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恋人同心
可学姐自己已沉入爱河中不能自拔。
学姐家里有三个哥哥,学姐最小,且是家里唯一的女儿。
平时,就连在天宝国高层工作的父亲也对她很迁就,把她捧在手里怕冻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从小在哥哥们眼里面,俨然就是公主,从小到大,家里人都让着她,一家人都唯她马首是瞻。
小时候的学姐也赶上天宝国不富裕、全国上下物资匮乏的年代,学姐生下来就营养不良,据说很长一段时间身体不好,或许是造就了她现在婀娜多姿身材成为校花的原因吧。
当学姐母亲打探到了庚卫的实际情况后,实际情况比了解到的情况更糟,学姐母亲看到庚卫的身材和长相,她惊呆了,她不相信自己女儿会看上这么一个学弟,一个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的学弟,且还是没有一点儿政治背景的乡下山里娃。
就连庚卫在寨子里小学记过的事也被摆在了学姐母亲面前,用文字做成庚卫个人资料,从他个人资料上显示,庚卫一贯来学习成绩并不好,怎么考上大学的事也是值得思考的问题之一……
庚卫这些「弱点」在学姐母亲眼里,就成了劣迹斑斑,有了这些证据,学姐母亲不怕自己女儿还会喜欢庚卫这个山里娃,认为自己女儿在这些证据面前一定会清醒过来的。
经济改革开放已有一段时间了,生活物资已不像原来那样匮乏,很多地方已经涌现出了百万、千万富翁,可在学姐母亲眼里,什么都没有政治上的门当户对来的重要,因此,学姐母亲特意找关系请了破坏学姐爱情的人。
是从庚卫那里开始的,一次,他去了侯教授那里谈论学校小菜干扩大经营的问题。
告诉侯教授,就靠自己家里的兄弟姐妹、爸爸、妈妈和小寨子里的人产量远跟不上学校里的销量,有很多同学提前给钱预定也没办法,时间都排到了一两个月后,现在,同学们见面的不是自己主动打招呼,而是见面就问自己小菜干什么时候到的事了……
侯教授言道:「那行,我向学校请个假去一趟你家的小寨子里,看看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此事,我买好票就告诉你,你骑三轮摩托车送我……」
庚卫答道:「嗯,好的,我听你的……」
侯教授到了庚卫家乡以后,他向乡政府了解到了情况,也就是送庚卫上火车到宝都读书的乡长接待了侯教授,乡里向周边寨子里的男女老少做工作,研究出一套制作小菜干质量和产量的计划来。
都是土生土长的,小菜干的制作手艺从小就懂,尤其是庚卫的奶奶,她在寨子里女性当中最德高望重的,全寨子里就她的小菜干做得最地道,知道学校里的学生最爱吃小菜干,那是好事啊,寨子里的人正愁没地方赚钱,小菜干在寨子里原本是为青黄不接时节准备的东西,谁知道在城里却成了稀罕物。
「乡长都出面了,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们哪有不听之理啊,乡长你说,我们都是老实人,你咋说我们咋做……」小寨子里的人都很务实。
侯教授是研究经济、金融的,这是他的专业,他用文字一一罗列好,叫了寨子里几个学问比较好的人,叮嘱他们按照计划安排生产,包装和寄送等。
话说,那天庚卫骑着摩托车送他,把侯教授送进候车室他一个人也就退了出来。
听说庚卫离开学校去火车站送人,这是一个绝佳机会,那个破坏学姐爱情的人出现了,那人在小个子庚卫眼里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身体几乎可以把小个子庚卫整个包裹住,庚卫被那人逼在墙角压得他几乎要窒息,小个子庚卫是被「吓」到了,他除了答应那人的人没有第二条路走,小个子庚卫他总不能视死如归吧,以他那时候的怂样哪里做得到的。
