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会乖
白糯把被子抱在怀中,脸颊红的几欲滴血,双手紧紧握住眼睛。
自己怎么脑子一冲,就把那个称呼叫出来了?
关键是,自己还没看到秦鸷的反应,就羞涩地奔上楼了。
怎么就没大胆一点,偷看一眼呢?
庆幸地是自己跑得够快,没让秦鸷看到她此刻的狼狈模样。
但,秦鸷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调戏他呢?
白糯怒捶了一下床,心中越发羞得发慌。
殊不知,此刻的她羞涩恼怒的反应已经被秦鸷一毫不差的看在眼中。
隔壁的房间中。
距离秦鸷不到三米的地方放置着一块巨大屏幕。
屏幕被划分成九个小格,分别是从不同角度偷录到的白糯。
原本白嫩的脸颊因为羞涩被涨得通红,但唇瓣是粉的,眼角是粉的,耳尖也是粉的。
秦鸷视线划到右下角,那一双精致又小巧的脚踝也因为主人的情绪变化从而变得粉粉的。
真的好可爱。
想把她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离。
殷红的舌尖轻掠过唇角,极寒的眼底尽是浓郁至极的占有欲。
“小娇娇,别来招惹我了。”秦鸷眼神迷离地轻喃道。
一想到那些亲密的称呼在以后的日子里会被白糯用来称呼其他人。
这一点就足以让秦鸷发疯。
但他这样从始至终生活在阴暗处的人,又怎配在阳光下生活呢?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不,他已经不配称为人了。
仅存一丝的理智让秦鸷强行清醒过来,他能悄悄跟在白糯身后,护着她平安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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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秦鸷赶走,白糯想了一个好主意。
装病!
偷偷把空调温度调高,又去浴室用热水打湿帕子捂在额头与后颈处,做好一切后又把自己死死捂在被子中。
唯一的不足就是太热了!
特别是在被子里的时候,感觉都要喘不过气了。
得知她生病的消息,秦鸷虽然没再出现,但也让花银渊准备了些药物送来。
就连午餐和晚餐都是在房间里吃的。
虽然短时间内见不到秦鸷,但为了能长久留在秦鸷身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反反复复进出浴室,一天下来,白糯简直是累趴了。
洗漱好后,沾着枕头便睡了过去。
月亮高挂树梢。
又是深夜。
一辆轮椅从浴室缓缓驶出,最终停在白糯床面前。
房间内空调开得依旧很高,睡熟中的白糯呼因为太热睡得并不安稳。
汗液沁湿了白糯的发丝与睡衣。
额头处的碎发因为汗水粘在一起变成一缕一缕的,临睡前盖好的空调被也被踹至脚下。
秦鸷把空调温度调至正常,用不了多久,床上的少女就会睡得安稳下来。
冰凉的手指拉着被角,有意掠过少女的脚踝。
脚踝精致漂亮白皙,很衬金色。用金色细链子栓着一定更漂亮吧?
秦鸷正想着,一条手腕粗细的黑色蛇尾便从床下悄悄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圈住白糯的脚踝。
最开始是虚虚圈住,后来见秦鸷没有阻止,便变得大胆起来。
收紧。
再收紧。
“回去。”秦鸷盯着蛇尾呵斥一声。
床上的少女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腿,原本还依依不舍的蛇尾瞬间消失不见。
可能它也知道,秦鸷的小娇娇很怕蛇。
白糯并没有醒,只是翻了个身。
“笨蛋,你以为以你那拙劣的演技能骗过谁?”
现在的秦鸷就是一个矛盾体,一边想着让白糯离开,一边又不舍得白糯离开。
秦鸷狠了狠心,明天一大早就必须送白糯回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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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白糯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下床打开门,就看见秦鸷坐在轮椅上,视线紧紧盯着她,无情下达命令:“给你三十分钟时间洗漱,三十分钟后我送你回家。”
秦鸷一夜未睡,原本是想白糯睡到自然醒的。但秦鸷他怕自己再拖下去,就舍不得将白糯送离了。
白糯生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日子太美好,就算秦鸷意志力再强,也抵抗不住的。
“我想留下来。”原本睡意朦胧的白糯被这句冷漠无情的话语激的毫无睡意。
秦鸷:“不行,你没拒绝的权利。”
“我临走之前把遗产继承权移交给父亲了。”原本白糯是不打算与秦鸷说这件事的。
秦鸷的性格使然,认为她拥有的东西就是她的,别人不容染指。
把这件事告诉秦鸷,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云重华把这份巨额遗产吐出来的。
对于白糯来说,钱财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只有秦鸷。如果来到秦鸷身边,必须要放弃巨额遗产的话,白糯放弃的心甘情愿。
“继姐总是暗地里打压我,继母也总在外面污蔑我的名声,爸爸知道这些也不管。”
这些白糯可没有胡编乱造,只是她前世真的太蠢太蠢,不明白里面这些弯弯绕绕。
白糯是真的委屈起来了,就是她太蠢,才让前世的秦鸷因为她手染鲜血。
“秦鸷,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白糯眼巴巴的看着秦鸷问道。
秦鸷眼底充满着杀意,他的他的女孩在云家过得并不好,却没想到白糯受了这么多委屈。
云家真是好样的!
“我会乖。”
“也只会听你的话。”
“也只会喜欢你。”
白糯绞尽脑汁自己的优点,试图让秦鸷心动。
秦鸷却转过头,别扭安慰道:“你别难过。”
这是答应还是没有答应的意思?
白糯不解。
又听秦鸷吐出一个字:“丑。”
真的很丑吗?
白糯瘪瘪嘴,那她以后不在秦鸷面前难过了,争取只让秦鸷看到好看的一面。
其实不丑的,小娇娇泫然欲泣的模样,秦鸷喜欢极了,他纯粹只是不想让白糯露出难过的表情。
“等到大学开学后,你就不要回来了。”
留下这一句,秦鸷便操纵着轮椅离开。
直到来到一个白糯看不见的地方,秦鸷低声唤道:“花银渊。”
依旧穿燕尾服的高大男子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右手放在心脏处弯腰恭敬道:“家主,有何吩咐?”
“仔细查查云家,那份巨额遗产也想方设法让云重华吐出来。”秦鸷眯着眼睛道,敢欺负他的女孩,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从始至终,秦鸷都没有怀疑过白糯话里的真假。
花银渊:“是。”
话落,又给秦鸷呈上一副耳机:“这是刚才白小姐话语的录音,已经设置好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