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归
韩旭自知目前场景有些过于尴尬了,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吧。
想好了,韩旭一笑,道:「原谅小子出言不逊,那小子也就问了,徐家权势滔天,皇族算起来的话也不能对徐家做什么,更不能直接唤您的妻子回去然后不放回来吧?」
徐业听着韩旭的话,笑了笑,道:「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这个算是一种遗传病吧,也不怕你知道,大秦皇族有一种稀罕的遗传病,这种病发病时间不定,但绝对是会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发病,发病者,身体佝偻成老人一般,身体急速老化,他的母亲正是如此,怕失了脸面,就回去了。」
韩旭疑惑,「此病不能治?」
徐业摇了摇头,道:「不能治,也不需要治,五十年就可重回美貌,到时候他的母亲也就回来了。」
韩旭刚说出:「无非是容颜苍老罢了,想必您和您的夫人很相爱,又怕什么.........」韩旭似乎想到了什么,就闭上了嘴。
徐业似乎知道韩旭心中所想,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的话自然,我可是一个很专一的人,不过嘛,这就是身居高位需要注意的,特别是皇族。」
「这个世界上的修仙者不少,但凡人更多,而皇族则是紧紧和百姓联系在一起,皇族就是百姓的顶梁柱,这也就是他们身为皇应该做的事情和获得权力,如果没有百姓,皇族就不会有真龙国运,因此,若是让百姓发现顶梁柱并非一直所认为的如同天神一般不老不死的话,人心会散的。」
「若人心散了,国运消散,国之将倾啊。」徐业感慨道。
韩旭闭上嘴,毕竟这玩意离他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气氛似乎沉重了起来。
还未等韩旭说出什么,只见徐业神秘一笑,「但,权势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韩旭愣了愣,这种相似的话他好像在哪听过,不由得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会懂的。」徐业拍了拍手,韩旭旁边的小厮直起身子,道:「老爷?有何吩咐?」
「星宇啊,带着这位小爷去宴堂。」
徐星宇一笑,看着韩旭道:「得咧,小爷,随我走吧。」
韩旭抿了下嘴,跟着徐星宇离开了,韩旭走着走着,还是不禁问道:「刚刚徐家家主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儿子结婚,又怎么会少了母亲呢?」
徐星宇话刚说完,没有给韩旭说话的机会,道:「小爷,我本姓陈,因为在徐家办事立了不少功,于是家主便赐我徐姓,小爷唤我徐星宇就好。」
韩旭被徐星宇这么一打岔,想说什么也忘了,不由得挠了挠头,跟着徐星宇向前走。
与此同时,天北城的外大门缓缓打开。.
只见四匹披着华丽铠甲的白色双角马拖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走了进来。
马车周围有着不少的士兵,巡逻的士兵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停了下来,对着来的士兵敬礼,同时分出一部分加入了守护马车的队伍。
这辆马车,上面写着一个烫金的「秦」字,同时马车的另一边写着一个漆黑的「徐」字。
此时,热闹的大街渐渐停止了喧闹,不少百姓自发下跪,其他的一些人看到大多数人都下跪了,为了显得不突兀,也跟着跪了下来。
一阵清风吹过,掀起马车遮帘的一部风分,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太太端坐其中,闭着眼。
那些不明所以跟着百姓下跪的人脑子里面十分疑惑,待马车经过,一个人问前面的人道:「为什么你们都下跪啊?」
「因为那是徐家家主之妻,大秦三公主赢鸾。」
他前面的一个中年人回答道。
那人一愣,皱眉,「身份是尊贵了些,话虽如此,岂能因为身份尊贵就跪下呢?」
中年男人一笑,道:「你是外地人吧?」
那人点头,道:「是的,前一个月刚到天北。」
中年人颔首,这时马车已走远,不少人起身,两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中年人掸了一下衣服,道:「天北城去年大旱,眼看庄稼都要枯死,农民颗粒无收,但这时正巧来了一场及时雨,且这场及时雨之中蕴含着灵气,润了土地,活了庄稼。」
那人点头,「那有什么关系呢?」
「有,因为那场及时雨,是徐家家主动用法力下的。」
那人眉头一挑,「哦,徐家依靠天北城做大,做这种事情也正常,貌似也不怎么样。」
「呵,我告诉你,小年轻果然还是见识少。」中年人冷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也只是在天北,倘若你要是在其他方家和姬家的领地上说出这种话,你定是要吃一顿毒打的。」
「你可知徐家家主那一举可是触了老天爷的霉头?徐家家主修为高深,于天地之间修道,感悟自身与天地的关系,因此与天地关系颇深,他自知这天北大旱是老天爷的旨意,是万万不能下雨的,如若下了必有处罚降世,那你可知为何徐家家主还是下了雨?」
那人一愣,摇了摇头。
中年人道:「徐家家主本意是在这次大旱开放灾民仓库救济灾民的,但三公主立下了天道誓言,求徐家家主下雨,徐家家主拗不过,于是便招了一场及时雨救灾,而老天爷的处罚很快降世,这处罚便是让三公主变成耄耋老人,你壳子三公主本来样貌可谓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你又如何明白女子无不爱美,这一次天罚,对三公主的精神损害你可知道?」
接着中年人一脸敬畏的看向马车离开的方向,道:「所以我们这些凡人百姓只能尽我们的微薄之力为三公主祈福,让三公主知道天北的百姓没有忘记她,同时也能让三公主明白,我们这些凡人也是值得她去为我们做主的,让她无畏无惧。」
那人一听,脸上顿时带上敬重神色,「如此大义,确实该拜,是我孟浪了。」
如此情形在天北各处上演,如同那雨后春笋一般,不知何时,就遍布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