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新竹
一阵鸡飞狗跳,太子和太子妃来到书房,太子顿住脚步,向里面张望一眼,却见瑶卿正坐在自己平常处理公务的位置上翻阅着什么,见此,太子皱了皱眉头,踏进书房,轻咳一声。
“嗯……!”
听到声音,正在埋头阅读的瑶卿吓了一跳,猛地从座位上跃起,双手负在身后,一看就是在隐藏什么!
“啊!父皇!是您啊!您怎么来了!”
抬起头来,待发现来人是太子,瑶卿顿时更加慌张了。
凝视瑶卿,太子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神色略微有些不善,“你刚才在干什么?”
“刚才,刚才……女儿在看书!”支吾两句,瑶卿勉强开口解释。
“看书?什么书?”
太子紧盯着瑶卿,“你身后藏着什么?拿出来看看!”
“没,没什么!”
眼见太子追问,瑶卿张了张嘴,不知如何是好,“父王,那什么,书我看完了,就先告辞了,您处理公事吧!”
“站住!”
看到瑶卿欲要逃跑,太子立即厉喝一声将她喝住。凝视始终将手负在身后的瑶卿,太子将手伸到瑶卿面前,“拿出来!”
面对神色越发阴沉的太子,瑶卿害怕了,神色忸怩两下,最终还是缓缓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赫然竟是一份奏折!
此时,眼见瑶卿拿出来的竟然是一份奏折,太子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直接厉吼出声,“放肆!”
一声厉斥再次将瑶卿吓了一挑,眼见太子果然动了真怒,瑶卿不敢怠慢,立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父王!”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大乾立国之时,太祖皇帝亲书铁令,后宫不得干政!”
指着瑶卿,太子浑身的肥肉都颤抖了起来,“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看着从未如此生气的太子,瑶卿更加慌张了,突然,瑶卿脑中灵光一闪,赶紧说道:“父王容禀,非是瑶卿要干预政事,这些都是得到皇爷爷的许可的!”
“父皇?”
太子轻咦一声,紧接着反应过来,再度厉喝一声,“胡说八道!父皇怎么会让你干这种事情?!”
注视着皇帝,瑶卿眨了眨眼睛,目露真诚,“父王,瑶卿说的都是真的!瑶卿还有证据!”
“证据?”
太子狐疑一声,语气微微有些软化,“什么证据?拿出来让我看看!”
见太子态度软化,瑶卿微微松了一口气,不敢怠慢,赶紧起身,“父王跟我来!”
带着太子和太子妃,瑶卿来到自己的闺房,瞥了两人一眼,瑶卿缓缓从床头拿出一叠仔细整理过的文书。抽出最上面的一张,瑶卿小心将剩余文书放好!
“父王,你可听说过民报吗?”
“民报?”
太子点了点头,“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瑶卿抿了抿嘴唇,“不瞒父王,这民报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创办的,皇爷爷也有份参与,其中政事方面归我,而这也是皇爷爷默许的。”
说着,瑶卿将手中的文书递给太子,“父王你看,这是上一期的民报母版,上面还有皇爷爷亲手写的内容,若不是皇爷爷默许,他岂不是早就惩治瑶卿了!”
狐疑的瞥了眼瑶卿,太子缓缓接过瑶卿手中的文书,展开,扫视一眼,瞬间便找到了皇帝写的那句话,无他,皇帝的笔迹没人比他更为了解了!
“六月二十三,皇后忌日,皇帝将出宫祭拜!”
呢喃一声,太子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你皇爷爷的笔迹,不过你皇爷爷打算去祭拜你皇奶奶的事情父王怎么不知道?”
听到太子如此说,瑶卿心里悬着的大石终究落了地,嘟了嘟嘴,瑶卿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您自己去问皇爷爷不就行了吗?”
“我……”
被瑶卿怼了一句,太子不由得有些语窒,见此,瑶卿转了转眼珠,一把将太子手里的文书抢回来,“对了,父王,今天不是朝会吗?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哦!今天没什么事,所以就早退朝了!”
瞥了眼瑶卿手里的文书,太子解释一句,接着道:“对了,瑶卿,你还记得你在你娘那里拿的那个花瓶吗?放在桌子上的那个?你想想!”
“花瓶?”
目视太子,瑶卿眨了眨眼睛,沉吟片刻,忽然恍然大悟,“啊!我记起来了!”
说完,瑶卿走到窗台上,拿过一只装着花草的瓶子递到太子面前,“父王,您要的可是这只?”
“是!就是!”
见到真的找到了花瓶,太子神色大喜,迫不及待的将花瓶抢到了手里,手掌摩挲着花瓶,太子仔细端详着花瓶上的图案,然而却只看到了一片墨竹,至于诗词,却是一个字也未曾找到。
微微皱了皱眉头,太子不信邪的再度仔细端详,不想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而正当太子想要放弃之时,一抹阳光掠过花瓶,映衬之下,隐约的字迹浮现出来。
见此,太子眨了眨眼睛,赶紧凑到阳光之下,顿时,四行小字浮现在墨竹图上四根竹子的枝干上。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一首七言绝句再加上题目,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个字。而看着这首词,太子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哎呀!这孩子!”
“父王!您在看什么呢!”
看着太子神情,瑶卿眨了眨眼睛,直接伸手抢过了太子手中的花瓶,凑到阳光下一看,四行字同样映入了瑶卿眼帘!
然而看着这四行字,瑶卿却突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因为这些字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方青的笔迹!
抬头看向太子,瑶卿眨了眨眼睛,脸上一片不明所以,“父王,这,这花瓶您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陷入蒙圈的瑶卿,太子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睛,出声逗弄,“瑶卿,你说这花瓶?这可是我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不过我听说,这瓶子现今可是价值三万两呢!瑶卿,你说父杨将它卖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