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功法泄露
霜霜那边暂且不提,聂楠这边为一绝美女子所救安心在那养了两日伤,也不待伤口完全好转便执意要走。绝美女子本有意多留聂楠几日,但实在拗不过聂楠,便只得任其收拾行李了。
聂楠在此调养的两日,那绝美女子为聂楠细细梳洗打扮并重置了干净的衣衫,此时看去,再无初见时那般落魄污浊了。细细看去,竟还隐隐蕴有一丝书生气在里面。而这书生气,令那绝美女子又是一阵失神,仿佛想到了什么人似的。
“对了,你要去往何处。”绝美女子回过神来,问正在收拾行李的聂楠。其实说收拾行李也有些不对,毕竟其实聂楠也并未带什么衣物,只是在准备一些昔日的馒头及果实罢了。
“流云斋。要去救我师父。”聂楠边收拾那发馊的的馒头及果实边回道。
“这些馒头与果实不是馊了便是坏了,吃了对身体不好,不要也罢。待我为你准备些别的食物。此地距流云斋也不远,至多半日脚程,也不急在一时。”绝美女子见聂楠居然还准备带上这些食物上路不由走过去将东西夺了扔了出去,道。扔完,还不忘闻闻手里残留的臭味,又是一阵皱眉。接着便走向里屋,不知是去沐浴还是做饭菜去了。
聂楠见东西被丢不由有些心疼,心里禁不住有些责怪这美丽的姐姐来。这姐姐虽然生的美丽,却毫不知节俭,谁若娶了她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怎能随意浪费食物呢?粒粒皆辛苦啊。不过这些话自是只能在心里说说,毕竟人家好心救了自己又为自己调养为自己梳洗的,真是待他不薄。想到梳洗,聂楠禁不住一阵脸红,那美丽的姐姐还真是毫不避讳,居然便真的将他上身脱了个精光为他仔细的清洗了一番。好在下半身还是自己洗了,不然可不知道会出怎样的洋相。不过,这姐姐似乎对自己臂上的胎记很是在意,为自己清洗身子时,时不时便摸向此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感伤。只是自己委实不知这胎记有何来历,也不能告知姐姐让姐姐安心。本来嘛,也只是一个寻常胎记而已,聂楠长那么大都没怎么在意的,甚至也没问过他那过世的爷爷,自然所知不多。不过,若是自己亲自向着姐姐询问这胎记有什么来历这姐姐怕是也不会轻易告知。不过,这些暂时都不打紧,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流云斋救他师父。
聂楠见那绝美女子进了里屋,也不知多久才出来,实在等不及便大喊一声:“美丽的姐姐,吃的不必为我准备了,你也说了,至多不过半日脚程,我去了那边与人会和后自然不愁吃穿了。”说罢便辨别了一下方位,朝流云斋方向疾驰而去。
那绝美女子本来正在沐浴,听得聂楠这话,赶忙清洗好身子穿上衣服走出里屋,可向外看去,哪还有聂楠那小家伙的身影?
“也罢,也不必为那孩子多作牵挂。是不是那家伙的后人还是一说呢,何苦为其乱了心神。”绝美女子自顾自道,说完又看了眼那被自己扔在门外不远处的发馊的馒头及水果忍不住又是一阵皱眉。只见她玉手轻抬,如白葱美玉的手指轻点了数下,那包发馊的馒头便被震飞了好远好远。“真是惹人不适的味道。”说完,那绝美女子轻捂口鼻便转身回到里屋去了。
聂楠一路狂奔,也正如那绝美女子所说,不到半日,便已然来到流云斋山脚下的小镇。小镇看上去虽不热闹,人却是极多,大多是慕名前来看病的,个个精神都不太饱满,略有不适的样子。
聂楠此时也没有心情关注别人如何,忙找到附近的客栈,问客栈老板可曾见过霜霜和大叔等人。得知大叔仍住在这后,马上找到了大叔。大叔见到聂楠很是高兴,忙问聂楠近来如何伤势调养的怎样云云,聂楠一一回复后也开始询问大叔霜霜和阳尘的事情如何。
大叔回道:“霜霜自从和你分开后便一直在往流云斋赶,因为阳尘的病情恶化的很快,第三天我们就到了流云斋。第四天大清早霜霜带着阳尘前往流云斋看病,不料却被人告知阳尘此病需要一种名叫万蝾雷蛤的宠物,而有这个宠物的人不在流云斋,得由霜霜负责找寻。霜霜一口应承下来,便很快开始找寻那女子来。不过去找那女子前,他让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你。”说着,大叔从怀中掏出一卷画像和一张画有奇特图案的纸张来。
“这副画像上的人呢,便是那流云斋要霜霜找的人上官琴若,而这张纸上,霜霜说是一种很高深的功法,要你尽快背会天上星象及六十四卦位才能修炼。”大叔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禁不住有些口渴,忙喝了几口水。
而聂楠,盯着那画像上的女子,一阵目瞪口呆!这女子,可不就是前几日搭救自己的绝美女子吗?原来这女子唤作上官琴若,当真是个好名字。只是不知流云斋的人找她作甚?不过既然那上官琴琴若便在这不远处,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只是不知,此时霜霜又去往何处寻那女子了呢?
