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恶神婢女，罗刹女的盟约
眼下的局面宛若两位棋手对弈，两者之间本就有着一定的实力差距。
可其中一方不仅拥有更为强大的棋艺，还有特权在手，一旦失败就可将败局作废，然后重新开局，直至取得最后的胜利。
而弱势的一方，只要落败一次就会被彻底判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这场极度不平等的对弈中，林寻所扮演的角色正是那位处于绝对劣势的棋手。
自踏入命运权柄编织的预演后，无论是他所倚仗的全知权柄，还是他的灵魂权能浑沌权柄，都遭到了束缚与压制，原本可模糊窥见的、那一幅幅朦胧的未来画面已然消散无形。
这无疑证实了管理员对命运权柄的操控已极其恐怖，其力量强大到足以令林寻对未来的一切揣摩与预见化为泡影，不留丝毫逆转的希望。
“如果连我都不相信自己能赢，那才是真正的未战先败！”林寻心中默念：“这场最终决战，我必定能赢！”
血日世界，一望无际的干枯大地。
如果救世之书覆灭，那命运权柄与他都将随着救世之书一同消亡！
管理员一直在隐藏这个弱点，甚至在最终决战时，他都只展现了无序之书。
在混沌权柄的全力释放下，林寻竭力清理消除着无序之海对他造成的侵蚀。
“阿姨，他说有现在点忙，等等就到。”
管理员一怔，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以为这就能赢我？”
“这一战……你，必败无疑！”
混沌神力的具象化犹如一团雾霭，蕴含着宇宙初始的混沌状态。
傍晚时分，一处小区中。
每一次的冲击，都让林寻的灵魂受到的污染愈加深重。
“哪敢，哪敢，我这不是工作太忙了，一时间没想起来嘛。”
门口站着一位身穿西装套裙的高挑女子，她气质高冷却有着一双漂亮桃花眼，手上也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他清晰的感受到来自救世之书的反馈，传送已经终止。
话音落下，无序洪流彻底吞没了管理员的身影。
“还差一点，还差最后一步！”
书本内部的积蓄了千万年的无序洪流彻底爆发，以无可阻挡之势倾泻而出，冲毁一切可见的、尚存的事物。
【你可以使用书页的以下功能。】
海底暗流汹涌无比，极其恐怖庞大的无序量再也没有阻碍，疯狂涌向他，污染他的肉体，侵蚀他的灵魂，磨灭他的意志。
诚然，在如此的绝境下，林寻会最终放弃抵抗并不意外，但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不是上一刻还无比坚定着信念，下一刻信念就完全崩塌。
林寻对面无序之海的侵蚀，连保持灵魂不被彻底污染都十分勉强，就更别提什么反扑击败敌人了。
祂毫不犹豫的点击第三选项‘传送’，并且在分支选项中按下‘图书馆’！
【你已完成‘管理员的考验任务’，具备结束章节回归‘图书馆’的条件。】
“你一直知道你的致命弱点在哪里，也一直尝试掩盖着自己的弱点。”
随即，门铃再次被按响。
虽然他也运用了救世之书的神力，可他却一直让救世之书停留在无尽星空外，让敌人不自觉的忽略救世之书，以隐藏这个弱点。
【你即将回归图书馆……】
随即，预演破碎，命运的枷锁完全崩裂，一切都被定义为真！
混沌权柄的力量将预演彻底定义为真，任何篡改、回溯、预演都变得不再可能。
林寻瞥了一眼庭院中的莺莺燕燕，心说，我要是想的话，你连孙子都抱了一箩筐了。
它是所有物质与能量的叠加，是万物起源的混沌母胎，是可以定义宇宙万物的原始力量。
她脸颊绯红，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林寻，外界到底有什么？”
“臭小子！我不打给你，你就不知道给老妈打个电话？”
无序之海如同一座绝望囚笼，将林寻困在其内，每一波灰潮暗流涌动都蕴含着颠覆规则、侵蚀一切存在的恐怖力量。
真叫我不屑用混沌权柄，否则能让你们几个赢钱？
林寻抬头看去，别墅二楼阳台上，戴着鸭舌帽与口罩遮的严严实实的金姆正在向他招手，示意他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放弃吧，你已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
