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走错了?
宋引章猛地抬头,凝视陈浪,瞳孔深处涌起感动。
她不是没收过礼物,比两进宅子贵重的,并不在少数。
但是,送她宅子,说出「我们的家」的存在,唯有陈浪一人。
「陈郎!」宋引章脸蛋酡红,微微闭上了双眸。
陈浪秒懂,俯身低头!
「这……」银瓶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神色渐渐染上一丝红云。
这种场面,她也是头一回近距离观赏。
平日里,那些文人雅士、达官贵人自持身份、风度,全都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更不可能有什么轻薄之举!
半响,陈浪暗自砸吧砸吧嘴,恋恋不舍的抬头,心说:古代的唇脂好像比口红香一点。
当然,也可能是他初次品尝,新鲜感还没过去。
「赶紧回去歇着。」陈浪看着软倒在怀的宋引章,心头火热,随即瞪着银瓶,没好气的赶人。
银瓶啊了一声,看向自家小姐。
宋引章双眸紧闭,抿抿嘴,没吭声。
银瓶大惊失色,微微张开了嘴巴。
自家小姐会以身相许,她并不奇怪,可怎么就是今天呢?这也太快了吧!
刚才的吻戏,她就很惊诧了,现在居然要……
想着想着,银瓶面色滚烫,比当事人宋引章还要夸张。
陈浪见状,一脸古怪:「银瓶,你是要加入我们?」
银瓶身子一颤,跳了起来,像只小兔子似的逃走:「小姐晚安,姑爷晚安!」
砰!
房门被银瓶慌慌张张的关上,掀起一阵清风。
「碍事的人走了。」陈浪调笑道,「现在就剩你和我了!」
宋引章娇羞的埋在陈浪胸膛上,耳根子发烫,呢喃道:「望君怜惜!」
陈浪微微一笑,再一次俯身。
三分钟后,陈浪从床榻上坐起。
「坑爹啊!」他一脸的郁闷,心中骂骂咧咧。
身旁的宋引章红着脸,羞怯道:「陈郎,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是……」
她「是」了半天,也没说出那几个字眼。
陈浪长出一口气,道:「没事,你们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可以等!」
反正宋引章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不如我让银瓶服侍你!」宋引章小声建议。
陈浪心里一动,旋即露出宠溺的笑容:「说什么傻话,你是独一无二的,她是不能替代你的。」
情海翻滚多年,他又怎么会轻易上了宋引章的「当」!
就算宋引章是真心实意的,但他也不可能在对方的芳心扎上一根刺!
「陈郎你真好!」宋引章双眸微红,素手捧着陈浪的脸庞,哽咽道。
陈浪笑了笑,握着宋引章的双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双手修长纤细,白皙微凉,确实极其适合弹乐器。
陈浪想到这,漆黑的厢房里,忽地亮起一层野狼似的眸光!
宋引章心头一个咯噔,莫名地感受到些许凉意。
「引章……」陈浪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个要求,瞬间令佳人倍感羞恼。
「坏人!」
……
翌日上午,银瓶习惯性的给帮宋引章打水洗漱。
「姑爷呢?」敲开房门,银瓶见只有小姐一人在,开口问道。
宋引章披上衣衫,利索的起床洗漱:「他还有事,先走了。」
银瓶瞅瞅床榻,又看看动作轻快的宋引章,满脑子的问号:「小姐,你不难受嘛?不是说……」
「不准说!」宋引章啐道,旋即深呼吸一口气,「昨天我来月事了,所以陈郎只抱我睡了一觉。」
当然,某些教学细节,她自是不可能跟银瓶讲述的,否则没大没小的丫头,能取笑她一整天。
「噢噢!」银瓶点点头。
「对了,今天就不练习。」宋引章洗漱完毕,说道,「吩咐李婶,做点清淡的。」
银瓶脑门直冒问号:「?」
自家小姐每天都要练习琵琶的,吃甜食的习惯更是从小到大没改过,今天怎么会转了性子?
难道成了妇人,爱好会骤变的嘛?
可小姐还不是啊!
按耐不住的银瓶不停追问,却被一脸恼羞成怒的宋引章挠痒痒,吓得她不敢再八卦!
「小姐,我不问了,我不敢了。」银瓶缩在床角,可怜兮兮的求饶。
宋引章目露解气的意味,脑海里却不由得回忆起昨天的教学细节,脸色再度犹如红烧云一般。
……
与此同时,神清气爽的陈浪,慢悠悠的走回赵氏茶坊。
昨晚虽然未能日出江花红胜火,但偶尔假手于人也是难得的乐趣,不足外人道也。
通俗点说,就是不可描述!
「咦?我走错地方了?」陈浪走进茶坊,看了一眼,又退了出来,昂头看起招牌。
没进错啊,这不是酒吧,哪来的「躺尸」?
陈浪看着躺在地上披头散发,手边枕着酒瓶的身影,略有疑惑。
不过,他很快通过重点,确定这是孙三娘,即使她穿着品如,不对,穿着赵盼儿的衣裙。
「这是发现丈夫出轨了?」陈浪眼里划过一丝可惜。
倘若他一直陪着,或许可以尝试第一次捡尸。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他还是有点良心和节操的。
而且,再漂亮的妹子,醉到不省人事,吐到到处都是的气味比隔夜饭还要刺鼻。
「你回来了?」赵盼儿揉着眉心,从房间走出,要去搀扶孙三娘。
陈浪自告奋勇:「我来吧。」
说着,他不等赵盼儿回应,就双手穿过孙三娘的腿弯,稳稳当当的抱起。
他不动声色的嗅了嗅,竟是没发现一点馊味:「你给她换过衣服了?」
「嗯。」赵盼儿回道,「昨晚,她醉酒吐了很多,我给她换了衣服,打扫好茶舍,就回去睡了,没想到她又跑出来,抱着空酒瓶睡了一夜。」
陈浪颔首。
他还以为孙三娘城会玩,喜欢穿着赵盼儿的衣裙耍酒疯。
将孙三娘放回卧室后,看着迷迷糊糊的好友,赵盼儿脸上突然露出浓郁的怒气,骂道:「你们男人都薄情寡义,没有一个好东西!」
陈浪摊摊手,妹子,这个锅我不背。
虽说他前世是渣男,但这一次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一生一世一屋人,尽力给女孩们一个温暖的家!
咦,这好像更渣了?
不过,他绝不可能和薄情寡义沾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