开口,如何轮到你做主了?你是在无视陛下吗?”
黄飞虎吓的立马伏地而跪:“陛下恕罪,臣一时心急……”
“哈哈哈!”
帝辛大笑起来,无视了跪在地黄飞虎,对云中子道:“道者不必当真,孤戏言耳。”
然后问他:“宫中既有妖气,将以何物镇之?”
云中子脸色一缓,呵呵呵的从水火花篮中取出松木剑,道:“陛下将此剑挂于深宫内壁之上,妖必除之。”
帝辛嘿嘿嘿的令孔宣道:“孔爱卿,将此剑拿去,挂于宫壁之上。”
孔宣出班,上前从云中子手中接剑,满脸呵呵呵的笑容盯着他,这笑容看的云中子心里发毛。
感觉自己好像又要被坑。
于是他见目的达成,立马起身道:“如此,妖气以除,贫道去也!”
说着,云中子打了稽首,大袖飘风,扬长出午门去了。
帝辛呵呵呵。
心道:‘你个老货,现在有多潇洒,等会儿就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