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提前交锋
能让夜墨寒夜大少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亲自出面解决问题,这人非姜洛初莫属了。
当然这并不是姜洛初本人做的,如果可以,姜洛初更想直接一巴掌扇飞这对碍眼的东西,也不想此时在夜墨寒面前示弱。
只是莫予白不这么想,他向来会利用好能利用的一切。
恰好这个白佑跟他也不是什么不熟悉的人,莫予白和莫霖白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其实是他们兄弟俩生父的姓氏。
和白佑的白,是同一个。
这次莫予白回到南城也确实如夜墨寒所想的那样,是准备干一番大事的。
虽然昨晚姜洛初跟他不欢而散还打了一手危险牌,但夜墨寒永远不可能不管姜洛初,这是不需要证明就能确认的事情。
何况今天会闹出这么一出,跟他夜墨寒也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他招来谭希雅这么个烂桃花,他们何必连吃个饭都吃不消停。
只是不知道谭希雅和白佑又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扯到一块去的,竟然已经熟悉到成双入对的地步了。
想来,谭希雅勾搭夜墨寒不成,退而求其次选择如今南城里仅次于夜家的白家二公子,也是有可能的。
不知道夜墨寒说了什么,白佑接了电话回来,气焰就弱了下去。
谭希雅知道自己这是又被比下去了,高跟鞋一跺,将白佑拉到自己身边,撅着嘴抽着鼻子:“哥哥,算了,我们不跟不讲道理的人争了,这么多人,别叫外人看笑话……”
姜洛初猛然打断她:“不讲道理的人?是在说我吗?那么你给经理施压让他把正常用餐的客人赶出去,就是讲道理了吗?仗势欺人扬言要把我们赶出南城,就是讲道理了吗?”
谭希雅被问得双颊发热,新做的指甲扣紧手心,疼得她冒出更多眼泪来。
最让谭希雅受不了的是白佑看她的眼神,夜墨寒对她情有独钟也就罢了,怎么连初次见她的白佑,望向她的眼神也带上了不同寻常的光!
第一次见面就憋坏勾引男人,果然是狐媚子!
一股强烈的邪火窜了上来,她扬手就朝姜洛初的脸招呼了过去。
姜洛初哪想到向来喜欢装柔弱的小白莲居然变了性,没来得及躲掉,只堪堪偏头错开正脸,左耳被扇得火辣辣地疼,耳钉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丝丝血珠从耳洞冒出。
随着谭希雅一声尖叫,姜洛初飞起一脚踹在她小腿上,直接把她踹到跪下,膝盖登时擦出血来,接着她那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一歪,在脚踝处留下一片通红。
姜洛初抓起她的头发还要再打,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逼她松了劲儿,接着双腕同时被擒,白佑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中,箍得她动弹不得。
姜洛初不甘心地挣扎着,要不是这半年伤了身体,她怎么可能被人控制住!真是世风日下!
白佑眉头不悦蹙起,薄唇张开:“我劝你不要太过分,她是……”
“这就过分了?我还有更过分的!”姜洛初蛮横挣扎,左边脸颊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微微泛着红,她眼中的冷意犹如冰刃,势如破竹迸发出来,“松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拦着他们的保镖闻言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停下撕扯动作。
就是夜墨寒也不敢跟如今的白家这么放肆,她姜洛初算个什么东西,哪来的胆子当面叫嚣?!
一时间满场寂静,只有谭希雅还赖在地上,揪着白佑的西装裤腿哼哼唧唧喊疼。
被白佑锁住的玉手不受控制攥紧,“无知无畏”姜洛初冷漠地睨向她。
她知道疼,她姜洛初就不知道疼吗?
气场碰撞的两人无声对峙半晌,就在众人都猜测那小姑娘会死得多惨的时候,没想到竟是白佑败下阵来。
他放低语气道:“我替她跟你道歉。”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白家人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低头认错?
就连谭希雅都震惊地发不出声音。
话音落下,姜洛初的涨怒一下子浇熄了不少。
她甩开白佑的禁锢,对上他那明显压着火的双眸,慢慢冷静道:“以后请管好你的女朋友,别再让她招惹我。”
话毕,姜洛初没再多看一眼碍眼的罪魁祸首,裹着不容忽视的气场昂首挺胸走出了饭店。
莫予白和莫夫人紧随其后,莫予白与白佑擦肩而过之时,甚至还扬眉吐气地朝他笑得特别灿烂。
回到车上,莫予白手拿棉签,有一下没一下地涂抹姜洛初的耳朵。
“嘶!”姜洛初一下吃痛,偏头躲开,瞥见干硬棉签上染的血,一脸忧郁地看向心不在焉的“医生”,“想让我再挨一枪就直说。”
莫予白回过神来,视线落在红肿冒血的耳洞上,马上赔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沾生理盐水了。”
姜洛初一手举着生理盐水的瓶子,一手拿着软膏,埋怨道:“想什么想那么出神?”
“我在想,白佑可没必要那么听某人的话,顶多就是给他点面子,别搞得太难看而已,怎么居然还会道歉了?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看上你了?!”
“什么某人?他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吗?他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姜洛初自是不知道莫予白已经把夜墨寒搬了出来,她也没看到白佑接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她只觉得今天出门不顺,碰上谭希雅那个倒霉女人不说,还意外提前跟敌人交了锋。
原本跟莫予白决定约莫夫人出来就是为了探探白佑这个人的,谁知道本尊竟然出现了。
莫予白差点说漏了嘴,赶紧打岔了过去,正好去买蛋糕的莫夫人回了车上,话题总算没继续下去。
莫夫人是个很安静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怎么爱说话,有点忧郁,她跟白佑这个养子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问及白佑是个怎么样的人时,她的描述只有简单的几个词:任性,自我,嚣张,独立。
莫夫人说白佑很早就不拿家里的钱了,但白佑也明确表示过,莫予白和莫霖白兄弟俩别想拿到一分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