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可笑的实验体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在空旷惨白的实验室中呻吟,充满了玫瑰花凋落前的挣扎。
一个女子躺在地上,银白色的实验服破烂的也仅仅只能包住私密的部位,而皮肤***的地方满是针眼,密密麻麻地紧挨着,像被戳烂的气球,被人狠狠的发泄过。
女子的哀求没有换来任何人的心软,相反,一个男子听言却大笑,嘴角的一颗大黑痣也跟着抖动起来。
「林初见,不要这么天真!」
「你这么好用的实验体,怎么可能放过啊!」
男子目光狡诈戏谑地俯瞰着面前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女子。
素白的身上布满了血迹,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处理,凝固成了暗红色的污渍。
血液顺着肌理,凝结在皮肤的表层,形成网状的纹路。
整张脸都被鲜血模糊掉,但依稀可辨曾经的绝色,只是可惜啊!
在这个实验室里,有谁会管你长得好不好看,难道好看就可以不用做实验体了吗?
笑话!只有存活下来的实验体才有资格说话。
男子挑了挑眉,发出「啧啧」的声音,仿佛也在同情林初见的悲惨遭遇,如果忽略掉他脸上垂不下来的笑容。
林初见听言神色顿了一顿,转而坦然,她也根本没有指望那些变态会真的会放过自己。
自己所谓的求饶,换来的不过是更加猛烈的折磨。那些悲鸣的声音,只会催化这些恶魔心里的变态欲望。
她扭过头不去看那些人脸上和以往一模一样的同情、嘲讽,他们特别喜欢折磨人,好像把这个当做饭后消解的娱乐。
折断双翼困在笼中的小鸟都要比自己幸福,小鸟作为玩物还有好酒好肉的照顾,自己只是一个实验体,只有消毒水、手术刀的招待。
林初见看向自己的腕部,纤细的手腕被粗厚的金属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将自己困在墙角。
那是世界研究所的一个最新成果——微量子金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她最开始的时候也尝试过挣开,可是没用,后来就认命了。
至于那个天天折磨自己的男人,那些人对他很尊敬,叫他张教授。
他嘴角的大黑痣每次笑起来都一晃一晃的,像附着在墙上的死苍蝇,让人看了恶心的都想把隔夜的饭给吐出来。
哦,她在这个实验室里好像连隔夜饭都没有诶。
自己每天都被他们用营养液吊着一口气,既保证自己逃脱不了,又不会死翘翘。
林初见扭头的动作深深激怒了张教授,只见他目露森冷怒意,眼底的兴奋一闪而过,拿起一根小孩手腕粗细的针管走向林初见,里面装着浑浊的绿色液体。
林初见看见张教授的动作,也不反抗,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这个动作更加刺激了张教授,他拿过实验试剂,蹲在林初见身边,一根接一根地朝着她动脉里注射。
然后狂热地盯着林初见,用那种观看玩物垂死挣扎的眼神,期待着她的反应。
林初见眼睁睁地看着冰凉的液体流入自己的血液,缓慢地融合反应。
这样高强度注射药剂的后果表现在当下就是浑身阵阵地颤抖。
她不想认命,却也无力改变,只能拼命地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无声的作着反抗。
长时间没有清剪的指甲直直地扎进肉里,干涩起皮的嘴唇被咬得满嘴都是铁锈味。
林初见仍然保持着微笑,愈来愈大又放肆的笑容。她也是学医的,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这幅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
挺好的,可以解脱了!
那种心脏***痛苦,从左心房不断蔓延至四肢的血管。jj.br>
好像有东西在身体里面剔除自己附着在骨头上的血管,顺着肢体分布的方向,比庖丁解牛还要厉害。
四肢百骸抽搐的痉挛,脑中好像有数万个蚂蚁在撕咬,疼痛到了灵魂深处。
大脑越来越迟钝,她什么都记不住了,四周也越来越模糊。
「该死,这个女的又晕过去了,真是没用!」张教授注射完药剂,刚坐回仪器旁观测数据,就见数据异常,骂骂咧咧地踢开了凳子。
「你,去喊老板过来。」他语气不耐烦地指着一个刚进来准备打杂的新人。
「扫兴的东西,新型药剂连一个小时都没扛过去。」
「老板还说是特殊体质,可笑!」
没有人会回答他的牢骚,只有林初见手指微微弯曲一下,再一看什么也没有。
五个小时后。
林初见悠悠恢复意识,清了清混沌的大脑,抬眼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笑容和蔼可亲的中年男子。
穿着一身典型的中世纪贵族服饰,黑紫色的衣裳并不显得人过于臃肿,相反,给沧桑的眉眼平添了几分雍容奢华。
上位者的气势被他时常挂在嘴角的微笑抹去了棱角,周身萦绕着和气,就像烂大街的老好人一样。
呵,多伪善。
林初见起身靠坐在墙上,没力气地在心里鄙夷。
她听那些研究人员说过,这是他们老板——一切的源头,罪魁祸首。
除了她,这个实验里还藏着数不清的龌龊。
她被抓进来后就发现,这里隔几天就会有人送进来,就躺在自己的隔壁。
那种嘶声裂肺的吼叫想忽略都忽略不掉,总是吵得她整夜整夜睡不成觉。她本来也就睡不着,身体太疼了。
「你可醒了?」中年男子带着亲切的语气询问,就像家里的长辈在关心小辈一样。
充满慈祥。
林初见没有理会,自顾自地问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中年男子听了,脸上的笑咧的更大,大发慈悲地回答了林初见的问题,「现在是星元230年7月31号下午四点。」
她是星元229年被抓过来的,原来已经过了一年了。
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已经放弃寻找自己了?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就是顽皮地故意躲着他,像小时候那般?
「为什么要抓我?」林初见就像和长辈之间畅谈地随口一问一样,只是蜷曲在暗处的手指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