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恶鬼找上门
「林舒是吗?」
那位齐耳短发的女警官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我们是南山警察局的警察,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证件也就一晃眼,林舒压根儿没看清。
不过还是开门让她们进到屋里去。
她屋子不大,也就个单间配套,每个月七八百块钱。
那两个警察进门还没来得及转步,已经将整个房间尽收眼底。
林舒坐在单人沙发上,他们坐在小板凳上。
「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来找你了解了解情况。」
她点点头。
其实她也不紧张,但是想着新闻的事情就觉得邪门。
开始怀疑起那本《异闻录》的可信度来。
「监控拍到昨天半夜你在南山路边蹲了半个多小时是吧?」
「是。」
「为什么半夜不回家,蹲在那里?」
林舒抿着嘴唇。
「你不用紧张,监控有拍到你整个过程,也有拍到你离开。我们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下,当时有没有遇到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
「如果有,还请不要保留,可能对案子会很有帮助。」
也许是觉得女性和女性比较好沟通,整个过程一直是那位女警官在问话,态度还算和善。
林舒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本书来,翻了几页,递给两位警官。
「食人魔?南山路?」
女警官将书还给她,「你去南山路大半夜蹲着吹了半个多小时冷风,就为了这?」
「谁让它写的真地名儿,但是我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男警官耸着肩膀抬了抬手,「得,白跑一趟。」
女警官甩过去一记冷眼,带着他起身离开。
到门口又突然停住,对正准备关门儿的林舒说:「对了,以后开车尾箱别忘了关上。」
林舒一怔,才突然想起来昨天确实又遇到一件邪门的事情。
警察同志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在监控里看到的是,尾箱一直没有关?
可是她百分之百确定,绝对是关了的。
她把着门框,嘴巴几度微张。
最终什么都没说。
要是说了,人家只怕是会觉得她是个疯子。
想牛肉干想疯了吧!
她反锁上门,转身却被窗外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人脸贴在玻璃上,正看着她笑。
舌头伸出来在外面吊着,嘴里还在说什么,她听不见。
她第一反应,抓起沙发垫就朝那张人脸扔过去,赶紧钻进卫生间躲了起来。
卫生间很小,也没有窗户,这让她暂时觉的自己是安全的。
只要她不出去。
林舒竖着耳朵听着卫生间门外边的动静。
她听到玻璃被猛烈撞击的声音,不,不是砸在玻璃,是砸在她的心上。
每一声沉闷的「咚」!都要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那是什么东西?
竟然没有四肢和身体,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煞白的脸。
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想给好朋友娟子打电话。Z.br>
可是手机的信号格居然全是空的。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市中心!
她又尝试拨打110,也根本就拨不出去。
真是邪了门儿了。
无奈只得攥着手机将将自己缩得更紧,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闭眼,就是那张惊悚的人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撞击声也消失了。
紧跟着门被敲响了三次。
林舒听着,但是不敢动。
似乎只要一动,那张烂脸就要从背后偷袭她。
大约过了十分钟,听着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才敢伸手颤颤巍巍地拧开门锁。
「哟!你总算舍得出来了?」
曹十见她好容易从厕所出来,沉着嗓子故意用粗哑的声音吓他。
结果林舒不经吓,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嘶—,这辨灵石是认真的么?带着我找了个这么胆小的,怎么当引灵人。」
林舒这一晕,就直接晕到了第二天早上。
破天荒地没有做梦。
那是她从小到大都会做的梦。
梦里只有她一个活人,其余要么是蛇,要么是鬼怪,要么就是坟堆。
但是这些活物也好,死物也罢,都只会干一件事情。
那就是一直追赶她,不停的追,疯狂地追。
哪怕梦里她掉下悬崖,也同样锲而不舍。
所以她在自己的梦里头,总是特别累,无止尽地奔跑,一刻不停。
那些「东西」,直到把她轰向高处才会放弃,密密麻麻地堆在四周,没有下脚之地。
后来她在梦里,潜意识地就学会了往高处跑。
每当站到高处,就会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跑吧,跑吧,这样我就能早点找到你。」
那声音听不出年龄,甚至听不出男女。
她见不到人,每每在梦里冥思苦想对方的身份,把自己搞得身心疲惫,也同样是一无所获。
可是她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
所以虽然她受了惊吓,但是这个无梦的夜晚,世纪睡得非常舒坦。
只是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着实被吓得心脏漏了好几拍。
.
曹十已经跟林舒对坐着,大眼瞪小眼了好久。
他眨巴几下酸痛的眼睛,流出几滴泪来,无奈地说:「我真的是好人啊!我要是坏人,你现在至少已经丢失了一个肾。我身份证也给你看了,真的叫曹十,你还想怎样啊。」
林舒还是不愿相信。
她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失忆。
昨天那张人脸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再加上南上路发生的事情,这些可都是她亲身经历的。
「那我门窗关的好好的,你是怎么进到我屋里的。」她想起昨天听到的那声惨叫,又问道:「昨晚上趴在我窗户上的东西,是你解决了的?」
「当然是我解决的!不过一只厚脸皮而已,竟然把你吓成那样。」
「厚脸皮?那东西叫厚脸皮?」
曹十点点头,「嗯,顾名思义。厚脸皮就是一些脸皮厚到极致的人,没资格转世投胎,而在人世间幻化成的恶灵。」
「它们什么都没有,就一张脸,还在不断溃烂。想要保持不烂,只有不停的吸人精血。」
「滚犊子,你丫的……」林舒本想骂他是个胡说的神经病,但是联想到这两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骂不出口。
这个世界上,应当真的存在着许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
「那,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我家里,有什么目的?」
曹十收了他的嬉皮笑脸,变得严肃正经起来。
「我既然找你,那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接下来我说的话会超出你的认知,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