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神秘的弦月
姚弛下了车看着这么多的草药也发愁,虽然五六百斤的重量对现在的他来说,差不多就跟以前怀里抱个姚姚乐一样,可这药太占地方了呀!一百斤的棉花和一百斤的金块体积上可是差的太多了!
哎呀巧了!对面是个建筑工地,姚弛把药往角落里挪了挪。工地大门里有一块区域放着等待回收的废品,姚弛看到几截电线杆躺在那里,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两端系上绳子,把中药绑上去,岂不是一抬就走了?
包工头和一个工友正在旁边的彩钢房里抽烟,工友顺着包工头的目光看向姚弛,以为他在打旁边那根钢筋的主义,问:「有人要偷钢筋啊?强哥你咋不管管?」
包工头不以为然道:「他看上的是那根电线杆子,我管它干啥?再说他也抬不走啊!」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包工头觉得心颤、脸疼!只见姚弛踢了踢电线杆,弯下腰两只手轻轻一抬,就把电线杆夹在了腋下,像抱了一棵大白菜似的走出了大门!
工友感叹:「我*!这他吗是人吗?这是怪物!」
包工头不自觉地跟了出去,在大门前停下,眼看着姚弛把两大包中药绑在电线杆两端,然后他走到中间,用肩膀扛起电线杆,看起来毫不费力地走了!
就这么走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走了?看着得有差不多一千金的东西,就这么一抬?包工头突然一甩手,妈的!看的太专心,烟屁股都烫到手了还不自知。
工友在旁边感慨:「这年轻人不简单啊!上次我们两个人抬一根都费劲!」
包工头用「你是废物」的眼神斜瞟他一眼,又给了他一脚:「赶紧干活去!」
不止是包工头,街上的其它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年轻人扛着比自己重好几百斤的东西,步伐轻盈地走着。有的人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见一截电线杆上绑了两大包东西慢慢一栋。
自从上次贺阳涂了姚弛的脱敏药膏,才三天功夫就好了八成,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现在贺阳的脸,不夸张的说——和婴儿肌肤差不多,现在只剩下身上还有几处没有痊愈。
趁着周末,姚弛继续在家熬制药膏,家里被他弄的又是猪皮味,又是中药味,简直呆不下去,唐婉中午就带着姚姚乐出去完了,回来时已是晚饭时间,药膏在锅里放凉,姚弛已经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其乐融融。
最近姚姚乐和鲍不平的关系已经接近白热化,连老师都已放弃让他们和解。在他们两个的关系中,最为难的就属纽扣了,她在幼儿园根本不敢跟鲍不平走的太近,说话都不行。
上次就因为鲍不平帮纽扣接水,纽扣对人家说了句「谢谢」,姚姚乐就和鲍不平打了一架,结局是两败俱伤,身上都挂了彩。老师也是实在没办法,找唐婉谈话打算让姚姚乐换去别的班。
这不今晚吃饭,唐婉和姚弛说起这件事,姚姚乐在旁边一听,立马炸毛了:「凭什么给我换班?我不走!要换就把纽扣跟我一起换走!」
对于这么无礼的要求,幼儿园肯定不会同意,纽扣本就是适应能力比较差的孩子,懦弱内向,你们两家孩子打架,没理由让纽扣换班呀!人家家长也不能干呀!
可这样的道理姚姚乐哪听的进去?筷子一放,严肃道:「我不管啊,没有纽扣的班级我不去,打死也不去!」他斜瞟一眼唐婉:「要不我就不上了,让唐婉在家陪我!」
唐婉一听急了:「我招谁惹谁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好好上幼儿园,说不定小学你还能和纽扣一起上小学,你若现在不上幼儿园,那可就永远告别纽扣了!」
姚姚乐低下了头,又无助地看了看姚弛,姚弛夹一跟排骨到姚姚乐碗里:「没那么严重,只要咱们姚姚乐和鲍不平和好不就得了?」
正在这时,唐婉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写的是:鲍不平爸爸。
鲍枫请唐婉明天到家里做客,说想和她探讨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鉴于鲍不平和姚姚乐的关系,实在没办法放两个小孩一起玩,所以尽量让唐婉一个人来。
姚柏现在有深厚的内功傍身,走路气质都不一样了,好像梅花庄是他的地盘了似的,成天就带着姚钱树在街上横着晃,这天姚柏梦里又出现了油菜花,醒来就去找到姚钱树,一惊一乍地说道:「我现在有钱,会武功,我要去找油菜花!根据小说的一般剧情,我现在应该去升级打怪了!」
姚钱树白他一眼:「你那可不是会武功,只是一点内功而已,这个年月出来惹是生非的人,哪个不自称是江湖豪杰?人家那才叫真的会武功。还「升级打怪」?怪来打你还差不多!」
姚柏握了拳头作势要捶她:「你瞧不起谁呢?是你说钟风不简单,我才跟他去的。」
姚钱树:「我是感觉他这个人的经历不简单,也没说他内功不简单啊!他的武功可比内功强多了!」
