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可以快乐了
莫念不太理解，回答就回答，为什么要掐她？
对方的手掌因为运动，而带了更明显的热意和湿意，还有手掌上的纱布，粗糙的磨着下颌的肌肤。
很不舒服。
还好在她皱眉想要让他松开之前，季燃主动放开了手。
但下一秒，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失重。
刚才还需要仰头的对视变成了垂眸，身后的阳光从肩头打过，莫念看见了自己落在他身上的影子。
她又一次，以单手的姿势，被他抱了起来。
膝盖和腿侧隔着轻薄的布料感受到了男生有力的腰腹。
紧身的牛仔裤不比校服的宽松，可以模糊触感，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手臂曲线。
远处的操场又响起了发令的枪声，惊起了一片飞鸟。
季燃的另一只手扶上她的后腰，帮她稳定身形。
「念念这样问，是想哄我？」
后两个字，咬了点重音。
莫念没接收到其中的挑逗之意，闻言只是点点头，想了想，顺着这个很方便的动作，拍了拍季燃的发顶，「你不要害怕，你会好好的。」
万事都有办法，你不会只活到二十八岁。
她无法说出太多的东西，只能找到这样粗劣的言语安慰。
对方的发丝有点硬，但是偏长，倒不至于扎手。
被拍头的季燃唇角的笑意微顿，眼眸微觑，他好像又和小朋友想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想着怎样让小姑娘只专注于自己，她却想着安慰他。
啧，他好像有点欺负人。
但是……
他停留她腰后的手一路向上，抚过脸颊，覆上唇瓣。
莫念是怎么知道他会早逝的？她上辈子的记忆只有二十一，从未见过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结局。
那就是系统告诉她的，关于他在过去时间回溯的信息。
还是不对，系统只会交与和执念有关的东西，当时回溯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时间，莫念要如何对从未经历的事产生执念？
以及之前在梦里一瞥见到的电子面板，他的时间回溯记录足有三次。弄得他像是卡了什么bug。
肩膀上传来的推感，让季燃从这些目前无法找到答案的事中回神。
他抬眸，看着小姑娘正皱眉想将他的手掰开。
「怎么？」他挑眉。
莫念的声音有些含糊：「你松手。」
好好说话，为什么又想亲她？
「哦。」季燃轻嗯了一声，指腹依然不轻不重的蹭着莫念的唇，「那念念为什么不直接踢我一脚？」
莫念：？
季燃修长的眸子挑了一下，「就像对之前考场的那个人，念念一脚下来，我肯定会松手。」
莫念：……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主动找踢，一时分辨不清他是真的想让她踢一脚，还是在开玩笑。
她动了动悬在空中的腿，有些使不上力，但现在的姿势，真的踢一脚好像还……挺方便？
就是自己可能会摔一跤。
察觉到小朋友真的在认真思考可行性的季燃，无语的闭了闭眼，忽然就觉得有点泄气。
他收了这些暗示引导的心思，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选择直接了当的点明，「因为，念念舍不得。」
「？」
「对不对？」
季燃本来以为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得到回应。但是现在，他的小朋友都能够分析着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来哄自己了，他不趁机给自己谋个名分，那就是蠢。
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守规矩，非要让她点头同意，才敢放心大胆的欺负。
莫念略带疑惑的眨了眨眼，重复了一遍：「我舍不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季燃的手，又不老实的在她软嫩的脸上按出了一个窝，语调慵懒，「是啊，如果现在，换一个人像哥哥这样抱着你，念念是不是会一脚踢过去？」
莫念蹙眉，刚想说这个假设不成立。根本没有另一个人可以熟到和她有这样的肢体接触，却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本身就含着问题。
没有另一个人……
等于说，他是唯一的。
莫念垂眸看着季燃这张极具攻击性美感的脸。
她在觉得一个明确表示喜欢自己，在追自己的人，是唯一的。
虽然这种唯一感，是源自他们共同的经历。
对方像是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主动提了那个话题，「之前念念答应的事，如今半个月过去了，考虑的怎么样？」
「……」莫念错开了视线，「我不知道。」
心底却忽而生出了另一种想法，如果换一个人，她当初会说出要认真考虑的话吗？
她同样是不知道的，因为就没有另一个范本来给她做参考。
他们之间，从相遇，到那些光怪陆离的过去，都是唯一的。
只能属于彼此的东西，太多。
「我应该……」
那只手，又覆上了后颈，按着她转回视线，莫念的后几个字，跟着他的动作，缓慢的脱出，「是会答应的。」Z.br>
下一刻，后颈的力道，压着她往下，贴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近到莫念可以看清他落了光晕的眼睫，感受到他打出的呼吸，以及愈加明显的草木熏香。
也逐渐的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
莫念思考了一瞬，她刚才说了，应该是会答应的，那他现在想亲她，是属于正常的。
她顺着他的力道俯身，恍然间觉得听见了他的声音。
[莫念，
我以前没有爱过人，
以后我会去学习，会努力学着对你很好，
所以，别不理我，别厌烦我。]
想仔细去追寻，耳畔又只剩下风声。
和唇上传来的陌生触感。
柔软，温热。
莫念本能的屏住呼吸，等了几秒之后起身。
黑眸微眨，看见了那人上挑的眉眼，以及舔舐唇边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