……
倾泻的无序洪流刹那间停滞奔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洪流不仅仅停滞定格，更呈现出倒流退回的恐怖趋势。
【2.小憩休整。】
“有着全能真知做你的合作伙伴，是你的幸运。”
【……】
忽然，女子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死而复生的站起身来。
那里并没有他曾预想中的曙光，而是充满了深邃无垠、令人窒息压抑的黑暗……
云京使徒安理会总部，黎隆忽然一愣，心有所感的取出手机，只见那款名为《救世之书》的游戏，图标缓缓变得朦胧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诶？你说啥？”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一阵狂风暴雨“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那姑娘多大了，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恐怖的无序通过极恶权柄，具象为无穷无尽的恶念黑气，席卷整座图书馆！
无尽恶念气息攀上巨大的‘救世之书’，染黑其中的一张张书页，描黑书本的封皮，如同一滴墨汁滴入清水般飞快晕染。
“定义为真！！”
林寻处于无序海洋之底，释放灵魂深处的最强力量——混沌权柄！
在之前，他斩杀了众多强大的旧日主神祇，将祂们的神性力量融入己身，从而使自己的灵魂力量强盛无比，执掌着无穷无尽的浩大神力。
混沌的力量将一切可视之物覆盖在迷离模糊的雾霭之中，将所有事物转化为不受任何单一规则约束的叠加态，让过去、现在和未来相互交织，一切可能性都在这一刻并存。
混沌权柄的真正伟力终于完全释放！席卷了所见的时空维度！
林寻身影闪烁，已出现在无尽星空之外。
可林寻周身闪烁的传送光芒并没有如预期般消散，混沌黑雾无声无息蔓延而出，包裹住传送白光，强行定义了传送白光的存在。
夜幕中一片漆黑，只有点点繁星播撒光芒，照耀大地。
其实林寻给几人都安置了产业与住宅，不过隔三差五的几人总会来他这聚聚。
林寻目光中没有一丝绝望，反而坚定道：“不，你错了……我已经找到了挣脱命运枷锁的办法，也同样洞悉了你的致命弱点。”
最终的敌人，在此刻陨落消亡！
【……】
在那纵深无底的无序之海面前，他显得十分狼狈。
“定义为真，混沌……原来这才是混沌的真正含义……”管理员的声音在无序洪流中回荡，恍然领悟到混沌权柄那无比恐怖又令人绝望的真谛。
管理员无力阻止一切，即使他再次使用命运连接，将无序之书的耐受性不断传递给救世之书，也无法抵御如此恐怖而庞大的无序量。
林寻的命运从他进入救世之书的那一刻起，就早已经注定！
在无序之海洋浩渺深邃的底部，一股股疯狂暗流正不断突破混沌神力构筑的庇佑，持续侵蚀着林寻的灵魂。
无数使徒时间取出手机，眼睁睁看着那款神奇游戏消失不见，或愤怒、或失落、或惊恐、或如释重负……
漂浮的救世之书下，有着一把空空荡荡的藤条摇椅，而林寻此刻就站立于摇椅之前。
而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见证林寻抵达那虚空宇宙一切神祇都未曾触及的境界——超脱！
这是超越了宇宙根本法则、摆脱了无序束缚的至高境界，亦是所有神祇梦寐以求的彼岸。
混沌神力不断清理着无序，将侵染他的无序融入混沌之中，将无序重新定义为‘无’！
然而，即便林寻此刻已执掌了近乎无穷无尽的神力，可混沌神力形成的雾霭却无法抵御无序之海的凶猛侵蚀。
“这不，你小姑又给你介绍了姑娘……”
当预演抵达终点却不是他想要的结局时，一切都会再回到预演的起点。
可即便面对已没有半分胜利希望的死局，林寻依旧挺直脊梁抬起头，遥望俯视着他的管理员。
管理员伫立于无垠星海，手中托举的无序之书如同一颗灰蒙蒙的恒星，瞬间释放出足以倾覆虚空的无尽灰色浪潮！
