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司蔻得知清川利用自己
钟离纯回到房间内。
一改往日的贤良淑德,随手一扫,桌上的物件悉数落地。
秀珠吓得大气不敢出。
钟离纯愤恨道:「好你个司蔻,跟我玩阴奉阳违这一套,在我面前说什么对清川毫无兴趣,却在背地里,耍手段勾引他。」
「哼!跟我玩心计,你还嫩了点。」钟离纯冷笑道。
秀珠一边拾掇地上的东西,一边安慰道:「小姐,您别因为一个庶女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钟离纯心中似乎已有计谋,问道:「昨日,是不是薄谨言去请来的御医?」
「是。」秀珠马上意会到小姐的意思:「原本是家丁去请的,可是薄谨言自告奋勇。」
「明日,你把梦落请来。他跟薄谨言交好,定会知道。」钟离纯道。
「好的,小姐。」秀珠道。
可是一想到,夏侯府人多嘴杂,怕坏了计划。
又转而道:「罢了,过几日,我回钟丽府看看父亲。我亲自去找梦落。」
……
司蔻房内。
「小姐,听说夫人病了。」秋月从屋外进来道。
「那我们快回去看看。」司蔻说着就要下床,但是却四肢无力:「这银针还真是……」
「妹妹。」钟离纯喊道。
司蔻无语:她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
「何时?」司蔻有些不耐烦。
「妹妹放心,你母亲已无大碍,就是听说你昨晚,被采花贼抓走了,吓得不轻。」钟离纯坐到床边假意宽慰道。
「我母亲怎么会知道我……」司蔻问道。
「妹妹,你勇敢救夫的事,已成为永定城的一段佳话,你母亲又怎会不知。」钟离纯假笑道:「还是妹妹聪慧伶俐,换作我,怕是早被吓破胆了。」
司蔻看着她的眼神,竟一时分不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看起来,真的太人畜无害了。
但是她知道,她肯定为上午自己和清川的事而来。
钟离纯又转而惋惜道:「只是夫君太薄情了。」
司蔻知道她意有所知:「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妹妹,你可不要生气,清川一向冷漠,我跟青梅竹马尚且如此,何况你才嫁进来,但是也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咱们夏侯家着想。」
「姐姐,要是不说,就算了。」司蔻不想再跟他废话。
「好,不说了,不说了。」钟离纯道。
秀珠马上接话:「姑爷,就是利用你引诱采花贼,你还傻傻的去救他。我家小姐听到后,都觉得心惊,就算夏侯家和司家向来不和,但是既然已经结亲家了,自然不能这么对你,姑爷,当真是薄情啊。」
「而且,姑爷故意扣下了司家的家丁,故意拖延道晚上,再让他去找你……」
「秀珠!闭嘴!」钟离纯呵斥道。
司蔻怎会不识主仆二人唱双簧。
她竟不知这一切是夏侯清川特意的安排。
「清川要是知道是你们说的,会不会责怪你们。」司蔻问道。
「这事,整个夏侯府都知道,我们也是道听途说,都是谣言,你别信便是。」钟离纯起身道:「怪我多事了。妹妹,该去晚膳了。」
不论二世,还是三世,夏侯清川都是这般冷漠自私。
她为自己上午那一刻的迟疑,感到无比的羞愤: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这是重生忘了死,司蔻,这一世,你难道还要做个恋爱脑吗?
她的心绞痛又开始了,手臂也隐隐作痛,寻痛看去,右手臂竟然有一粉色图腾,若隐若现。
顷刻间,感觉体内,流窜着一股神秘力量,她额头青筋暴出,秋月吓得赶紧找之前服用的药。
一阵痛苦之后,又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只觉浑身轻盈。
脑海里出现了二世司蔻与轩辕成安缺失的记忆,还有一些不属于三世司蔻的思想。
比如心头涌现出,对宫徽音浓烈的母女之前,还有对司翰墨强烈的厌恶感,以及对轩辕成安的愧疚之意。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二世司蔻对夏侯清川,竟有一丝爱慕之情,这份爱慕,竟生在儿时赛马场上的惊鸿一瞥。
她不再是单纯的三世司蔻,也不是单一的二世司蔻,她惊觉两个世界的自己,灵魂再进行激烈的斗争。
两世灵魂,正经历激烈的拉扯,在司蔻感觉身体快要爆炸时,三世司蔻的怨念,更胜一筹,助她得到这副躯壳。
但二世司蔻的灵魂还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如:对二世亲情的责任、对权势的欲望、处事果决狠辣、对夏侯清川仅剩的一丝情谊……
它们都将潜移默化,影响着三世司蔻在二世的一切抉择。
……
晚膳,司蔻姗姗来迟。
可众人却不再像上次那般刁难,太夫人率先开口:「孙媳妇可好些了?」
「谢谢祖母,我无碍。」司蔻笑道。
夏侯夫人道:「清川,司蔻身体刚还些,快给她盛点汤补补,要不是司蔻,现在躺在床上的怕是你了。」
清川领命将盛好的汤放到她跟前,司蔻拿起碗,倒在了地上:「无需你假惺惺。」
众人错愕,只有钟离纯心生欢喜。
司蔻看了一眼钟离纯,又看向蹬着自己的夏侯明阳:「你看什么看。」
众人又看向夏侯明阳。
司蔻盯着夏侯明阳,正愁找不到人出气,恶狠狠道:「下次,你再这样蹬着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夏侯明阳被司蔻吓到了,手里的筷子都掉桌上了。
司蔻又看了一圈众人,接着又看着清川,站起来,语气冰冷:「夏侯清川,你拖延我母亲病重的消息,再利用我引诱采花贼,这笔账,我记下了,咱们攒着一起算。」
夏侯家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
她正要拂袖而去,夏侯清川站起来道:「司蔻,这是我的主意,无关他人,你有任何不满,冲我一个人来,我都受着。」
司蔻走到夏侯清川面前,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突然笑的温柔:「你说的,都受着!」
夏侯明阳惊叹司蔻的变脸术,一会狠辣瘆人,一会又温柔妩媚,真是一个疯比美人。
他喃喃道:「真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大哥以后的日子惨了。」
司蔻转身道:「秋月,我们回司府。清川,如果我母亲有任何不测,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司蔻走的太快,只听到太夫人叹息道:「夏侯家,日后怕是要鸡飞狗跳!管不了了,管不了了……」便杵着拐杖离席。
司蔻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