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龙的血脉?
顺着黑靴的视线向上望去,一个连它都不得不承认的俊毅脸庞出现在它的视线中。
嗯?
这周边竟然还有修士?
它怎么没有感知到?
黑靴的主人正是苍术,他看着宋门主逃跑之后,又看着方成被吃。
他一直都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同时也疑惑不解,为什么他能注意到这边的战场,反而其他修为比他还要高出不少的修士都注意不到这边的打斗。
为了弄清楚原因,他没有跟着宋门主离开,宋门主一旦逃离魔兽森林,傻子也知道他会去哪里,左不过就是回天信门。
想找还是容易的。
苍术将炽焰枪召唤出来拿在手上,这才出现在已经变的跟一条拇指大小的小蛇一样的黑蛟的面前。
黑蛟的视线停顿在炽焰枪上,它从这柄枪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龙的血脉,似乎比它体内那丝龙的血脉更加纯净。
它确信如今的玄烨大陆上,最接近龙的血脉就只有它,很早以前它吃了不少,再加上很多的物种都陆续退出玄烨大陆。
故而只剩它。
如今这枪上它竟然感知到一丝龙的血脉,这有些不对劲,甚至眼前这个修士的身上也沾染了这个气息。
怪不得它没有感受到这个修士的气息,原来是被掩盖了,且对方的血脉比它更纯净,若不仔细探查,还真不一定探查出。
黑蛟看着面前的修士,涎水直流,它想它不用再养伤养千百年那么久了,只要吃了眼前的修士,它的伤势应当能恢复大半。
它已经嗅出了赤血雷蟒的气息,这炽焰枪当初肯定有用古法封印过赤血雷蟒,继而一点点消化赤血雷蟒的力量化为己用,甚至还返哺到契约主的身上。
赤血雷蟒是蟒蛇和龙结合之后诞下的魔兽,身型虽似蟒,但力量本事确实继承了龙,故而它的血脉更加纯净,若是长年累月的修炼下去,并有一定的机遇经过雷劫的洗礼,也能如蛟龙一般进化成真正的龙。
它虽然不知道赤血雷蟒怎么会被眼前这个弱鸡给弄了,但它将功劳都归根在弱鸡手上拿着的神器上。
在借助外力方面,它不得不佩服人类,人类自身的修为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如它们一般强大的兽,偏偏人类奸诈阴险,自身实力不够,就拿兵器来凑。
时不时锻造出一些神兵利器或者有助于修炼的灵丹妙药,故而人类的修为都是蹭蹭蹭的就涨上去了。
哪像它们,只能老老实实的修炼。
日积月累的吸收天地灵气或者吞噬其他来增长自身力量。
苍术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托了赤血雷蟒的福,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赤血雷蟒的力量也早就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举起手中的炽焰枪朝着黑蛟刺去,若是能够将这条黑蛟给吸收,那么他的实力也会大增,离南星也能更近一步。
他不介意自己一直追随南星的脚步,但他介意自己离南星太远,一直追不上南星。
好在当年吸收封印赤血雷蟒的口诀他还记得。
想到这,他原本阳光和煦的气质陡然一变,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撒旦,无情的收割他人的性命。
黑蛟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彼此双方都想对方死,战争一触即发。
黑蛟淡金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兴奋的盯着眼前的人类,按照人类的修为计算,眼前这个修士不过是个金丹修为。
呵~
它打心眼里发出了一丝不屑的声音,化神期之上的修为才能让它有那么一点点的顾虑,一个小小的金丹,岂不是跑它面前班门弄斧。
难不成以为能以金丹之身,顺便仰仗一个神器就同它抗斗吗?
别逗了。
这笑话可不好听。
神器固然能增强主人的战斗力,可也是根据主人的自身修为来的,好比一柄神器在金丹修士的手上和大乘期修士的手上可不一样。
在金丹修士的手上,修士大部分仰赖的是神器自身的实力,并不能强上加强;然而在大乘期修士的手上,二者能相辅相成,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实力。
苍术敏锐的从眼前小黑蛟淡金色的眸子里感知到了鄙视,他并没有因此恼怒,反而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两军交战,最忌轻敌。
一旦轻敌则已经输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就要靠他自己的实力了。
黑蛟不可一世的看着眼前的小金丹,将拇指大小的本体变成成人一般的大小,从此行动中就能看出它的不屑,刚刚和方成的战斗,身型巨大无比。
苍术手持炽焰枪而上,炽焰枪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朝着黑蛟而去。
黑蛟兴奋的摆动着蛟尾,它已经提前预知到这个人类的美味了,也疯狂的朝着苍术而去。
炽焰枪与黑蛟的蛟角碰撞在一起,红色与黑色之间的碰撞,天也渐渐亮了。
苍术一个扫腿扫在了黑蛟的蛟首上,成功打落黑蛟的一颗牙齿。
黑蛟大怒,一口咬在苍术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腿上,硬生生撕下一片血肉。
"嘶"m.
右腿上传来的痛感,让他的眉头不受控制的皱了皱,低头看向大腿,血肉模糊,连带着上面还沾着一些布条,从储物戒指中掏出绷带,不紧不慢的将大腿包扎起来,以免影响等会儿的行动。
复而又抬眼看向黑蛟一脸嘚瑟的将原本属于他的那块大腿肉给吃了下去,末了还发出享受的声音。
那双淡金色的眸子还挑衅的看着苍术,似乎在说,你不过是踢落我的牙齿,而我可是将你的肉给撕咬下来了。
谁比谁强,一目了然。
苍术喂了一把丹药入肚,感觉好受一些后,又提枪打过去。
他的心中只有反省,并没有将黑蛟的态度放在心上,若非他自己速度不够快,黑蛟又怎么能咬下他的肉。
这个事情也是给他敲响了警钟,日后还是要多提速。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一人一蛟,打得难舍难分,二者都越挫越勇,都带着一股要致对方于死地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