灰潮狂澜凝聚化为无边海洋，这是将无序能量具象化的恐怖产物。
祂点开游戏，屏幕上逐行逐句的显现墨色文字。
“阿姨，您好。”
整座图书馆都因为他的到来而剧烈震动，书架上的无数小型‘救世之书’在震动中跌落于地，几本略小于救世之书的交易之书、工匠之书、竞技之书都已坠落地面，晦暗无光。
管理员的手臂微微抬起，无序之书在他的掌中闪烁着幽暗的灰光。
【大量无序在你的灵魂中蔓延，即使你拥有着超越世间一切神祇的强大无序耐受性，可面对如此大规模的无序侵染，你的无序耐受性也终将耗尽，你只能坐以待毙！】
林寻满脸黑线，好一顿安抚才稳住了老妈，答应晚饭时把女朋友带回去给二老看看。
与此同时，遥远星空外，无序之海深处。
他身躯上的腐烂疮斑一一消退，灵魂中那庞大而恐怖的无序量尽数消散。
【管理员望着垂死挣扎的你，也不由发出惊叹道，你的无序耐受性是他见过最庞大的，即使是吞噬了众多‘无序之神’的无序之书都不如你……】
一位身披白纱、头戴月冠的美丽女子静静的躺在这片龟裂焦土之上。
【面对如此绝境，你抬头仰视管理员，言语坚定道，不，祂错了……你已经找到了挣脱命运枷锁的办法，也同样洞悉了祂的致命弱点。】
“可是这样的计划，你还有第二次使用的机会吗？”
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管理员，在救世之书的坠落后失去了仅有维系之物，面对混沌权柄的定义力量，他那凌驾一切的命运权柄也显得苍白无力。
“我以混沌权柄，将此时此刻……”
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寻的到来，因为自他身躯灵魂中充斥的庞大无序量！
管理员已经彻底明白了林寻的计划，如果将预演推回起点，那林寻就没有半点获胜的机会。
层层戒备、警卫无数的大院中，总议长看着渐渐消失的游戏，站起身来目光激动，隐隐闪烁泪光。
即便管理员如何利用权限，都无法消除传送白光。
向里面一看，室内滑头鬼、陆吾与班奈特等人都在等他。
【……】
也正是此刻，林寻凝视管理员，目光冷冽至极，一字一句道：
一看备注是‘老板娘’，他立即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
美丽女子伸出双手，不断凭空摸索，而目光却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文本文字。
林寻抽了抽眼角，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哈喽kitty？
意识网中，知识之书哗啦啦的翻页，知识神仆的身影浮现在林寻身旁。
管理员仍旧执掌着命运权柄，在林寻消失的刹那间，他就联合两本书籍的伟力驱使命运权柄，将救世之书推入预演中！
这样一来，就算救世之书最终毁灭，他也能将预演推回到一切的起点，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林寻突然放弃了抵抗，那由混沌权柄构筑的雾霭壁垒，顷刻间瓦解崩溃。
此时，预演总算抵达终点。
管理员虽然此刻手上只有着无序之书，但命运权柄已将救世之书与无序之书牢牢连接，即使相隔遥远星空，管理员却依旧能同时驱使两本书籍的庞大伟力。
花园角落三头野兽瞌睡中打了个响鼻，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金角鹿在一旁讨好般的磨蹭……
【你触及到了‘休憩书页’，至高无上的灵魂与之发生强烈共鸣！】
中年男人精神一震，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正要前去开门却被林母抢先一步。
管理员皱起眉头，立即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如果让林寻成功回到图书馆，那以他现在身上的庞大无序量，足以颠覆毁灭救世之书！
而管理员的意志存在就依托于救世之书，所以即使在创造无序之书后，他还是得连接两者命运，将无序之书的耐受性不断给予救世之书，来保证救世之书不毁灭，来保证自身的意识存在。
【……】
