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彗星袭月,白虹贯日
秋风瑟瑟,残夜凄凄。叶铺千地,星垂万里。
惨淡的月光照映到这里。富丽堂皇的宫殿,极尽了人间的奢华。在这群极具奢侈的建筑内,还存在这一座不太起眼的寝宫,不知过了多久,寝宫里开始响起了短短续续的婴儿哭啼,不过这一切除了负责接生的太医,再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书房里,一名中年男子身着丝绸所制的白衣,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着其不凡的身份,在他面前,一位年过八十的老人颤颤微微的站在那里。
过了半响,中年男子开口道:“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老人紧忙答道“按皇上的吩咐,参与此事的太医和侍女已经被老奴亲手处死。”“嗯,做的不错,所有计划都一切顺利嘛”“都在皇上与监正大人的掌控之内,那两个孩子的出生时间算的正正好,宫里的事情也没有别人知道。”老者话音刚落,那位被称作皇上的男子便拿起笔格上的一只狼毫的笔,在面前的宣纸上书写起来。不紧不慢的说到“把那个女人还有那个换过来的男婴葬在一起吧,明天去替我拟一到旨意,就说张贵妃因太医接生不利,难产而死,婴儿也胎死腹中,太医因失职已被处死,念贵妃受圣上恩宠,准所有贵妃宫内的侍从殉葬。”“老奴遵旨。”那名老者头低的更深了,像是要钻进地缝里,借着烛光,便能清楚的看见,老者那斑白的鬓角流下了一滴不起眼的汗珠。那名被称作皇上的中年男子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而是笑着说“小韩你慌什么”那名被称作小韩的老者,显然对这种私下的称呼习,早就以为常了。听到皇上这么说,那名老者反而松了一口气“老奴因直面皇上圣威,自是感到惶恐。”“呵呵,怎么?跟了我这么久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老奴不敢”“朕准你去找监正算一卦,结果如何啊”“老奴还能再服侍皇上二十年”“不错不错,你这命可比朕还能熬啊。朕可熬不到你再服侍二十年啊”一听这话,那名老者瞬间汗如雨下,慌忙跪下答到,“君若不在,老奴岂敢苟活”“哈哈,不必如此,朕的心胸还没那么狭隘。一切都按之前计划好的来,莫要出任何差错,以后若是遇事不决,一切听从监正的安排。”老者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沉下去了,毕恭毕敬的答到“老奴自当尊皇上旨意,万死不辞。”话说到这,被称作皇上的男子,在宣纸上舞动着的笔笔锋一收,然后便将笔放在一旁,又自顾自的举起宣纸,透着烛光欣赏起来“唉,从古至今数百年来,所谓的八大古姓如今只剩其三,九大绝学也仅剩其四,现如今那几个大族都在暗地里蠢蠢欲动,真不知道这种局面,到底还能压制多久。”说完便将手里的宣纸卷成一团,接着烛光点燃,捧在手里看着被揉成一团的宣纸,在手心中燃烧。“禀皇上,老奴愚钝,在老奴看来皇上刚才所讲都不足为虑,那几个大族虽然多有异心,但是他们本就是各自为政,相互之间多有隔阂,远远做不到一心,况且即便是他们各大家族自己,经过老奴这几十年的暗中布置,内部早已是矛盾重重,只需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再慢慢的蚕食分化他们,自然就会不攻自破,况且九大绝学之一也掌握在皇上这里……”“停”老者闻声,立刻住嘴,纸团已经在皇上的手中烧为灰烬,仔细一看,他的手掌毫发无损,被称为皇上的男子将手中的灰烬缓缓握住。“皇室内部的腐化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有些大势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
新旧权利的交替无法阻止,已经烂到骨子里的东西也救不过来,想要延续统治最好的方法,其实就是自己推翻自己。”话说到这,中年男子突然缓缓的摇了摇头“罢了,朕乏了,明天的早朝不上了,就说朕因张贵妃的事情,心力憔悴,身体抱恙。小韩你下去吧。这个就送给你了。”说完中年男子那握着灰烬的手掌用力攥了一下,然后便朝着老者的面前位置一挥,所有的灰烬像是被放慢了速度一样,缓慢的向地面上飘落,就在即将触碰到桌面时,灰烬消失,又变成了之前的那张宣纸,纸上的墨迹还像是刚刚写的一样尚未晾干。老者毕恭毕敬的跪下,捡起地上的宣纸,连磕三个响头,边磕边喊“谢皇上恩宠。”最后倒着退下。与此同时,在京城一处属于张家的封府上,一阵婴儿的哭声响起,整个府上顿时炸开了锅,众人喜悦的笑声,和所有下人手忙脚乱的忙活,无不彰显着这个婴儿身份地位的不凡,侍卫紧忙去书房报喜,只留下两个侍女守在婴儿的身旁,没有人注意到什么,甚至连微风都没有拂过,只是婴儿的哭声突然停止了两个侍女发现婴儿不哭了,急忙上前查看,看见婴儿只是不知怎么的睡着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名年轻的男子在侍卫的跟从下从书房走出,快步进屋上前,两旁的侍女见状,急忙退让,年轻的男子抱起小床上熟睡的婴儿,左瞧瞧右看看晃来晃去就是不肯消停,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会吵醒熟睡的婴儿,于是便轻轻的放下,用细细的声音问旁边的侍女“夫人怎么样了?”“老爷,夫人过于劳累需要休息,从宫里请来的太医说了不要去打扰夫人。”“好好,多去叫几个下人,照顾好夫人还有我儿子,另外赶紧给我去外面,给我找几个年纪比我儿大上两三岁的女孩,收到府上,我这就去给我爹书信一封,孩子的名字就由他老人家定夺。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可容不得半点闪失。”“是,老爷。”交代完这一切,青年男子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书房里。只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书房的上面好似有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