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今晚是平安夜
马不停蹄,两人终于赶在太阳下山前找到了落脚点。
是一个小山村。
听到风声的村长还赶来招呼他们,非常热情,这一切都是蓝泽一身的蓝家校服的功劳。
因为靠近姑苏,虽是小山村,但也认得这姑苏仙家的标识。
好奇的村民都走了之后,画扇围着蓝泽一圈又一圈,不停地啧啧称赞,“原来你这衣服还有这种功能啊?”
蓝泽拍掉画扇在他身上乱动的手,“勿要卷触碰他人的衣物。”
借住的这户人家只有夫妻两,新婚。这间房曾是那夫妻已去世的老人的房间,平常用来放杂物,打扫之后现在还有一股泥土的味道。
村民还很不好意思,但他们也没有多余的地方让我们居住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还有些黑色的木头箱子与破布,有一个30厘米左右的小窗,里面黑乎乎的,光线昏暗。
画扇逛完一圈后坐在了床上,拍了拍被子,硬硬地。“我们今晚就在这儿睡了。也好过在山洞。”
画扇躺了下去,又爬了起来,皱眉道:“额……就是有一点点味道。”
蓝泽上前,递给了画扇一个荷包,画扇问:“这是什么?”
“香料。”
“你还有这种东西?”
“怎么用?”
“可以燃烧。”
画扇看着蓝泽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蓝泽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蓝泽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画扇把香料点起来,香气四溢。她拍了拍蓝泽的肩膀:“精致!讲究!我喜欢!”
“……你喜欢,便好。”
蓝泽默默地看着画扇把香气通到被子里,随她任意。
她拍了拍手,“好了,可以上床了。”她爬上了床,往床里挪,还把外衣脱了下来,做完后却发现蓝泽站在床外一米处,她问:“你怎么不上来?”
“我……打坐。”
“打坐?坐哪?”
这地都是黑乎乎的泥地,画扇可是很嫌弃的,“地上吗?这坐下来指不定你的屁股后面就有两个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画扇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想笑。
蓝泽似乎也想到了,他还低头扫了一眼泥地,他的鞋边也沾了一点黑色印迹,不行!不可忍受他的臀部也有污物!
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他终于迈开了腿,坐在床尾。
“那我在这。”
他把剑放到一边,脱下鞋子,盘腿而坐。刚想静心,就被黏糊糊的气息打乱了,转过头,画扇几乎和他脸贴着脸。
“咚!”
他惊到撞到了墙壁,尘土掉了一些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有些恼怒的看着画扇,怎么会有女子这般……这般……他说不出口!
“你怕什么?”
“你过去!”
“我不去!你干嘛闭眼啊?不想看到我啊?”
“非礼勿视。”
画扇拉着蓝泽的手臂往床头拖,“大晚上的干嘛不睡觉,打坐啊?要是回去的时候你瘦了,不高兴会更加不高兴的。”
不高兴就是蓝启仁,他一直对抢走他哥哥的画扇有意见。
“枢机!”
“你怕什么?”
“……于理不合。”
“可你都上床了呀,都是于理不合干脆就不合到底吧。”
在蓝泽不知所措时画扇一用力就把他拉倒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画扇把头伸过来,巧笑倩兮。
床上的蓝泽衣服凌乱,脸庞微红,画扇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蓝泽一时没有动作,木着表情,画扇低下头,问:“你生气了?要不你继续打坐吧?我不玩你了。”
蓝泽咬了自己的嘴唇,起来,画扇就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衣带,一个结,一条腰带,脱下外衣……
“不许看。”
“诶哟!”画扇眼一黑,头上盖了一层衣服,她扒拉下来,蓝泽已经脱完外衣中衣只剩一层里衣了。
他在折衣服,平整的放在靠近的箱子上。
他回过头,看到画扇正看着他,他拉了拉画扇手里的外衣,画扇抢了回去。
他好奇画扇的举动,等着她的解释,画扇仰着脸说:“有本事扔!有本事就不要拿回去!”
虽然满头疑惑,蓝泽还是松了手,他拉起了被子盖好,语气平淡,“就寝吧。”
蓝泽闭上眼睛,画扇作怪了几回发现他不为外界所动,就放弃了继续作怪的念头。
都说闭上眼后其他感官就会被放大,其实蓝泽能感觉到画扇的动作,但是他不能做出回应,一旦作出回应,今晚就不用睡了,画扇会得寸进尺像一只二哈……嗯?二哈为何物?
时间久了,他感觉画扇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他听到身边有悉悉索索的动静,蓝泽忍不住好奇身边人在干嘛,他偷偷睁开了眼睛。
画扇在叠他的衣服。
他看着她叠完,她倏地回头,蓝泽赶在她视线到来前闭眼。
画扇看着仍然死人姿势的蓝泽,怀疑自己刚刚的感觉出错了。
她还以为蓝泽刚刚在偷看她呢。
她把叠好的衣服放在床头用来当枕头,还好,没有臭男人的味道。
是一种清香。
啧,万恶的世家子弟。
夜晚,两人都安静下来后,其他的声音就大了。
“当家的你干嘛?隔壁有人呢!”
“放心好了,他们正开心着呢,你没听到刚刚的动静吗?激烈着呢。没空理我们。”
“当家的……啊……”
“翠花……”
…………
画扇又睁开了眼,转过头小声的问身边僵硬的人,“道长,道长你睡了吗?”
“……”
无人回答。
“道长,你的耳朵红了嘻嘻。”
“翠花我进来了!”
忽然的压迫,一双大手捂住了画扇的耳朵,那人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可是道长你怎么办?你是不是听到了?”
烛光下,道长的脸像是被烧过一样,也不知是烛光的颜色还是什么。
蓝泽憋的说不出话,涨红了脸,一双小手从他胸膛伸上来,放在了他耳朵上,那人道:“你也不可以听!”
蓝泽双眼直盯着画扇,即使烛光模糊,也要目不转睛。
“……好。”
……
大概半个时辰,蓝泽感觉到耳边的手渐渐松动,对面的人儿已经睡着,嘴里呼出的灼热气息烧着他的手掌,隔壁已经没有声音了,只是他不想放开手。
许是不舒服,画扇动了动头,蓝泽松开了他的手,替她拨开了脸颊的头发。
他们之间只有两只拳头的距离,蓝泽动了动手替画扇盖好被子,始终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