【传送中……】
男人戴着墨镜，躺在摇椅上享受夏日的阳光。
“来了来了，今天不让你们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我就不姓林！”
放眼望去，冻土之上寒风呼啸，遍布沉沦者的尸骸。
月神即使早已预见了如此场景，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洋溢美丽笑容。
【1.设立复活点（该休憩书页已是最初复活点）】
林寻目光复杂，没有正面回答：“我会帮助全知清理所有无序，等全知也抵达超脱境界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不过月神并不气馁，祂知道那奇异事物必定会在这里，只是用肉眼无法发现，凭借神力也无法感知而已。
无序深海之底，他的身影逐渐模糊，仿佛随时可能被那无法抗拒的洪流完全吞噬。
救世之书哗啦啦的翻页，大多书页已被恶念气息彻底染黑，书页纸张失去所有光泽，如同历经了时光长河的冲刷，最终化为腐朽的灰烬。
而广阔大厅的中央，静静漂浮着一本巨大的‘救世之书’，书籍的高度都已接近大厅拱顶。
无序洪流裹挟着管理员的身影，将其淹没在无尽的无序之中。
而意识网上，由全能真知不断供给的神力，更是远远凌驾于诸神之上。
别墅倚天然湖泊而建，东眺江河入海口，江面宽阔浩淼，北面靠山，南与繁华的温城市区隔江相望。
“而我作为你的最终敌人，就是你最大的不幸！”
忽然，一个胖肚壮汉急匆匆的跑来，大声招呼道：“小师弟，陆吾大神他们说是要晚上出去喝酒，这会正在打扑克，让你输一点……不对让你赢一点酒钱。”
【不过，纵使你无序耐受性再庞大，被彻底侵蚀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混沌雾霭弥漫而出，覆盖了整本无序之书，林寻主动毁灭了这本书籍，汲取其中庞大的神力……
无序洪流在他面前停滞分流，在混沌雾霭之下，庞大的无序洪流蒸发消散，最终归于沉寂。
他抬起头来，脸上、肢体上、躯干上逐渐显现出腐烂丑陋的疮疤。
“我一定能赢！”
“对……是他！一定是他！”
管理员立即利用自身权限，一挥手中断传送过程。
房门打开，就看到一位身穿洁白连衣裙，长着初恋脸，却有着后妈级魔鬼身材的女子，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他神情复杂，最终欣慰一笑：“这小子，终于做到了。”
而林寻的目光却始终坚定，他的视线穿过无序之海的阻隔，直视管理员的双眼，直击管理员的内心：
“身为管理员的你，看似强大无比，并掌控着两本世间最强大的书籍。”
有一袭宫装的女剑仙，有穿着学士袍的女学士，有臀后九根尾巴的狐妖，有一身和服头发雪白的雪女，也有白裙赤脚如同精灵般的纯净女孩，神情懵懂如人偶的少女，一袭黄裙的傲娇仙女宁芙，甚至还有表情悲天悯人的女菩萨……
在不可逾越的实力差距下，他没有失败输掉的可能，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有那极其渺茫的失败概率，可一切都在命运权柄的预演之中。
林母才刚让鹿采衣坐下，茶都还没来及泡，就听到楼道间响起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
“但……我早已洞悉一切！”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绘的黑暗，它并非单纯的黑暗，而是万物未诞之前的混沌状态，是不可定义、无法观测、无法名状的存在。
在这样绝望的处境下，被无序彻底吞噬仅仅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拥有的权限足以中断传送，之前管理员也曾这么干过，只要中断了传送，就能解除一切危机。
“阿姨，您好。”
【3.传送。】
身后脚步声靠近，头戴月冠的美丽女子神色谦卑，端上洗净切好的水果。
就在这一刻，林寻看到了虚空宇宙之外，看到所谓的真正‘外界’。
月神向北望去，看到了永夜山谷前建造的坚实壁垒。
最终……救世之书坠落地面！