姚柏:「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让他教我武功多好!」
姚钱树:「提醒你干嘛?你学会了武功就会出去惹事!」
姚柏:「不行,不能再等了,我怕再等就看不见她了!」他回想起刚才的梦里,油菜花无助的眼神,和哀求自己带她离开的样子。现实中油菜花从未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姚柏紧张地握紧拳头,安慰自己希望一切都紧紧是梦,希望油菜花正过着富足自由的生活。
因为路上不方便带着弦月,姚柏让她留在大衷家,弦月倒也没有纠缠,嘱咐几句便回房休息了。
临行前一晚,姚柏熬了半宿把红木棺材的通道口堵死了。第二天带着姚钱树和二栓一路北上。说来也怪,真正的北方还有很远的路,或许是心理作用,刚出发两天,姚柏就觉得自己离油菜花越来越近了。
第三天,他们一行三人在一个小镇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过夜,自从姚钱树告诉姚柏她是千年以后变性的自己,姚柏就没拿她当过女人,天天晚上跟她睡在一张床上都是经常。
这天姚柏又梦到油菜花,半夜惊醒,发现姚钱树还没睡。
姚钱树:「我给你打更呢!我不睡觉也行,等心里踏实了空出几天时间一起睡。」
姚柏:「还可以这样?你还有什么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姚钱树突然示意他噤声:「门外有人!」
姚柏把下半张脸猛进被子里,闷着声音:「刚出门几天,这么刺激的吗?也不知道是劫财还是劫色的。」
等了一会,并没有人进来。姚钱树松了口气:「走了,你知道是谁吗?」
姚柏憋的够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我认识?」
跟过来的正是弦月,从他们离开梅里庄,她紧接着就跟了上来。姚钱树其实早已发现,只是没说,今晚是见弦月在门口有要进来的趋势。这才提醒姚柏。
弦月孤身一人前来,她把那条毒蛇养在了大衷家,身边带那么粗一条大蟒蛇太容易暴露身份,至于自己此行的目的,可以说监视,也可以说是保护,确定了那个房间里住的是姚柏,弦月在对面的客栈也开了一间房……
翌日,小鸟在树梢上唱歌,姚柏从客栈出来,站在树下和小鸟说话:「叽叽喳,叽叽喳,早上好呀!我们要走拉!你记得跟上我们的步伐呀!叽叽喳,叽叽喳,你要是还没起床,我慢点走等等你压~」
姚钱树用意念骂着姚柏「神经病」,余光正落在对面客栈二楼,窗边只露了半只眼睛的弦月。
姚柏临行前特意自己画了章地图,标记好每一个落脚点,而今天他们要翻过一座山,路程算是比较远。幸好三个人一起有说有笑,饿了就让二栓用弹弓打些野味
眼看天气好像要下雨,姚柏等人赶紧找个树木多的地方,把二栓刚打的一只野兔烤了吃,否则一会下雨生不起火来。每到这时,姚柏就格外想念以前在集贤堂时和油菜花住的大帐篷,油菜花……
姚钱树:「你出门之前没带点盐吗?这兔子没味道实在是太难吃了!」
姚柏:「有的吃不错了!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他又把一块兔肉塞进姚钱树的嘴里,,遗憾道:「可惜了,这兔毛要是能给油菜花做个围脖就好了。」
姚钱树:「工序很复杂的!你真是想媳……」她忽然住嘴了,侧耳倾听,姚柏知道,每当姚钱树露出这样的表情,一般就是代表「有人来了。」
这次姚柏直接抗议:「没准人家也只是路过,跟我们一样呢,你别疑神疑鬼的。」虽然姚柏这样说,却还是嘱咐二栓提高警惕。
不久后,一个穿着僧袍的和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姚柏一惊,竟是一直想要杀姚弛的那个老和尚!哎哟老熟人呀!此人站在高处,刺骨的春风把他身上的僧福一角吹起,借着轰隆隆的雷声,和不断翻滚而来的乌云,显得尤为江湖。
姚钱树瑟缩在姚柏身后,为他传达老和尚内心所想:「今日不能在放你离开!」
唐婉只身一人下楼上了鲍枫的车,鲍枫第一次见唐婉,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年轻!
唐婉低头浅笑:「我今年十六。」
鲍枫眯眼微笑,请她在客厅坐下,拿了水果篮放在唐婉面前:「我比你大二十多岁,你父母也就差不多我这么大吧?」
唐婉没有解释,,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她转移话题道:「鲍总今天找我来……」
鲍枫摆摆手:「下班了,不要叫我鲍总,我也想休息一下!我跟你父母差不多大,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鲍叔叔。」
唐婉乖巧地正式打招呼道:「鲍叔叔好。」
鲍枫眉开眼笑,对于一个初衷女生,鲍枫这次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平时是你在教育姚姚乐吗?」
唐婉点头:「似的,是我在照顾他。」
鲍枫:「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经历和耐心把他照顾的那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