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南疆使臣
浅月知遥和水灵玉的酒量终究是不如凌天诚和玉铭书的,又喝了一瓶白兰地后,两人醉了。
浅月知遥水亮亮的杏眸此刻半眯着,凌御崇察觉到她醉了,不再和其他人说话,起身过来把浅月知遥抱起。
水灵玉伸着手,挣脱玉铭书,「一起睡。」
玉铭书皱眉,一把抱起水灵玉。
「你得和我一起睡,不然我怎么办?」
水灵玉呆呆的看着玉铭书,「对啊!」
浅月知遥瞪大了眼睛,「见色忘友的家伙。」
「哎呀,美色当前,当然要忘友了。」
凌御崇看她们,头隐隐作痛。
「天诚,她们会闹腾吗?」
浅月知遥伸手拽着凌御崇的领口。
「什么叫闹腾!」
凌天诚呵呵一笑,「这不已经开始闹腾了吗?」
浅月知遥皱眉,突然就挣扎起来,「你把我放开,我还没玩够呢。」
水灵玉一口咬在玉铭书左脸上,「我也要玩。」
两人无奈,把怀里的人放下去,让她们玩。
浅月知遥突然拿了琵琶,水灵玉见状,掏出了二胡,两人齐刷刷的瞪向那两个。
「快点,拿家伙。」
两人无奈,玉铭书拿了琴出来,凌天诚拿了竹笛出来。
看他们开始了,凌御崇坐回去,看着浅月知遥弹琵琶。
弹着弹着就唱起来了,浅月知遥依旧用了凌御崇的声音。
「我种下一颗种子
终于长出了果实
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
拽下月亮送给你
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
只为照亮你」
凌御崇不明白,为什么浅月知遥每次唱歌都会用他的声音!
水灵玉则是用了玉铭书的声音。
「把我一切都献给你
只要你欢喜
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
两人没有怎么闹腾,而是唱了一晚上,最后嗓子都哑了。
凌天诚皱眉,递给浅月知遥一杯蜂蜜水,玉铭书也递给水灵玉蜂蜜水。
浅月知遥皱眉,「不喝。」
水灵玉也摇头,「不喝这个。」
还没等他们问完喝啥,就见那两个对视一眼,齐刷刷的拎了一坛酒。
玉铭书和凌天诚一脸不可置信,但是也没胆子去夺,要是敢夺,今天晚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完。
一坛酒下肚,两人醉的没有一点理智了。
凌御崇过来抱起浅月知遥就往长安殿走。
玉铭书也抱着水灵玉,直勾勾的看着凌天诚。
凌天诚还能怎么办,认命的起身带路。
皇上在看着下面的凌御崇,浅月知遥,凌天翊,上官梓迁,凉兮寒,秦傅奎,礼部尚书苏陌七人。
「南疆使臣应该再过半个月就能到帝都,这段时间,苏陌,做好准备。」
「臣明白,请皇上放心。」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这次来的可南疆太子,三皇子和梦绾公主,如今南疆的大权全在太子手里,三皇子是寒太子的亲弟弟,梦绾公主更是南疆巫女,这次南疆来使,对冰瀚大有好处。」
浅月知遥点点头,「皇兄说的是,毕竟这次来使身份尊贵,之前南疆出使其他国家,也只是三皇子去而已。」
听她瞎说,说是出使,其实就是那三个不是跑瑶光就是东海,雪域也跑过一次,但是对外就是称去的人都是三皇子,老头早就担心的不行了,生怕那几国有什么目的,这会儿他们三个光明正大的来冰瀚,老头早就乐疯了。
「知遥,你和梦绾公主同为身份超然的公主,你让府里做好准备,到时候梦绾公主八成是在你的公主府里住。」
「好,皇兄放心,臣妹回去就吩咐人去准备。」
「嗯,你做事,朕是十分放心的。」
「天翊,你也准备准备。」
「是,父皇。」
凌御崇眼观鼻,鼻观心,和雕塑一样坐在那里动都不动,偶尔眼珠子动一下,看了看对面的浅月知遥。
「九弟,你去礼部,准备接风的事。」
「是。」凌御崇惜字如金的说了一个字。
他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好皇兄让他做各种破事了,大部分都是礼部工部的事。
等那些人全走了后,皇上唯独留下了秦傅奎。
「南疆这几年很活跃啊,瑶光东海雪域挨个走了一遍,去的还都是三皇子,虽然三皇子只是一个皇子,可他是慕容寒委以重任的亲弟弟啊,他们几国之间,你可查到了什么?」
秦傅奎低头拱手,皱了皱眉。
「回皇上,南疆之前和那三国从未有什么交集,慕容景高调的往来那三国,也只是这几年的事情,臣查了很久,三皇子仿佛和瑶光帝姬,东海太子,雪域太子有点私交。」.z.br>
皇上皱眉,对这个结果很不满。
「有点私交?这么说来,你是什么都没查到了?各国皇室有点往来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三年去了那三国,如今又来了冰瀚,其中的关键你一点都不知道?」
「臣该死,臣虽然来自南疆,可这么多年以来,臣在南疆的眼线被拔了很多,而且如今掌权的是他们两兄弟,慕容远也已经是个废子了。」
皇上摆摆手,「罢了,他们两兄弟不过十四岁,能在五年里把南疆握在手里,实力城府都不容小觑,和其他国来往频繁,怕是所谋不小啊。」
「皇上,这天下分裂已久,没有人不想一统天下,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也实属正常。」
「真是可惜了,朕多年的心力都白费了,慕容远实在是蠢的无可救药,让那二人爬起来。」
秦傅奎脸色有点难看,他和皇上联手,他本就是南疆的王爷,多年经营被两个孩子在几年内毁了个七七八八,他怎么能不生气?
