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梦很真实
只是羡慕吗?辰星晓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白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她不喜欢这样兜圈子。
「我只是单纯的好奇。」白洛微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地问她,「如果有一天慕凌琛不是慕凌琛了,你还会喜欢他?」
辰星晓有些听不懂,慕凌琛不是慕凌琛,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发现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白洛微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起身离开,临走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希望你们可以走的长远一点。」
是祝福,但又感觉别有深意。
辰星晓不明就里的,白洛微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她想出什么所以然,慕凌琛出来了,慕老夫人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直到两人驾车离去,辰星晓从后视镜仍旧能看到慕老夫人的身影。
「老夫人看上去很舍不得你。」辰星晓有感而发。
「奶奶就是这样,嘴硬心软。」慕凌琛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奶奶已经开始让步,接纳只是时间问题。
辰星晓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了?」慕凌琛问她。
「没什么,只是今天白洛微和我说了些奇怪的话。」辰星晓告诉了慕凌琛。
「她和你说什么了?」慕凌琛对白洛微完全是无视的状态,若不是奶奶的原因,他定早把这个障碍清扫掉了。
「她说你不再是你,我在想这是什么意思?」这像是一种暗示,她像是知道些什么,未知的,将要会发生的。
「你不用理她的。」慕凌琛并未放在心上。
慕家大门口,老夫人目送着他们的车子渐渐远去,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奶奶,我们回去吧。」白洛微走上前,扶着慕老夫人送她回去。
「回去吧。」慕老夫人收回视线,收回最后的眷恋。
「奶奶是不舍吗?」白洛微问她。
「微微啊。」慕老夫人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奶奶给过他机会。」
「奶奶,他终究姓慕。」白洛微柔声道。
「微微,奶奶只剩你了。」慕老夫人轻叹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奶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夜,辰星晓依偎在慕凌琛怀中,听他讲小时候的事情,慕老夫人贯穿了他整个成长过程。
她能感受到慕凌琛言语之中的欢喜,慕老夫人接纳自己,他比自己还开心。
慕老夫人在他心中,还是很有份量的。
为了自己和慕老夫人翻脸,他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辰星晓是在他的悠长故事里进入梦乡的,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慕老夫人依旧不接受她,连慕凌琛也变得陌生。
慕老夫人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琛儿。」
梦中的慕凌琛坚定地站在奶奶那边,他冷漠的样子和现实中判若两人,「奶奶不会害我的。」
他当着自己的面重新做出了选择,这一次,他听从慕老夫人的话,选择了白洛微。
辰星晓想追上去问个清楚,被慕老夫人挡住了去路。
「这才是琛儿的该走的路,你的存在让他走了弯路,现在,他该回到他的正道上了。」.
辰星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看着慕凌琛和白洛微携手迈入殿堂的场面。
「这一切,该结束了。」
新郎拥抱新娘的时刻,辰星晓看到白洛微提起尖刀朝慕凌琛的后背刺去。
「不!」辰星晓一下子被惊醒了,一身冷汗,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水。
「怎么了?」睡梦中的慕凌琛也被她惊醒了,顺手打开了床头的灯。
借着灯光,他看到了辰星晓弓着腰捂着胸口喘着气的狼狈模样,他抬手将辰星晓拥入怀中,温声问道,「做噩梦了?」
辰星晓怔怔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慕凌琛,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而后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慕凌琛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用自己的温柔将她环抱,将她拉离那个可怕的噩梦。
「我梦到……梦到……你遭遇了意外。」辰星晓哽咽道。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慕凌琛安慰道,「不怕,我在呢。」
辰星晓的情绪慢慢安定下来,靠在他怀里依旧在回忆梦中的一切,「那个梦好可怕。」她的心到现在还是痛的。
原来失去他竟会如此难过,痛到无法呼吸。
「都是假的。」慕凌琛劝藉着他,「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在梦中,你离开了我。」辰星晓回想着梦境。
慕凌琛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我说过,我不会再离开你。」
「可是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辰星晓仰起脸,满脸无助。
慕凌琛捧起她的脸,和她额头相抵,二人鼻尖相碰,彼此的气息清晰可闻。
「这才是真实的,我就在你身边。」
「可……」
辰星晓的话还没出口,便被慕凌琛用吻堵了回去。
这一吻,温柔缱绻,格外绵长,他如同对待世间珍宝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先是细细描摹她的唇线,再缓缓探入唇齿,几乎吞噬了她的呼吸。
耳鬓厮磨间,彼此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空气也在慢慢升温。
大脑似乎有些缺氧,让人感觉此刻更像梦境,虚幻而又漂浮,不太真实。
「抱抱我。」辰星晓回应着他的吻,想要索求更多。
这一刻,她将自己的脆弱,迷茫,无助通通展露于他,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她需要爱。
慕凌琛把她抱得更紧了,此刻的她像个瓷娃娃般,莹莹而又易碎,需要他小心地呵护在手心。
「吻我。」辰星晓的意识早已涣散不清,是身体的本能拉着她去讨爱,她贪恋此刻的美好,甚至想要更多。
慕凌琛的理智在紧要关头拉回了他,彼此间的暧昧也仅限于亲吻拥抱,他不能再继续下去。
「为什么?」辰星晓的眸底泛起水光,这是她一直敏感于心未曾问出的,「为什么你不肯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