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分家(2)
到最后,还是要分家!
简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场面了,他可是一家之主啊!平日里,他也疼妻爱女啊,已经尽力了,他又不是不出面阻止,如果不是他出面阻止,只怕妻女过的比现在还不如。
就算自己没本事,可也尽力了呀!为什么如今的付出,却换来妻女这般毅然决然的要分家?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非常的不理解,他甚至都没怪过自己的妻子生不出来儿子,他认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如今这般地步,还不是郝燕生不出来儿子导致的吗?
他三弟就算有个从来不开口说话的儿子,就算不讨刘翠芬欢心,可也因为有个儿子而留在了家里!
简林想到这些,心中特别气愤。
这时,他又看着简晓蝶,现在就简晓蝶还没说要跟他分家了。
简晓蝶看着简林,一脸失望的说:「爹,我跟二姐还有娘,都是一个意思。在我跟二姐还小的时候,不能为家里做活分担的时候,你自己一个人,早上出去,晚上回来,你根本不知道在你出去的时候,我们经历了什么。
我不说太多的细节,就只单单说一件事,今年四月,我们上山采笋,当时大姐还没嫁人,我们娘四个一起去的。笋留下的不多,乡亲们早就采完了,留给我们的,都是一些老的,甚至是刚出芽的。
我们特意去了更偏远的地方,才采到能吃的笋。回来以后,这个祖母带着这个大伯娘,提前两天过来要我们交家用。
刚好就赶上我们背着笋回来,直接挑走了八成新鲜又嫩的笋,就给我们留了几根老一些柴一些的。
而我们姐妹们根本就没敢吃,娘说要给你留着,因为你是家里的主干,你不能倒下。
你可还记得,你吃那几根笋的时候,娘说了什么吗?说那是剩下给你的,都吃了吧。可我们姐妹三个,一口都没碰过!
第二天再去采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了,都是被人采过的痕迹!
爹,你这个娘,是不是特别亲,特别好啊?」
简林听后骇然,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他娘,不解地问:「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交了家用,你为什么还要拿我们的东西?」
刘翠芬死鱼眼一瞪,怒道:「怎么了?我拿了怎么了?那都是山上采的不要钱,没了再去采呗!她采不到了怪我吗?怪她自己懒,不早点去采!不多采点回来!
还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娘!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她们造反,你也造反吗?」
虽然刘翠芬知道她这个儿子可能觉得她过分了,无非就是想多疼一下妻子而已,这很正常。但哪有这几个人说的那么夸张?无非就是不想孝敬她!
这人心啊,真是坏啊!有钱了就连祖宗都忘了!多亏当初赶出去了,这要是留在身边,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岂不是亏了?
刘翠芬恨恨的想着,一脸的不服气。
简林叹了口气,眼底闪着失望,轻声道:「罢了,这事我也不管了。」
「你说什么!?」刘翠芬嗷了一声尖叫出来,震的旁边的人都嫌弃的捂着耳朵。
刘翠芬现在最后的希望,就是她儿子啊!
不分家,就算有传言,那她想怎么圆话,不都是可以的吗?可真要是分家了,那就是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当下脑子一转,眼底闪过一抹狠戾,「行,你要分是吧?要分就都给我滚出去,我简家的一分一毫都别想带走!你家里所有属于我简家的东西,都给我留下,人滚!」
我看你们什么都没了,还怎么过?就指望着岳家那点破地方?看岳家那小气样,让你们去就怪了!
江北顿时脸色一寒,「分家没有净身出户这一说,因为本身就是当家主母不仁,才会分家。所以,你必须分他一些产业。」
刘翠芬笑了,「我必须,我凭什么必须??这是我的产业,我爱给谁给谁。你朝廷管天管地的,还管我们今天吃饭多分给谁一块肉吗?是不是我们老的死了,遗产多分给谁一份,你们朝廷也管?
有那个闲工夫,管管水患饥荒行不行?给我们这片地方整的富裕点行不行?」
江北轻笑一声,「别的是不会管,可是分家这件事,朝廷是有规矩的。既然符合条件能分了,那么,家中的财产,就要分出去一份。如果你觉得委屈了,那么你可以去府衙申诉。
但是如果我判了,你还不交出来属于他们的那份产业,我会把你送到衙门,告你妨碍公务!」
刘翠芬一愣,瞪着死鱼眼看着江北,「村长,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明摆着强迫我!?你偏向他们,想逼死我是吧?」
江北头有些疼,揉揉太阳穴道:「我懒得跟你说了,如果你现在能分一些产业给他们,这事就过了。如果不能,回头我清算一下你的家产,分成三份,把他的那份给出去。」
刘翠芬还想说话,但是张淑兰对于钱很敏感,她立即反应过来了,拉着刘翠芬说:「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舍不得儿子分家,可你儿子不这样想啊。
他要分就分吧,咱家不是还有五亩地在老二家吗?给他们了!今晚就让他们搬出去吧!」
简晓凝一听,看了一眼距离她最近的简晓梦,小声道:「要房子。」
简晓梦听后,立即走过去说:「娘,我们要房子。」
郝燕合计了一下,刚才她看见简晓凝跟简晓梦说话了,她知道是简晓凝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要房子吧。
还没等她开口呢,刘翠芬就嗷了一声大喊:「呸!要房子?你哪来的脸?一个男丁都生不出来,你有脸要房子?我家的房子不可能给你!就那五亩地拿走吧!别得寸进尺!」
简晓蝶不乐意了,她天天照看着那五亩地,难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气道:「那破地贫瘠的要死,一年出产量都不多,你咋那么好意思给我们呢?你咋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