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竟跟“老年人”过不去了
谁知道没走几步,陈凡突然又停住脚步,双手薅住自己的红色爆炸头蹲在路中间喃喃自语。
就这点钱,晚上怎么跟小雪去酒店聊人生谈理想啊?
啊啊啊!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哼,等我赚了钱也封了你的卡,天天给你喝该死的绿豆粥,还用苍蝇拍抽你。
边想还用手搓了搓脸。
不过不要紧,这死老太婆不知道毕业的时候我偷着办了张g行的信用卡,额度虽然只有2,但是也够小爷这阵子潇洒的了。
哈哈哈哈,晚上得跟我的小雪妹妹好好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多大的困难也不能阻挡我们共同进步的决心!
就这样,几十米的路硬是让陈凡走了一个多小时。小区门口的人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个咧着大嘴顶着爆炸头的青年。
在路中央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蹲下,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嘴角挂着哈喇子傻笑。
都不禁猜测这脸颊红肿的像猪头一样的彩虹小青年,是不是精神方面有什么问题。
树荫下举起手中象棋的老大爷,此时也忘记了下面的动作,凝固不动的扭头看着陈凡。
世界好似在这个时候静止了一样。Z.br>
哪怕飞驰而来的汽车,到了跟前也是缓慢安静的绕开行驶。
仿佛路中间蹲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的危险的核弹头。
一个被红衣女子领着的小女孩儿指着陈凡奶声奶气的说:
「妈妈,你看那不是陈凡叔叔吗?他的脸怎么像猪头一样啊。他又犯傻病了,口水流了好多......」
还没等小孩子说完话,红衣女子赶紧捂住小女孩儿的嘴,抱起她快步的走进小区。
边走还边回头,那眼神似乎很害怕让陈凡听到小孩儿的话,会上来咬他们母女一样。
。。。。。。。。。。。。。。。
夜晚,一阵微风袭来,刮得路边的树叶簌簌作响。
白天的燥热已经被晚风吹得无影无踪,北方的八月就是这样,白天的时候晒的你恨不得抱着冰块制冷。
晚上的时候又吹得人阵阵发寒。凉城最大的步行街却丝毫不受这晚风影响,人山人海非常热闹。
两旁的商贩卖力的叫嚷着,推销着当地的特色小吃。
络绎不绝的外地游客驻足拍照,当地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晚风,还是被人群挤到一起,亦或是你侬我侬,都是一对对的紧紧依偎着。
附近的老大爷老大妈们也吃完了晚饭在这热闹的人群中纳凉观望,面露微笑的体会着人世间吵闹的安详。
「驴其尔」冰棍摊依旧排着长龙,别说只是初秋,就算是北方的寒冬依然挡不住外地游客以及当地人对这百年冰品的热爱。
「给我来俩原味儿的,小雪你把钱付了。」
红绿灯打扮的陈凡回头把手里的冰棍递向一个身穿蓝色碎花长裙,长发齐腰,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女孩儿。
「我不吃。你都吃了吧。」杨小雪走到陈凡的身侧,付钱后两人缓步离开。
「你咋不吃呢?」
陈凡嘴里嗦罗着冰棍,含混的看着杨小雪:
「你不是最爱吃驴其尔了吗?今天咋啦?我一个人吃俩有点费劲那。」
「我大姨妈来作客了。」
听完这话,陈凡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当场石化:
「大...大姨妈她老人家来啦?不对啊,还没到日子啊。」
脸色绯红的杨小雪一拳锤到陈凡的胸口上:
「还不是因为你上次...非要人家吃药。」
「啊!!苍天啊,大地啊!我这是作孽啊!老天这是在玩我啊!「
说完,「红绿灯」三口两口的把嘴里的冰棍吃掉,然后直接把另一根也塞进嘴里。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闹腾的虫子冷静下来。
「哎,哎,冻脑筋了,冻脑筋了。」陈凡双手使劲的按着太阳穴,坐到路边的台阶上。
杨小雪见状也捋了下裙子坐在他的旁边:
「你慢点,哪有这么吃冰棍的?不冻你脑筋才怪。」
说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陈凡,你九月一号真的要去警校当老师吗?你这样的去当老师,想想就可乐。」
「不去咋整?你看我这脸!让我妈用她的大苍蝇拍这顿抽啊,现在想想还疼呢。」
陈凡右手摸了摸已经消肿的「大红脸」。
「我家的事你还不知道吗,这事要是我爸说的我还可以当作没听见。但我妈她老人家要是发话了,我不听,那可就离死不远了。」
说着陈凡继续揉起太阳穴:
「再说我这也得上个班了,毕业三个多月天天在家也没意思。」
「哎对了,你这个月在单位咋样啊?上个月说总找你毛病的老女人还得瑟不?用不用我再去你们单位给你撑撑门面?」
「你还说呢,上次你去接我,我都没好意思说你是我男朋友,看你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哪像个20多岁的人。」
杨小雪剜了陈凡一眼:
「还有,下次再接我别骑你那摩托车了,还是开你的a4吧。」
「为啥?我那杜卡迪v4r可比a4贵了将近一倍啊,再说骑起来嗖嗖的多拉风啊」
「让你别骑就别骑了,哪那么多废话。真烦人。」
杨小雪生气的站起身子,向前走去。
「行行,听你的,不骑了不骑了,下次开我爹的740接你去,行了吧?」
洞悉杨小雪心思的陈凡赶紧追过去。
「你们单位这帮屯炮啊,真是让小爷无语。」
听到这话,杨小雪面露满意的微笑,挽着陈凡的胳膊继续压起了马路。
晚上九点半,把小雪送回家后,看着微信里的刺眼的二十一块九毛八。
陈凡深深叹了口气,唉~不上班我这卡是解不了封啦。大后天还是去上班吧,要不老太太也不能饶了我。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竟跟老人家过不去了。起床挨老妈揍,晚上大姨妈又来搅和事。真t!
不爽的陈凡狠狠吸了一口中南海,随着烟雾进入肺里,感觉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
不行,今天得喝点,以解我胸中郁结。想着,陈凡滑了下手机,停到一个叫「雪茄」头像上:
「雪茄,干啥呢?出来悦海国际的干活啊?」
说完松开了发送键。瞬间「噔楞」声响起,里边传出一个粗悍的声音:
「凡哥啊,没干啥。躺着看手机呢,咋的?想去喝点了啊?」
「啊,挺长时间没喝了,整点儿。」
陈凡扔掉手里的烟屁:
「再不整下次不知道啥时候能一起喝酒了,我大后天就去上班了。」
「啊?咋的?真要去当光荣的人民教师啦?」
「嗯,我是真不想去,但是不去得让我妈给抽死」
「得嘞,凡哥。20分钟后,悦海国际老包房集合」
「哎哎,雪茄,别包房,你先在门口等我,今天出来的时候没骑车,卡还让我妈给封了。现在兜比脸都干净。」
陈凡说到伤心处又摸了一颗中南海点上:「脸上起码还有我妈抽的苍蝇拍印呢,兜里是啥也没有啊。」
「,这么惨吗?行,门口集合,我出门告诉你。」
出租车到达悦海国际后,隔着玻璃看着正在门口抽烟的雪茄,陈凡打心里乐了出来。一天的郁结到此时好像终于有所舒缓。
雪茄是个身高182的壮汉,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打篮球的缘故,二人不打不相识。又都是艺术学院的,所以很快就成了铁盟。想起那段热血澎湃的校园往事,陈凡竟然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