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扯把子
禹山听壮汉道出自己的来历,前后连贯思考后一震:
哦豁!
搞个铲铲!
我们当真是穿越到某个世界了!
这人莫非就是那个黑娃张飞,而之前的那个地公将军就是黄巾军的张宝。
这简直就是太扯把子了嘛!
莫慌,要稳起,劳资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难道还弄不过这些文盲么?
他们就是四肢发达些嘛,想当初读书的时候就有一句至理名言: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就是好多年没温习啰,早就忘瓜完了。
张飞这娃是哪点的喃!
哦,河北保定的。
他要括到我们身上,哪个遭得住哦!
要智取,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拼命哦!
禹山抱拳笑脸迎上:
「原来是翼德大哥,幸会幸会!
早就听说哥佬官虎威震世,名动四方,今天仰望实在是我两个的福分。
今天我们冲撞了大哥,大哥莫呕气哈!
改天我们一起喝点跟头酒,摆哈龙门阵,今天就消停了,到此打住,好不好?」
壮汉摇头,斗大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闷声道:
「你娃莫要梭边边,喊你们来告一下就来告一下嘛!」
禹山见壮汉不怒自威,手脚先软上几分,怂恿伍德兴道:
「你和大哥同乡都是河北的,不过大哥这地方现在叫涿郡。
你切跟哥佬官切磋一哈,了哈哥佬官的心愿。
哥佬官说了的,不得还手,你尽管使出莽劲整。」
伍德兴退缩,怯怯道:
「我信你个鬼哦!
这蒲扇大的巴掌扇到我脸上,一哈哈儿我就变成了猪头。
要切你自己切!」
禹山望望壮汉,见壮汉等得有些不耐烦,眼珠子又大了几分,连忙催促伍德兴:
「你怕个铲铲,我给你说瞒,他要让我们三哈,你弄前两火,最后一哈我来弄。」
伍德兴壮壮胆,舔舔嘴唇说道:
「要得瞒,大哥我俩弄起耍的哈,莫当真哦!」
他举起拳头在壮汉胸前捣上一拳,然后傻傻笑道:
「大哥,痛不?」
壮汉怒道:
「龟儿在给我挠痒痒哇?
今天婆娘没给你煮饭吃啊!」
伍德兴见壮汉发怒,赶忙扎好马步攒好全身力气冲出一拳,叫道:
「我来啰!」
壮汉挺胸接住拳头,面不改色道:
「郎轻巴轻的像个软脚盘海,算求了,还是你来。」
他望向禹山示意换人,禹山笑笑问道:
「哥佬官果然够猛,不过你说过让我们三招,我这招却要用棍,要得不?」
壮汉点头拿手指上钩,答道:
「来三,你不用刀就行,你用棍棍还不是一样没求用。
记到哈,这是最后一招。」
禹山拉过伍德兴,并将他推后几步,回头眨眨眼,顾左而言他:
「注意到哈!
我这招有些生猛,要干啥子就要搞快些哈!」
说着他将手中电棍功率开至最大,朝那壮汉下巴处去。
嗤嗤电流作响,壮汉也哀嚎起来,撕心裂肺,震耳发聩。
禹山偷笑,管你是不是万人敌猛张飞,这强伏电压也能让你哇哇哭爹喊娘。
壮汉头晕目眩,浑身刺痛,双拳紧攥,发出一通咆哮。
禹山拔足狂奔,同时推了伍德兴一把,吼道:
「哈戳戳的,还不快跑,这才是最后一招!
跑得快是元帅!」
两人乘着壮汉被电击无力追赶,跑出地下室锁了房门。
禹山当然知道这锈迹斑斑的铁门无论如何也困不住壮汉,思来想去来到卫生院空地找到杨所长身旁的配枪。
当初他用冯笃志的配枪击杀地公将军,历历在目。
此刻有枪在手,什么骁勇上将都不值一提,不过得寻觅合适良机,毕竟弹药有限。
他找到配枪发现天空并没有放亮,反而阴沉下来。
他又联想到地下室,再次回味壮汉的话和地下室的环境。
他突然找到了答案:
原来他认为过了一晚,其实不然。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并不是拂晓。
而且地下室内周边并不规则,现在想来还有土墙砖瓦,砖瓦旁还有白色的肢体,细细回想那是猪蹄。
由此,他豁然开朗,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半夜时分,不知为何,他穿越到这个世界。
不……准确的说整个卫生院穿越到这个时空。
卫生院一角也就是地下室发电机房部分与这个时空的部分建筑重叠,这个建筑应该就是壮汉的屠宰场。
壮汉正在屠宰活猪,时间应是这个时空的白天某个时辰。
当穿越发生壮汉因为能量震动发生昏迷,醒来后碰巧遇到我们来到机房开动发电机组运行。
如此说来,如果以上种种假设成立,那人便是蜀国名将张飞!
我们穿越到了三国!
不可思议!
无法正视!
他想到这里脑瓜子内乱麻一团,没法再做推演,恍惚间走向抢救室,毕竟作为一个兼职医生还得先把冯笃志救活再说。
两人赶回抢救室,护士刁珊见两人无精打采的模样,奇怪道:
「爪子了嘛!
你俩个瓜兮兮的干啥子!
来电了的嘛!
为啥子你俩个一副被猫抓了的样子喃!」
伍德兴力竭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喘气回道:
「你幸好没切哦!
那个地下室有个瓜娃子把我们黑惨啰!」
刁珊抓起伍德兴衣领,不由分说道:
「你娃起来哦!
把输液的管管都坐到啰!」
接着她又看向禹山:
「禹医生,正儿八经的,你说哈,他是不是在豁人?」
禹山知道这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事,敷衍回话:
「你莫管那么多哈,病人怎么样了喃?
还有病房里没得啥子事瞒?」
刁珊扬起胖胖的手臂指指病房方向用夸张的表情回道:
「你不晓得哦!
病房里头闹得乌宣宣的,不过喃,我马起脸把他们吼住啰!
现在没得啥子事啦!
这个警官病情稳定了,不过一时半会怕醒不来哦!」
禹山平时与刁珊开玩笑惯了,此刻也是随口答道:
「恩,你的吨度震得住。
那个安呼吸机的病人怎么样了呢?」
刁珊也不气恼,拉起禹山往外走,边说道:
「呼吸机都被那个疯子整得稀啪烂,我给他挂了氧气,你去雀一下嘛,说不定都挂了哦!」
禹山才经历过这些离奇古怪的事,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下意识地摸摸口袋里的手枪,自语道:
「张宝说这人是他大哥,难不成这人是张角,那就不好办啰!
我射杀了张宝,他的哥佬官要是知道了,不找我拼命才怪!」
三人还没走到重症病房,在走廊上已看见一人游荡。
定睛一瞧,是那古装「尸体」没错。
男人走路飘忽,想是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一步一拐的走来,张嘴问道:
「你几爷子看到我兄弟没?
这又是啥子沓沓,我啷个不晓得出了啥子事情喃?」
说完,男人吐出一口乌血,张嘴搅动舌头。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禹山机警,拱手应道:
「哥子可是天公将军,你看嘛,你走路都走不稳,一个人到处晃来晃切的好不安全嘛!
还是搞快回切躺起,免得摔一筋斗。」
男人手脚乱舞,在身上上下摸索了一遍,叫道:
「豁别个!
劳资看你几个没安啥子好心。
我的东西喃,你们藏到哪哈切啰?
那屋头的死得梆梆硬的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