手机响了,这是学姐打来的电话,刚刚被人「吓唬」了一顿,心情当然不好,他懒得接但不等于心里不怀念学姐的好,虽然他心里知道自己不是同学们说的恋爱,可躺在学姐怀里的感觉那可是很美妙的,学姐对自己的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庚卫突然不接学姐电话,而且是无数个打来的电话,学姐她像发疯了似的寻找。学姐的这些发疯表现都被他哥哥看到了,是哥都是疼爱自己妹妹的,做为哥哥的他从没有见过妹妹如此难受,他心疼妹妹,那「吓唬」庚卫的人是母亲让他找的,他当然知道庚卫在哪,他把庚卫为什么不接电话的原因也告诉了亲妹妹……
被人羞辱了一顿,庚卫一个人蹲在那里看人流。
庚卫没有提防,他没想到学姐会静悄悄地蹲在自己身旁的,与自己一起看人流的,可能是意想不到吧,庚卫回头时吓了一跳,他差点跳了起来,可从学姐她那哀怨的眼神中,庚卫也感觉到心内隐隐作痛,庚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当他再看学姐的时候,学姐却抿嘴笑了,他也笑了,两人相视一笑,不用解释,一笑什么都释然了。
庚卫骑上摩托车捎上学姐,到远远的市郊去兜风,学姐在后面抱着他的感觉,真好,还是那句话,比记忆中的妈妈抱着舒服多了。
学姐是个乖乖孩子,她喜欢庚卫但她不会与庚卫那样不着调,当庚卫要提出要请几天假去旅游的时候,学姐没有跟从,而是选择目送着庚卫远去,消失在视线中。
哥哥们虽然都很爱自己的妹妹,可在原则问题上他们还是站到了母亲的阵线上,在家里,经常邀请很多政府关键人物的孩子前来,希望妹妹从这众多的优秀男孩中选出一员,移情别恋啥的最好。
学姐她也知道了哥哥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学姐就像一个立场坚定的革命勇士,对于哥哥们的心意她一点儿也没领受。
学姐整日坐在窗前唉声叹气,因为她母亲会为她做转校决定,学姐下定决心不领情就是不挪窝、哪也不去。
看着妹妹身形日渐消瘦,当哥哥的难受极了,提起庚卫的相貌和背景,学姐哥哥们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校花妹妹怎么就喜欢庚卫那样一个人,心一狠都会站到母亲一边,都想切断妹妹对耿卫的感情,可看到妹妹茶饭不思人形消瘦时,心里又倾向了小个子庚卫那个瘪三。
一连几天,学姐滴水不进,以绝食的方式与家里人抗争,看着唯一的宝贝女儿的越来越不成人形,家里人所有人的都害怕了,包括哥哥们在内的人都没了意志,妥协了,学姐的坚持终于打破了家里人的反对。
没法,几个哥哥主动到学校找到小个子庚卫,说明自己来意,「我是学姐的哥哥,因为家里人反对你们两人交往都给她转学了,可是我妹妹的性格太拧了,她为了你哪也不去,也不吃东西,就是跟家里人耗着,我们就一个妹妹,我们不能看着她这样身体垮下去,希望你能劝劝她,就当是帮帮我们……」
其实在学姐她几个哥哥的心里面,看着这身材矮小、土里土气小个子庚卫杀他的心都有,不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像庚卫这样的人物就是给他们提鞋,都觉得不配。
当学姐的哥哥们来到面前,庚卫他吃了一惊,他很担心学姐的身体,连忙说道:「那,那……,那我们快走吧,」
看到学姐那一刻,庚卫眼睛模糊了,学姐也看到了庚卫,学姐紧咬住嘴唇就是不说话,她想憋住眼泪,可泪珠儿却不听话,一滴,两滴……,无数颗晶莹的泪珠子顺着学姐的脸颊流了下来,学姐破防了,学姐再也忍不住了,她哭出了声,就连学姐母亲这一刻,也陪着偷偷抹起了眼泪。
学姐的家人们都识趣地退了出来,诺大的房间里只有学姐和庚卫,庚卫看着学姐,他很心疼她,他用手去帮学姐擦拭脸上泪珠。
没有她人在场,学姐的爱爆发了,她毫无顾忌的抱住了庚卫,庚卫也抱住学姐,两人在好长一段时间也不松手,哀怨在这一抱之间融化了,在松手的时候学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起来的,问道:「咦,庚卫不是你又长大了一点了吧……」