要知道他一直图谋着南疆,皇上一心想一统天下,在南疆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被毁了,想起来就肉疼。
「唉,朕本想着给太子和秦愫赐婚的,毕竟太子和秦愫两情相悦,秦愫是你的长女,做太子妃是理所应当的。」
皇上突然提起了这个他们两个都不愿提及的话题。
秦傅奎是因为最爱的女人留给他唯一的女儿死了,他心里在乎的只有那个女儿了,却不想秦愫死在了两年半前的一场刺杀,他备受打击,可事实不允许他不接受,秦愫是真的死了,慕容影璇是彻底的消散了,什么都没留下。
皇上是因为他寄予厚望的太子情窦初开喜欢上了秦愫,本想着等他们感情再深厚些,再过几年他们二人也到了婚配年龄了就给他们赐婚,结果秦愫死了,太子也受了很大影响,对所有的千金小姐们看都不看一眼,好像完全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皇上和秦傅奎一想起这事就心塞的不行。
秦傅奎脸色发白,眼眶微红,「臣也没想到愫儿会那么突然的走了,还连累的太子殿下也受了影响。」
皇上叹气,「造化弄人啊,朕也不忍心。」
「你还有两个女儿呢!」
皇上意有所指,秦傅奎脸色微微一变。
「皇上,太子殿下恐怕不会看臣的那两个女儿一眼。」
皇上仔细想了想,还真没说错,秦玉和秦玖虽然长得都很好,各有趣味,可和秦愫比还是差远了,天翊自打秦愫死后就对所有女人都失去了兴趣,秦玉和秦玖,他还真不会接受。
他这两年没少给他塞女人,结果他一个都不接受,他也是有心爱的女人的,所以也理解他,他如今也不过刚满二十,就不逼他。
「秦玉也是南疆血脉,慕容寒和慕容景二人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你意下如何?」
秦傅奎一点都不在意秦玉这个女儿,不管皇上的意思是给他们中的谁做侧妃还是侍妾他都无所谓,他在意的人都没了,如今他心中想要的只有权势,牺牲一个女儿算什么。
这几年秦玉不断作死,成功的把秦傅奎对她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感情给作没了,如今秦傅奎对她,还不如对秦玖来的好。
好歹秦玖是秦愫养了多年的妹妹,而且她也有出息,被护国公主带在身边教导,背靠着浅府,她自身也有足够的能力,而秦玉除了有个嫡出的身份还有什么?
就连她的外祖家都因为当年她们母女二人害了萧王和淑妃而不待见她们。
「臣任凭皇上做主。」
皇上满意的摸着胡须,对秦傅奎的识时务满意极了。
「巫女不都是血脉相传吗?慕容妍麦是怎么回事?」
「璇儿早就离开了南疆,而且也走了很多年了,愫儿也离开了,巫女血脉已经断了,慕容妍麦是璇儿的父王收养的一个皇家无关紧要的女孩,是在一众姑娘中挑选的蛊毒最厉害的人。」
皇上色心又犯了,「既然如此,能挑出一个来就能再挑一个出来,反正正宗的巫女血脉已经断了,这个重新挑的巫女想必也只是看中能力罢了,据说这个巫女长得极为漂亮,是高贵冷艳的美人,也不知道朕有没有这个机会。」
都说到这个地步上了,秦傅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巫女刚刚册封不久,而且并非巫女血脉,长得又极为美艳动人,皇上心动也正常,而且,她还有足够的能力,能娶到巫女,有没有面子先不说,最起码就和南疆绑在一起了,毕竟巫女不是一般身份的皇家女子。
「这次她随同慕容寒慕容景二人前来,若是慕容寒松口了,那南疆就不会有任何异议。」
皇上哈哈一笑,「慕容复那个皇帝做的也真是憋屈,被儿子夺了权,除了一个皇帝身份外什么都没有了,朕倒要看看这个慕容寒有什么过人之处。」
「慕容复怎么能比得过皇上,连仅有的几个儿子都教不好,哪里也不如皇上,要不是慕容远没用,南疆早就是皇上的囊中之物了。」
此刻慕容寒他们三个早就脱离了大部队,被浅月萧瑾和浅月萧瑟用雪雕载着飞速的往帝都飞。
慕容景懒懒的躺在巨大的雪雕上,「不得不说,你们浅月族的出行工具就是好用啊,这么大的雪雕,一次性坐四五个人还能飞这么快。」
浅月萧瑟坐在他旁边,「那当然了,我们浅月族的雪雕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慕容景挑挑眉,伸手捏了一把浅月萧瑟的脸,「你们也只能听得懂雪雕说的啥。」
浅月萧瑟一把拍掉他的手,「别老是动手动脚的,好好说话,我可不吃这一套。」
「小瑟瑟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是让本殿伤心啊。」
浅月萧瑟看着一脸笑意,浑身写着浪荡公子四个字的慕容景。
「浪荡公子。」
「多谢瑟瑟夸奖。」
妍麦看着慕容景,「又被嫌弃了,也不说改改。」
慕容寒看了一眼弟弟,「他怕是这辈子没改了。」
慕容景叹气,「我上辈子不也没改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五个里,就你一个花花公子,你不说学学其他人?」
「学谁啊?」慕容景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慕容寒,「难不成学我哥?」
慕容寒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景,「你是不是欠揍了?还是想立马回南疆处理事?」
慕容景轻佻的笑了笑,「你可真是我的亲哥,明明你和麦子也到处跑,所有的锅全甩我头上,整得其他国整天猜我到底想干什么,你说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怎么,你觉得背锅委屈了?那这个太子让给你当好不好?」慕容寒轻笑,清新俊逸的脸如同冰雪复苏一般。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