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玉佩

冰雪连三月,浊龙冻三尺。

止戈魂穿异界已经过去三月有余,刚魂穿异界时就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浑浑噩噩的度日。曾扪心自问过自己,没有电子产品的世界自己快乐吗?后来明白了,这个世界并不太差,至少不用像前世一样坐在流水线上重复着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动作“打螺丝”。

来到异界第二个月除了可以小范围活动之外,还可以每天游走于城中各大酒楼,毕竟吃饱了才能不想家。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世界的炒菜过于单调,炒菜只有油,鲜鱼汤里竟然只放着梅子和粗盐,酸不酸甜不甜的最不能忍受,更过分的就是鱼汤不放香菜你喝什么鱼汤呢?

也有可能这个世界没有人见人爱的香菜。

然而到了三月余时,好日子没了,这不是被拉来做门神来了!

“殿下,您回来了。后房木桶内水温已经调试好,老奴伺候殿下沐浴。”

此时站了一天岗的止戈拖着沉重的双腿扶门而入。

止戈进来的这一幕把王公公心疼坏了,自家主子在京城众皇子中虽然不是最受宠的,可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王公公眼泛泪光:“殿下,你等老奴修书一封到京城,让陛下遣金卫过来护送咱们回京。管他什么破剑宗,剑宗再大他还能大过陛下吗?咱们走,再也不受他们的鸟罪了!”

止戈看到王公公已经泛红的眼睛挥了挥手:“无妨,歇息一夜就好。”

王公公只能暗暗叹气,自嘲世态炎凉,这是什么世道,堂堂皇子竟然每天被发配去守城门。

等止戈脱下甲胄准备去往后房时,王公公如影随形的跟在身后。

“你跟进来干什么?不是以前给你说过以后我洗澡不用你伺候吗?需要我说两遍?”

王公公颤颤巍巍道“伺候主子沐浴更衣是奴才的福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王公公这些日子一直都不明白,不明白自家的这位殿下在三月以前的那场刺杀后,怎么性子转变的那么快。自己也只能用殿下被刺杀以后受到惊吓留下的后遗症来解释这一切了。

再过些日子新元节就要到了,这时屋外已经有少许等不及节日来到的娃娃,或多或少的聚在一起偷放节日才会放的烟花。

看着两个世界同有的烟花,彩光映在脸上,使得李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思乡之情又复发了。

特有诗词为证:共看明月庆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

……

踏进浴帐内,止戈脱掉贴身汗衣,脚尖轻点两下水面试了试水温,身体缓缓下滑,直到只剩下一张俊俏的脸庞浮在水面。

跳进浴盆,一天劳累酸疼好像都被这一盆热水通通赶跑,热水沁入皮肤,嘴上情不自禁的长吁一口:“舒服~”双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脖子上挂着的玉牌。

脖子上的玉牌整体通白,只有中间隐约能看出来浮着血红色的浮线,玉牌浸染在温水里,红色浮线更加明显了,淡淡浮线好似想要挣脱玉牌的束缚一样。

止戈曾问过外面的内侍王景,身上这块玉牌的来历,公公说从他在止戈七岁的时候被宫殿监派来服侍时玉牌已经长年佩戴在身上。只知道皇后娘娘好似不喜这块玉牌,每当看到玉牌之时往往表露出厌恶之色。

随着时间的消逝,李止戈和李云记忆也在慢慢的融合,究竟是李止戈在某个夜晚做梦梦到了一个电子信息的时代,现在是处于梦醒状态。

还是电子时代的李云梦未醒,现在是处于梦中的时间,已然难以分清了。

所以现在的止戈已经清楚大半,根据模糊的记忆晓得这块玉牌自幼佩戴,皇后不喜是真。

偷偷听过宫中奶娘私下嚼舌,皇后曾把玉牌扔掉过,后来因为尚在襁褓中的自己没有玉牌在身啼哭不止,皇后又吩咐宫女把玉牌找了回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止戈被救回来的那天,一袭白衣扎着马尾的男子也曾看到过这块玉牌,只是轻轻咦~了一声,便不再关注止戈了,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此时劳累一天的止戈已经在浴盆里面昏沉睡去,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状态的时候就会发现贴在肌肤上玉牌中的浮线像一条活物般随波荡漾在水中。

水中的线条似隐非隐,随着水波演化成水墨质的红色缕烟,定睛细看水中玉牌上面的线条已了然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身上了多一条游走全身的红色缕烟,在缓缓滋润着肌肤……

此时在平安镇救下止戈的白衣男子如果在的话,定会剑心不稳,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剑坯为载体的剑灵怎么会存在于世间,并且灵气源源不断,毫无枯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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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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