纳尼,什么情况……
「啊……,难怪呢,难怪这段时间我的衣服感觉穿得越来越紧,原来是我在长大啊……」庚卫也被学姐这话逗笑了,幸福原来如此简单,刚才学姐要死要活的,就这一抱,所有的都解开了。
此刻,学姐她那消瘦惨白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此刻,只有年青人才能深刻体会……
学姐她卧床都好几天了,甚至她脸上的泪珠都还没有干,这一抱,学姐她被打了鸡血一般披着一件冬衣,就敢拉着卫的手向屋外跑去,口里还全是这样天真的声音,叫到:「我们俩去打雪仗玩雪球去……」
不得不说,我的亲娘呃,这真是个乖乖滴个隆冬呛。
庚卫自从正式与学姐在一起了。
过了这个冬天又是一个冬天,这年的冬天,庚卫的身体与以前大不一样,这年的冬天,他长高了近二十厘米,体重也比以前重了二三十来斤,看起来他是个大小伙子,他与学姐走在一起,比学姐高出一个头,哪里还有一丁点五短身材的样子。
这年的冬天,学姐要庚卫与自己在宝都过年。
学校,除了门卫还照常上班外,就是老师、教授也没有多少人留下来,偌大的一个学校毫无生机。
侯教授听说庚卫留在宝都过年他特别高兴,两个人一老一少也在一起有两个年头了,看着庚卫从一个稚嫩的乡下孩子成长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小伙子,这两年,侯教授与庚卫在学校里经营小菜干带来不少的实惠,可比自己在学校的课时费多不少,经济上宽裕了,在孩子们面前,侯教授也就成了合格的父亲,有事无事的,就会收到孩子们远在天边的祝福。
过年,天宝国家的领导都需要到最困难环境里去与民同「乐」。
学姐的曼妙身姿,庚卫的落落大方,可这些都不足以让学姐改变看法,因为过年,学姐与母亲大吵了一架:「为什么大年三十不让庚卫到家里过年,您可知道你的女儿身体好转恢复到今天,最大的功劳是属于他的吗?」
按理,学姐的这番话没有什么不对,可在学姐母亲眼里,如锥刺般难受,学姐母亲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家里好不容易过个年,今年你爸又不在家,哥哥们还好说,嫂子们都是嫁进来的人,难保她们不会对你那同学有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又不是嫂子她们的同学,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你说得轻巧,那还不一传十十传百了,我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是你的脸重要,还是你女儿的幸福重要啊?」
「你要再这样胡闹,那我就不允许和那个什么同学再接触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你的同学在家过年重要,还是你们俩可以继续接触重要?」
学姐一跺脚:「嗯……」的一声走了,在这句话面前,她无法回答,她去找庚卫了,她不知道该怎样与庚卫说起到家过年的这件事。
学姐大哥做起了和事老,他偷偷地找了庚卫,说过年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里了,现在庚卫和自己妹妹仅是恋人关系,父亲还不知道的,在这个重要的节日里,女生贸然邀请男生到家里过年总归不好。
自己母亲不同意庚卫到家里过年,学姐觉得很愧疚,她想要补偿庚卫,她妥协的最后条件是跟自己母亲有个交换条件,母亲必须答应自己过完年后同意她去庚卫乡下的小寨子里看看。
学姐的母亲疼爱自己女儿,觉着这也对,心里有愧也就答应了她,但也害怕自己女儿受不了山里的苦,提前往庚卫的小县城里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