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还原真相
易芸很快就把钱掌柜他们带到了厢房外。
在易芸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和林笑天一直守在门外。
“林捕头,陈公子,是不是抓到怪盗寒鸦了?”钱掌柜看到我们后急切的问。
我注视着他们的表情变化,“这点柯公子等等会跟你们说明。”,然后他们进去厢房。
钱铎神情有些凝重,而钱津却表现的很淡定,当和我对视谈谈一笑。
这笑容是啥意思?
他们推开厢房,里面只有床上的钱老板的尸体,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纷纷转过头来看着站在厢房外的我,“陈公子,柯少爷呢?”钱掌柜第一个发问。
“对啊,刚刚柯少爷不是还在里面的嘛。”林笑天也惊讶不已。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们。
其他人的表现都很正常,眼神中流露着不解,只有钱铎眼神中有些紧张。
而钱津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我。
突然,我发现他耳朵轻轻动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向前挪了一步。
为啥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陈公子,现在是啥情况,把我们叫过来厢房,柯公子却不见人?你可说句话啊!”钱铎有点按耐不住了。
“柯公子,就在你身后啊!”我指向他们身后。
众人一转头,柯公子正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带着微笑看着他们。
“这……”林笑天眼睛都大了,“刚刚明明没在厢房的?”
“怎么做到的?”易芸惊讶的问。
“这就是密室的秘密,关于这点我想钱铎钱少爷,你应该明白这个中的方法吧?”少爷眼神凌厉的看着钱铎。
“你……你这话啥意思?”钱铎更慌张了。
“柯少爷,你的意思是………?杀死钱老板的不是怪盗寒鸦嘛?话可不能乱说啊!”钱掌柜也慌张了。
“杀死钱老板的不是怪盗寒鸦,而是身为钱老板亲生儿子的钱铎钱少爷,对嘛,钱少爷?”少爷瞪着钱铎。
这时,钱津眼神中露出来一丝笑意。
这是……难道我们的推理有问题?
不对,这不是嘲笑的笑意,这是赞同的笑意,这是啥情况呢?
“你说家父是我杀的?那你倒是说我是怎么做到的?”钱铎一改刚刚的慌张神情,冷笑的看着少爷。
“钱老板是被毒死的。你先假冒怪盗寒鸦,把信物放在钱老板的枕边,然后等我们都到齐了,在我们用膳时,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涂在你负责保护的夜光宝盏上,饭后,你借故跟钱老板协商事情,和他来到厢房,然后跟他说,说啥呢?”少爷略带笑意的看着钱铎。
钱铎没搭话。
“我想应该是跟钱老板说,你担心我们是不是和林捕头串通,想偷取夜光宝盏,于是你提议由身形和我一般的你躲在木箱里,可以暗中保护他。然后你只要耐心等候,等什么呢?”
钱铎依然没有回答。
“等钱老板的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临睡前钱老板都会擦拭夜光宝盏,而且他会用手指沾口水来擦拭夜光宝盏,这种行为可不太卫生,他就这样把你涂在夜光宝盏上的毒药给吃进了嘴里。到目前为止这个流程应该不会错得太离谱吧,钱少爷?”
钱铎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能推断到这种程度。
“那家父的呼噜声呢?”钱铎还想做最后的辩解。
“是,钱老板有打呼噜的习惯,于是你在他毒发之事按住他,
然后自己假冒起他的呼噜声,说也难为你,你足足装了一晚,应该很难受吧。”
钱铎没理他。
“然后等天快亮的时候,你用随身携带匕首,一把割开了你父亲的喉咙,接着再躲进木箱,就跟我刚刚那样,消失在房间里,等到我们都全神贯注检查尸体时,你再找个时机出现在我们身后。这样一个完美的密室杀人案就完成了。我猜你割开你父亲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将罪行嫁祸给怪盗寒鸦,这样你就可以置身其外了,我说得对不对,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
“你说这些有证据嘛?”钱铎突然提高声线。
“证据?这个很简单,钱掌柜,您发现钱老板死亡后,提出去找钱铎和钱津两位少爷,请问当时您在那里遇到钱铎的?”
“就在,就在厢房内!你个畜生,你真的杀害自己的父亲?”钱掌柜激动到整个人都颤抖了,连喘带骂的回话。
“钱掌柜,你先别激动,从钱铎的房间来这里是不是只有一条路?”
“是,这房是最里面的厢房,来这里只有一条路。”
“那,钱少爷,你说你是怎么来到我们身后的?这个证据还不够嘛?如果不够,我们还有一个,我想这个证据现在应该还在你怀里吧,像你这种人应该不会舍得把夜光宝盏那种宝物跟锦盒一起扔在路上吧。”
钱铎一下呆住了。
林笑天一个探身,在钱铎身上搜出来被锦布包着的夜光宝盏。-而那个锦盒估计已经被他扔在了去内堂的路上。
“你个畜生,那是你亲生父亲来的!”钱掌柜一个巴掌打在钱铎脸上。
“亲生父亲?他有当我是儿子吗?把宁愿把珍宝斋交给钱津,也不愿交给我,有这样的父亲吗,我也只是想拿回我应得东西,我有错吗?”
钱津这是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我,完全不理钱铎的嚎叫。
啥情况,你不看易芸了,跑来看我干啥?而且人家都朝你嚎叫了,你没听到吗?
不对劲,这个钱津有点不对劲。
就在我把注意放在钱津身上时,钱掌柜一个怒吼又把我拖回了他们这边。
“混账,你太混账了,钱老板他前几天还在跟我协商如何把珍宝斋传给你,你却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真是个畜生啊,畜生!”然后一巴掌巴掌的往钱铎脸上打去。
“这……”而此时的钱铎连闪躲的心都没了,任由钱掌柜的巴掌打在自己挂满泪水的脸上。
“唉,其实只是一个沟通的问题,为啥要搞到杀人呢?”林笑天无奈的摇摇头。
此时厢房内充斥这钱铎悔恨的哀嚎,而我的注意却锁定在这个和我对视的钱津身上。
不对劲,他的眼神很不对劲,跟我昨天第一次遇到他事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精气神都不一样,昨天的只是一个登徒浪子,而现在的钱津却变成一个眼神中有光的人。
看来……太有趣了,事情会变得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