“对了,霜霜还说,如果你回来了,一定要去看看师父怎样,她还是有些担心流云斋的人没用药物稳住阳尘的病情。”大叔说完,终于不再说话,似乎嘘寒问暖和传完话以后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了。
聂楠点点头,道:“这个自然,那我此时便去看看,大叔是继续在这住着还是怎样?”
大叔神色略有不舍,但终究还是道:“我便回去罢,在这住着也不方便,也贵,盘缠也用的差不多了。而且,既然已经把你们和那救我全村的阳尘大恩人送到了,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聂楠听得此话,神色也有些黯然,是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况且大叔的护送任务已经完成,也没必要在这继续呆下去了。
“那,那……”聂楠很想说句好听的道别离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又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终究说不出口。
那大叔却也明白,向聂楠抱拳道别后便离开了客栈,往之前所住小村落赶去。
说来聂楠自与那流晖交斗过两次后性格其实已然发生了些变化,不似先前那般淳朴善良了。甚至连说话方式都开始渐渐像个正经的江湖人,不似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了。只是,遇见一些令自己情绪波动过大的事时还是显现出一丝孩童气质。此时的他,眼见那大叔越走越远,竟又差点掉下泪来。大叔话虽不多不懂得表达自己,可对他和霜霜的关心还是十分明显的,此刻见大叔远去,聂楠仿佛有种被一个亲人丢下了一样无助、感伤的感觉。
强打精神逼自己将情绪缓和下来,聂楠将桌上的画像及那玄妙图案收起放入怀中。闭眼定了定神,再睁开时,聂楠眼神里再无半分留恋之意,眼神果敢的望着流云斋便又疾驰而去。
霜霜上次是拖着阳尘,因而速度略慢,花了近两个时辰,此刻聂楠只身一人身无长物,加上又是急速奔跑而去,因而只花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流云斋。聂楠对流云斋的装饰和建筑没有半分兴趣,更别谈看那门匾上的字迹了,他一心只想看师傅如何,因而完全没在意别的事情。进了流云斋,马上便有几个白衣女子过来将他扶进附近的房间。聂楠还没待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一个打着呵欠的女子便出现在眼前,淡淡对他道:“虽有轻微伤患,但已然经过疗养,面色红润,没什么大碍。若没病患烦请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有别的伤患等着看病呢。”聂楠听了面色一红,道:“并非晚辈故意如此寻姐姐开心,只是,我并非来治病而是来找人的。不知姐姐可曾见过一个名叫阳尘的备雷电劈中的病患?”那女子打着呵欠,翻阅了一下最近登记的资料,摇了摇头,道:“没有。下一位。”
说完,聂楠便被刚才扶他进来的数名白衣女子给扶出了这间房。聂楠耗不起雷,一间房一间房的试,终于,在第十二家寻得那治疗阳尘的女子。那女子也是打着呵欠,神色淡然慵懒,和之前几个治病的女子都差不多。也不知是不是这流云斋的传统。
“那么,我师父现如今身在何处?病情如何?我可否看他一眼?”聂楠忙问。
“这个小兄弟不必担心,我流云斋名门正哦,自不会见死不救,你师父病情暂时稳住,只是时间不太长久,怕是只能维持十五日左右了,若是不能找到了万蝾雷蛤及其主人上官琴若,只怕神仙也难救你师父。”说罢,将聂楠引入一间小屋,让聂楠看了看阳尘目前的状况。阳尘目前状况确有好转,也不知那流云斋使了什么手段,竟让阳尘原先消瘦的脸庞及虚弱的身躯调理的如同初见阳尘时那般了,再无枯槁老人行将就木的感觉了。
“十五日?用不了那么久了,我已经……”聂楠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大汉一把推开跌倒在地,身上的画卷及奇特图案都散落在地。
”这小子磨磨唧唧半天,真耽误老子看病!”那大汉一脸横肉一阵抖动,显然对聂楠颇有城建,觉得一个小家伙来这找人实在太耽误他看病的功夫了。而且他这病也急,多耽误一分便对病情越不利。“别管他,先给老子把病看好了再说。”大汉说完便坐下,伸手欲让那女子把脉,可是只见那女子,那一直打着呵欠神情慵懒的女子,脸上露出了一脸震惊的神情,仿佛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随即便听她语气冰冷的道:“小贼竟敢偷我流云斋武功秘籍,来人,速速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