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子

剑子

“今日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格外的沉默,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两个少年郎枯燥的守着城门,王小花日常打磨时间的数星星办法显然已经失效,左顾右盼的望了望止戈说。

止戈神游在外的思绪此时才回到小城门下,意味深长的说道:“话少不正如你意?你不是整天说我话太多,言必失吗。”

又是一阵无言,环境又回到了刚才的沉默寂静……

“你说剑宗不会真的把我们扔到城门口任我们自生自灭吧?”又是王小花率先忐忑的发问。

“你不是说剑宗把你安排到城门是用来磨你心智的?既来之则安之。”

“每日城门前来记录咱们言行举止的人你没发现今天未见吗?想来宗门招见咱们的日子并不远了。”

王小花:“……”

对于止戈所说的话王小花并不相信,口中说的那个每天都来记录的人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过。

不能怪王小花未有发现过止戈所说的偷偷记录言行举止的人,只能怪他有一个做事认真,一丝不苟的性格,怎么说呢,比如每天值岗,他会积极认真对待,对查验过往人流的工作能做到及其病态,认准某一件事必须要做到极致才行,所以他才不会关注到周围事物。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性格用来练剑到底最合适不过了。

止戈前世在某厂就是一个用心溜须拍马的人,他自己认准的原则就是干得好,不如领导说你做的好,不好也好,你做事认真,领导说你不行,行也不行,所以认真做事只是把事情做对,用心做事才能把事情做好。

“小花,咱们不如翘班吧,上山看看花花草草,看看他们练剑学个一式半招的岂不美哉?”

“不,”王小花坚定的摇了摇头,看来平时没少被怂恿一起翘班。

止戈并没有抱有任何希望,因为之前问了很多次,都是被给予肯定的一个字回答,不!

……

……

夜幕还未降至,西边的霞光透过树顶满是白雪的松针照耀着剑宗金顶,四周雾气皑皑,远处的山峰像小岛一样漂浮在一片白色海洋中。

从金顶俯瞰千山万壑,山腰一处周围种满紫竹的大殿名为聚剑楼,进屋中堂上方书写《心静无尘》四个苍劲大字,屋内两排没坐满的太师椅上几位剑士在讨论着什么。

一位穿着一身素衣长袍,头戴木质发簪的妇人讲道:“小师叔,你看根据案桌上的记录来说还是那一位叫王小花的少年才是咱们要寻找剑子,无论以宗派代代相传下来的圣物无量印所暗示,还是他所言所行他都是最合适的剑子人选。”

另一侧一个长着国字脸,眉毛笔直的短发男子说道:“未必,我看咱们的大武皇子并不比你说的那位差,再说了,他来做剑子正好可以弥补这些年咱们于皇室缝隙裂痕,两全其美之势。”

一身素衣的妇人乃是剑宗剑神第七徒,这一代的小师妹。

掌管执事堂,另一个国字脸,短发男子则是掌管剑宗刑法堂的元丰,是前代宗主第三徒。

李云茹“三师哥,咱们世代传下来无量印寻找剑子的规矩能说破就破了的吗?虽然师父已经不在了,难道你想做一个欺师灭祖的逆徒?违灭师父的法旨?你有何居心?”

“呵呵!小师妹你给我扣了好大的一个帽子,皇子止戈做剑子到底有何不可?于情他是皇子,

以后成为剑子对咱们宗门百利而无一害,我说了正好弥补咱们与皇室的间隙,咱们这些年与皇室面合心不合只能让北蛮白白看了笑话!”

“于理,小师叔不是说了吗,当初在太平镇的时候,师叔所携带恩师佩剑太阿不是发出了剑鸣吗?难道你希望太阿只能做一把摆在金顶后堂中的观赏物吗?我的小师妹,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此时再看大殿中堂上写的几个大字是何其的讽刺,好一个心静了无尘。

居中而坐一位头扎马尾,一身白衣背持木柄剑的男子怒斥道:“够了,我今天只是列席听听你们的建议,不是听你们过来吵嘴的,我只负责寻人,至于谁来做这个剑子我无权过问,宗门选择谁来做剑子是你们长支承宗的责任”

“如今宗门长宗只有你们两位未出,其他师侄均云游在外未归,你们的大师兄又久居京都,谁来做剑子也是你俩决定不下的,长宗七子存二不过半你们在这里扯皮又有何用?”

“老七,你给你大师兄和咱们的陛下书写一封问问他们的意愿,毕竟咱们剑宗还是暂且需要依附于皇室,此事推后再议。”

“何况我已经找了十二年,你们也等了十二年,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李云茹撇了一眼旁边的元丰然后神气的说道:“是,师叔”

原来白衣男子就是在太平镇雪夜救起止戈和王小花的剑宗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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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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