霎时间，承载了无数神话传说、无数年代岁月、无尽章节世界的图书馆化为砂砾齑粉，崩解消散！
管理员的中断传送操作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林母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似乎感觉到有些熟悉，皱起眉头迟疑道：“你是……鹿、鹿采衣？”
林寻的视线突破了空间局限，挣脱了时间束缚，他的存在已然脱离了维度概念，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超脱。
“小姑娘，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无序之书静静的漂浮在星域之中，这本蕴含浩瀚神力的书籍，因为冥冥之中的命运连接，也即将如救世之书般覆灭。
月神露出意味深长的神秘笑容。
挂断电话，他朝白象妖摊摊手，无奈道：“大师兄，你们先玩吧……”
林母听到门铃声响起，顿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对一正在端菜上桌的中年男人道：“老头子，来了来了！”
随即，祂抬手撕裂空间，离开这片干枯大地，来到了一片昏暗战场遗址。
管理员凝视着在无序深海中苦苦挣扎、拼命抵抗的林寻，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怜悯，而是对命运极致把握。
【无序海底的暗流汹涌异常，你全力驱使混沌权柄，却依旧只能看着自己的灵魂不断被无序侵蚀。】
这一刻，林寻的意志无比坚定，他所有的神力都在驱使着混沌权柄，来既定实现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知识神仆目光慈祥温和，他早已明白林寻一定能抓住那唯一的希望，锁定最后的胜局。
面对这几乎能吞噬一切的无序之海，林寻将自身力量与全能真知的神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到混沌权柄之中，使之不断升华……
他的声音有着令人战栗的威严与冷漠，回荡在无垠的星空中：
她赶紧让女孩进门：“林寻那臭小子呢？”
管理员无奈一笑，挥手间让无序之海的暗流更加汹涌。
其中一张书页化作无数流光溢彩涌入林寻的意识网，融入知识之书，成为庞大书籍中的一页。
这是足以令整个现实世界为之震动的一天。
月神看着一行行浮现的文本，脚步不断移动，双手的摸索就没停下来过。
她一边将水果送到男人嘴边，一边替男人捏着肩膀……
见女子点头后，林母心道，好家伙，这么久没动静，结果不声不响的就拿下了相亲对象。
这是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林寻不由陷入了沉思。
当林寻成功吸收了无序之书中的全部神力，他终于踏出了那一步！
他的意识仿佛穿越了重重屏障，实现了超越一切本质的飞跃。
就算失败了也可以用命运权柄，让一切回到起点，直到预演出令他满意的结局为止。
见林寻不肯妥协，管理员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肯屈服，那么，就让我亲自粉碎你的信念，让你尝尝真正的绝望是什么滋味……”
祂闭上双眼，站在原地静静感受，却无法察觉到那奇异事物的所在。
这就是命运权柄的恐怖之处，我可以失败无数次，但你只要输掉一次就会万劫不复！
由于无序之书蕴含着磅礴的无序量，无法与救世之书直接接触，管理员扔下无序之书，身上传送白光一闪，跨越无尽星空，回到了图书馆。
“在这无序之海中，你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抵抗，不过是推动着命运齿轮，按照既定的方向加速转动而已。”
顷刻间，无序之海席卷了整片星空，将林寻吞没在那无尽的深海底部，仿佛要将他永久镇压在无序的牢笼之中，彻底成为无序的奴隶。
祂身躯中已没有半分生命气息，躯壳中空空如也，连灵魂以及意识都早已不存在了。
无序洪流不可抑制的倾泻，席卷侵蚀所有事物。
