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荒村收徒
阳尘望了望眼前两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孩,摸了摸下巴上那颗痣,觉得他们的眼神无比澄澈,必须答应他们。
拿起这两个小孩孝敬自己的鸡腿,大口的撕扯下肉最嫩的地方然后满脸陶醉的咽下,阳尘觉得真是必须答应他们。
“嗯…嗯…”阳尘边吃鸡腿边哼哼,那两个跪着的小孩吞着口水,依旧满是恳求的眼神。如果有人看见这副场景,必然以为是俩小孩在求他们面前的叔叔也赏一口肉吃,实际上,他们是在拜师。
“师傅在‘嗯嗯’就是答应了?”其中一男孩满是希冀的问道。
“这个,不方便呀。”阳尘思索一会,又摸摸下巴上那颗痣,有点为难的说道。但说完又继续狂啃鸡腿。
“聂楠,不用求他,我看他不过会几个剑招,自以为了不起,和真正高手比起来不出几招就会被别人一剑刺死的。”另一个女孩说话了,这个女孩长着一张虽然有些胖有些雀斑却不难看而且隐隐有几分清秀的脸庞。此时她开口,目光却是盯着那几乎就快被阳尘啃得精光的鸡腿,满是怨恨。
“可是,这么个小村落,哪找得到什么真正的高手,就算找来了,那些高手又怎么会收我们为徒呢,我看这位叔叔虽然剑法可能不及那些高手,可毕竟是学过武的,比起咱们普通人来还是强很多的。而且,看他的样子也很随和,应该不会轻易拒绝我们的。”聂楠小声对身边的女孩说道。
“小姑娘,我倚剑楼剑法精妙,哪是什么一剑就能刺死的,之所以不答应你们,其实吧,是怕害了你们。我现在不比以前,虽然胸中也藏有许多内功心法和精妙剑招,但若是传授给你们还是很不安全的,因为我现在完全没有一点内功了。”啃完鸡腿,阳尘开始解释起来。俩小孩离阳尘离得近,甚至能闻到刚刚吃进阳尘嘴里的鸡腿香。闻到香味,那小胖妞眼神显得愈发怨恨了。
聂楠忙问:“可师傅不是还有那些内功心法和精妙剑招吗,只是内力尽失的话,再苦练个几年应该就又回来了吧?”
阳尘苦笑:“若真只是内力尽失或吃了什么药导致内力消散倒也好说,只是我啊,是丹田被震碎了。储存内力的地方都没了,还练什么内力。”说完又舔了舔手上剩下的油,舔得干干净净才住嘴。
“丹田破碎?”聂楠吃了一惊,丹田可不比什么其他地方,竟然被震碎了?聂楠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哼,你丹田被震碎关你教我们武功什么事,不想教扯这个干嘛!”小胖妞已经出离愤怒了,尤其是看到阳尘把那鸡腿的油渍都舔得干干净净的丑态以后更是怒火中烧。
“教你们武功我总得引导你们吧?就这么随便说几条经脉然后让你们运气运行个几周天你们就真能这么快运气?要是你们修炼中途出什么岔子,你师父我又没内功,看着你们走火入魔?”阳尘陈述出其中的利害关系,俨然一副为你们着想的神态。不过马上又用舌头把自己嘴边的油渍都舔了舔,接着吧唧了一下嘴巴,一脸陶醉了。
“师父,只要你愿意收我们为徒,这些我们都不怕。”聂楠忙磕头,神色依旧诚恳。
“你们不怕我怕呀,我这条小命好不容易保住,要是你们走火入魔了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砍伤了怎么办?不行!不行不行!”阳尘一脸惶恐,忙摆手拒绝。
“那我们不用剑,用树枝当武器总可以了吧胆小鬼师父!”小胖妞哼了一声,觉得自己做了无比大的让步,以至于那句胆小鬼师父脱口而出。
“这样,也可以。”阳尘摸了摸下巴那颗痣,觉得这样也行,况且吃了人家鸡腿,便有些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两个徒弟倒也识趣,见师父答应了,忙跪着叩头,齐喊:“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不过小胖妞自己却是在心里,在那个师父之前,加了胆小鬼三个字。
“既然如此,师父便请去往我家住下吧,我家中也没什么人,不会打扰谁的。”聂楠见此事敲定,忙把师父往家中引。小胖妞则一脸沉思,不知又想什么去了。
阳尘住得也确实不是个地方,只是随便找了个山洞,然后随便收割些野草垫地上就当床了。但阳尘毕竟是有感情的人,对着这曾经住过的地方挤出两滴眼泪后便兴高采烈同他们一起前往那所谓的家了。聂楠家很普通,和这里附近的屋子也没什么区别,都是那种小茅屋。虽然破旧些,但比阳尘住的实在是好太多了。
推开房门,聂楠忙把师父请到床上坐着,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生怕一个招呼不周。阳尘则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接受了聂楠的一番好意。那陶醉的模样自然又是惹得小胖妞一阵不爽。
“嗯,嗯,好好招待师父,师父不会亏待你们的。”喝了口茶,阳尘一脸正经的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徒弟还是懂的。”聂楠点点头,回道。
“好了,拜师茶也喝了,做师父的自然少不了要送些东西你们做回礼。喏,这个玉佩就送给你了。”阳尘说着,从脖子上取下那块陪了他许久的玉佩,递向聂楠,“至于你这个小胖妞,嘛,送个飞吻你好了。嘿嘿……”阳尘全身上下就这块玉佩还能拿得出手了,当然是送给最喜欢的徒弟了,至于小胖妞嘛,随便敷衍一下便算了,以至于语气都有些玩笑的意味了。
“谢谢师父。”聂楠接过玉佩,表情明显很是欣喜。
“凭什么!”小胖妞不服气了,虽然没请师父喝那个什么拜师茶,但是聂楠有,同是他徒弟的她为什么没有,“都是你的徒弟,你也太偏心了,给聂楠不给我,难道就因为他能讨你喜欢就送他而我不能讨你喜欢你就不送我吗?这不公平!”
“对对对!做师父不能偏心!我便现在教你一套简单的剑法作礼物罢!”阳尘说完便捡起一根树枝使出了倚剑楼的基本剑法《倚剑决》,这一套剑法是当初阳尘练了好几个月才练成的,最基础的兼攻防于一体的剑法,是不需要内力也能施展的普通剑法。上提,挥砍,回旋,格挡,各个动作加步法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阳尘已然将这剑法演示完了。以阳尘的理解,这套剑法,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也得练个几个月才能学会的,就当暂时打发这小胖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