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很心疼
转瞬就到了晚饭时间,复古圆形的转盘餐桌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时雯笑意吟吟地看着江衍,“小衍,你不用客气哈,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
“是啊,”傅修给江衍倒了一杯满满的白酒,“来,这酒不错的。”
江衍双手接过那杯白酒,薄唇噙着浅笑,“谢谢叔叔阿姨的盛情款待。”
时雯弯唇,“小衍你太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做了几种口味的。”
傅晚星换公筷给时雯夹菜,“妈,他吃清淡的,除了辣椒都能吃。”
“那就好。”时雯时不时看向江衍,她越看越满意,女儿眼光真不错。
傅修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朝江衍举起酒杯,“来,咱爷俩干一个。”
“好。”江衍端起酒杯。
傅晚星眉心蹙了蹙,她了解傅修,傅修露出这副笑容,江衍今晚悬了,傅修势必灌倒江衍。
傅晚星夹菜给傅修,满脸无奈地看着傅修,“爸爸,您少喝点酒。”
傅修给江衍满上酒,“无妨,今儿个高兴,咱爷俩今晚不醉不归。”
傅晚星唇角微抽,傅修常年应酬,他红的白的都能喝,她担心江衍,怎么看江衍都是那种不能喝白酒的人。
时雯哪会不知道傅修的心思,“你少喝点,喝醉了我不会照顾你的。”
傅修举着酒杯的手一顿,凑近时雯低声细语,“你给我点面子嘛!”
时雯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今天高兴,喝白酒多伤胃啊!”
“是,你说的是。”傅修连连应道,贴心地给时雯夹菜,“来,吃菜。”
傅晚星将这一幕看到眼里,她一个劲的给江衍夹菜,“你也多吃菜。”
“好。”江衍将剥好的虾仁放进傅晚星的碗里,朝傅修举起酒杯,唇角勾起弧度,“叔叔,咱们不醉不归。”
傅修有片刻的僵硬,顿了几秒才举起酒杯与他碰杯,江衍不愧是二十岁白手起家,独立自主创业的男人。
主动敬酒给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城府极深,圣越成立九年了,从毫不起眼的小公司蜕变成淮京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傅晚星微怔,没想到江衍会主动出击,他喝了两杯酒还面不改色的。
傅修给江衍倒酒,“小衍,我最近投资了一家商场,你和晚晚是设计出身,室内设计和装潢就交给你们了。”
江衍端起酒杯,“好。”
傅晚星皱眉,“爸爸,我才刚毕业,您确定让我参与其中吗?”
傅修轻笑一声,“没事,这次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你的留学成果。”
傅晚星:“……”这就是亲爸。
江衍贴心地给傅晚星布菜,傅修敬的酒他都喝了,脸和耳朵都红了。
傅修常年应酬,他的脸色没江衍的那么明显,但也醉得差不多了。
“来,今儿个高兴,”傅修又给江衍满上酒,“小衍啊!你还挺能喝。”
众人:“……”
“行了,别喝了。”时雯知道傅修醉了,看他说话不经过大脑就知道了。
“这才哪到哪啊?”傅修举起酒杯,满脸的醉意,“小衍,来,干!”
时雯皱眉,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老丈人都想把女婿灌醉?傅修是典型的自己淋过雨所以想把他人的伞给撕烂。
她和傅修订婚时,时振韬把傅修灌得酩酊大醉,那个时候的傅修和现在的江衍一样,还没喝多少脸都红完了。
傅晚星满眼心疼地看着江衍,“爸爸,差不多得了,你看他都醉了。”
“没事。”江衍握住傅晚星的手,清冷英隽的脸泛着酒劲的潮红。
傅修又给江衍倒上酒,语气酸溜溜道:“还没嫁过去呢!就心疼了?”
傅晚星脸腾起一股燥热,耳根子隐隐发烫,“是啊,我很心疼。”
傅修瞳孔微缩,想不到傅晚星会直接承认,不理会她的话,端起酒杯凑近江衍,“小衍,我们再来干一个。”
江衍颔首端起酒杯,“好。”
傅晚星下意识侧目,江衍除了脸和耳朵有点红,其他一切正常。
傅修给江衍倒了好几次酒,要不是时雯拦着傅修,他还要和江衍喝。
时雯皱着眉头喊管家过来,“老刘,送先生回房休息。”
管家过来搀扶傅修,时雯停下脚步吩咐佣人,“刘嫂,待会把备好的解酒汤端上来,先端给姑爷喝。”
刘嫂应下就往厨房方向走了。
傅晚星眼底划过一丝愕然,脸颊慢慢浮现一丝浅薄的红晕。
时雯转眸看傅晚星,将傅晚星的表情收尽眼底,“晚晚,你送小衍到三楼的客房休息,我上去照顾你爸。”
傅晚星点点头,“好。”
时雯说完就忙上前去搀扶傅修,此时的餐厅只剩下傅晚星和江衍。
傅晚星抬手抚摸着江衍的脸,眼里都是心疼,“江衍衍,你醉了吗?”
江衍微微转过头,炙热的大手倏地攥住傅晚星的手,“有一点点。”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裹挟着沙哑,傅晚星微怔,“喝完解酒汤就上楼。”
“好。”江衍握紧她的手。
不多时,刘嫂端着解酒汤从拐角处出来,“小姐,姑爷,解酒汤来了。”
傅晚星双手接过那碗解酒汤,“刘嫂辛苦了,你快端上楼给我爸。”
“好。”刘嫂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转过身朝厨房方向走。
傅晚星端着解酒汤凑近江衍,轻声细语道:“来,喝了就不难受了。”
“好。”江衍勾着唇角偏头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就着她的手喝解酒汤。
傅晚星呼吸一滞,她的周身弥漫着清冽好闻的味道和淡淡的酒香。
“擦擦。”傅晚星抽了张餐巾纸帮他擦拭唇角,努力抑制住吻他的冲动。
江衍唇角始终上扬着,深邃的目光缱绻着柔和,整个人柔和了几分。
“好了,我们上楼。”傅晚星拉着江衍的手站起来,把江衍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揽住他精瘦的腰。
江衍身形稍僵,她明知道他没怎么醉还要这样搀扶他,真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