然而，正如管理员所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预演的一环。
忽然，手机上显现了一行与众不同的文本。
林寻任由无序侵蚀，无视灵魂中庞大的无序量呈指数级累计增长。
祂摊开紧握的掌心，露出不符合这个世界的神奇造物——一部手机。
隐秘的庄园古堡中，主上打翻了银质餐盘，不敢置信的看着消失的游戏，他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与威严，疯狂咆哮：“这是怎么回事？！”
庭院中，莺莺燕燕的笑声接连不断，其中的美丽女子们似乎都热衷于cosplay，一个个的打扮都可以去参加漫展了。
“管理员终于……他成功了。”
尽管混沌权柄的清理速度强大无比，却终究跟不上无序之海侵蚀的速度。
【4.……】
话语间，恐怖磅礴的恶念气息持续扩散，图书馆地面开裂，一座座书架倒塌，连大厅中央的救世之书都无法保持漂浮，缓缓下沉坠落。
‘月神’眯起美丽的眸子，环顾四周，眼眸中闪过无数密集字符。
“不是老妈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女朋友了。”
“可你的力量却不是来源于自己，你只是强大意志的具象化产物而已，你之所以现在能压制我，都是因为两本书籍的无边神力，是因为更强大的命运权柄！”
月神熟练的输入密码解锁手机，无比清晰看到了某款名为《救世之书》的游戏。
那如同贪婪巨兽般永不停歇的无序海洋，不仅持续地腐蚀着他身周的虚空宇宙，更是对他灵魂发起猛烈侵蚀。
可管理员也无需阻止一切，他冷冷的看着林寻：“你的计划确实令人惊叹，让人意想不到。”
别墅离市区较远非常私密安静，大花园、游泳池等设施一应俱全。
管理员目光玩味，轻描淡写地抬起手，借助遥远星空外无序之书的伟力，回推一切预演，将所有发生之事退回起点。
广阔华丽的圆形大厅中，没有灯火照耀却异常明亮。
大厅沿着墙壁整齐设置着一圈高大的书架，其中塞满了小型书籍，书架环绕间却看不到大厅的出入口。
【……】
林寻刚要起身，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不远处即是一座沉沦怪物尸体堆砌成的小山，最高处还插着一杆鲜明旗帜，旗面印着一轮洁白神圣的新月。
一个月后，温城，岛中别墅。
纯白的传送光芒覆盖林寻全身，而此刻他浑身携带着极其恐怖而庞大的无序量。
云京昆仑总部、情报总局、温城武装组办公室……
白象妖看向庭院，随即朝他挤挤眼睛，有些八卦的凑近轻声道：“我懂我懂，可是小师弟，你准备带哪一位回去见令堂？”
于此同时，已被纳入知识之书的现实世界。
“仅有信念而不具备与其匹敌的实力，又怎能奢谈所谓的胜利呢？”
“你试图挑战命运，试图逃避被预定好的轨迹，但命运的锁链岂是能够轻易挣脱的？”
管理员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寻的身影，随着白光绽放而消失不见……
月神看着眼前男人一副小心翼翼的卑微模样，哪里还有一言不合就斩杀诸神的无边伟力？
不过月神完全不敢偷笑，只能目不斜视，装作自己完全没有看到。
林母连忙起身开门。
林寻闭上双目，混沌权柄再度释放，救世之书的毁灭析出了无尽的神性力量，源源不断涌入他的灵魂深处，持续提升着他的权柄神力，也让他彻底掌控了命运权柄！
这一刻，他的灵魂凌驾于万事万物之上，整个虚空宇宙都没有能与其媲美并肩的存在。
胜败结局在一瞬间逆转颠覆！
“这亦是徒劳无用的挣扎，一切仍旧在预演之中，就算救世之书毁灭，我也能将一切推回起点。”
……
“咳咳、老妈，其实吧，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管理员凝视着林寻的双眼，不禁叹息一声：“如果仅凭坚定信念就可改变一切，那么世间就不会充斥如此多的遗憾与不公。”
【这一战……祂，必败无疑！】
黎星月微笑道：“阿姨，我没走错，林寻说他等会儿就来。”
林母顿时傻眼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