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轲比能率军出击

马钧得令，率五千辎重兵将巨型投石车十具缓缓推出。此车巨大，需三百人同时拖拽，可发石二百斤。无法长途搬运，围城两月，马钧指挥士兵伐木就地赶制。此物一出，司马懿在城头大惊，欲派兵出城冲之，城门已被堵死。但见马钧指挥士兵发力，十发巨石抛出，划出弧线，集中向着西城北侧而去。仅一发砸中城头，整个城墙如地震般晃动，城上兵士纷纷跌倒。战场忽然一片寂静。只有马钧营中依然埋头操作，马钧根据每架落点，调整方向，士兵搬运巨石。

司马懿片刻已醒悟，急令郭淮率亲卫营赶至城墙后方，堵住缺口。第二波巨石已至，三发巨石中城墙。两发滚入城内，将集结的亲卫营砸死几十人。魏军人人胆寒。眼见巨石不断发射，城墙遥遥欲坠。天已傍晚，孔明鸣金收兵。只剩投石继续发射。司马懿急令各营退往皇城。建安初年，曹操迎回天子，许昌作为东汉首都，亦建有皇城。皇城靠北，与北城相接，城小墙坚。司马懿欲据此坚守待援。汉军激战一日，只消鲜卑骑兵到，可一战而胜。

就在张苞文鸯二人挑灯夜战之时，投石车砸塌城墙。汉军一声喊，孟获率军冲入城中，外城却空无一人。孔明于是令邓芝、杨仪、马谡率军入城。只待明日一早，围攻皇城。

第二日，天微亮。汉帝率玄甲军又来到夏侯霸营寨前。张苞出阵挑战道：“文鸯小儿，昨夜可有睡好？今日有力气与吾一战否？”

文鸯披挂上马，欲冲出营寨与张苞一战。

忽董昭上前阻之，对夏侯霸、文鸯言道：“大将军，事出反常。刘禅作战向来果断，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如今兴师动众前来，三番两次挑战，却不攻我营寨，恐怕有诈。”

夏侯霸曰：“昨夜本将军也颇为不安，不知刘禅是何主意？”

秦朗忽然醒悟：“许昌城昨日一整天没有信使往来，我军派往南方的探马也遭到截杀。难道许昌有失？”

董昭曰：“正是如此，刘禅在此牵制，恐怕诸葛昨日已经对许昌发动攻击。”

文鸯急道：“蜀军多诈，恐怕许昌有失。末将请求带兵出战，先击败刘禅，再救援许昌。”

夏侯霸稳住心神，缓缓言道：“不急，司马将军乃沙场老将，许昌断不会一日破城。待吾等细细筹谋。”

于是升帐召诸将讨论后，令轲比能率鲜卑骑兵四万由营寨后门出发，救援许昌，着文鸯跟随。夏侯霸率秦朗、董昭在此与刘禅对峙。

在步度根死后，轲比能吞并鲜卑各部落，如今四万鲜卑骑兵完全听命于轲比能。于是轲比能日渐骄横，加上魏军屡败，愈加不服管束。

如今听说需要带领所部救援许昌，早就听说许昌富庶，轲比能心生一计，曰：“鲜卑人性情粗野，不服管束，恐怕一旦入城，军纪不严，对许昌有所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