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第751章 602我摊牌了(一)

808.第751章 602我摊牌了(一)

“他们有一些注定会赢,比如那些下注精准的,运气好的,或者对规则特别熟悉的,只要有人赢,就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下注,他们会觉得自己也有机会。而对于输得干干净净的那一部分人……他们有着强烈的胜负心,而这种心理会推动他们继续参与。

这里是艾希瑞尔,不是黑色方舟,抢劫、偷窃和勒索在这里是违法的,他们只能去典当,但他们……似乎没什么值得典当的?只能去找同伴借,借高利贷?我不认同借高利贷,谁让我慷慨且仁慈呢?沃特……你说?”

“发钱!从明天开始,他们能领取到5银索维林。”看似看着比赛的沃特随意的说了一句,随后继续看向了比赛,就像这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所以,你在通过这一机制激发他们的消费欲望?”玛琳微微一笑,显然开始明白达克乌斯的思路。

“完全正确!只有当钱开始流动起来,它才会创造出更多的价值。记住一句话,市场的核心是流通,而不是积累。积累可以让财富看上去变大,但它只是停滞的数字,真正推动社会发展的,是让钱动起来,而不是让它躺在那里睡觉……”

这套体系大同小异,毕竟底层逻辑摆在那。罗斯福通过印钱发债,搞基础建设和创业,三德子……还有等等。到了他这就更简单了,毕竟他有钱,直接发或是变相发就是了。

“我懂,这是我擅长的领域。这不仅仅是财富的运转,更是生产、消费和信任的循环。人们有了钱,就会花钱,花钱会刺激生产,生产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进而又带来更多的消费。这是一个不断扩展的循环,这就是为什么流通永远是经济的命脉。””

玛琳说完后端起酒杯,与达克乌斯碰杯后,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意味深长。

“我手上有足够的钱,我的地位让我可以直接推动流通。与其等待市场慢慢恢复信任,不如直接发放津贴,变相刺激消费,这样钱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市场中。这次的美酒节,就是一场巨大的经济引擎。”

“从概率到心理学,再到经济学……达克乌斯,你的赌局可比它看起来复杂多了。”

“谢谢你的夸奖,玛琳。我之所以愿意与你分享这些,是因为我不想以后的总务府库负责人是个……?”达克乌斯说到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达克乌斯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他知道玛琳是在问什么,玛琳下船的时候,他与玛琳和艾德安娜聊的是宗教。他给了艾德安娜宗教承诺,随后他俩再次拥抱,等于交易达成。然而,玛琳没有,他将宗教转成了政治,做出政治许诺。但这种许诺更像是安心剂,告诉玛琳这次旅程是绝对安全的,所以他没有干杵在那里,等玛琳决定,而是转向了艾德安娜。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每天给士兵们发放3金龙的津贴吗?”

“因为,美酒节期间不是普通的日子,士兵的任务与往常不一样,各方舟的海盗、军队和查佩尤托本地的居民聚集在一起,人数超过十五万?这么庞大的规模,管理的压力远超平时。”玛琳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前倾,语气中多了一分认真,她知道达克乌斯这是在考验她。

见达克乌斯只是点头,她顿了顿,“士兵要维持秩序,要频繁巡逻,甚至可能遇到突发情况,这些任务的强度可不小。给他们高津贴,不只是为了激励他们干活,更是为了保证他们在这么繁忙的节日里有足够的动力和热情。”

“精灵有句古话,叫凤凰王不差饿兵。”

当达克乌斯这句话说出口后,不止阿苏尔们看向他,就连看着比赛的杜鲁奇们也看向他。

“难道我记错了吗?哦,抱歉,似乎没有?不过……现在有了。”他摊开了手。

“这一点都不古老。”玛琳笑着调侃道。

“那两百年后呢?”达克乌斯的语气变得严肃。

包间内的气氛凝固住了,在场的精灵们都听出了达克乌斯话语中的隐藏的含义。

“这也是一种姿态,一种告诉他们:我看重你们付出的努力,的方式,士兵们会因此对这座城市,对整个艾希瑞尔更有归属感,更愿意拼尽全力地维护它。”达克乌斯不准备在凤凰王的问题上掰扯,他又将话题拉了回去。

“这么说,你这是在用钱买稳定?”玛琳装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以这么理解,但不完全是。这是一个平衡点的问题,虽然有严格的纪律和条例,但我们不能对士兵们苛刻,尤其是在节日这种特殊时刻。想象一下,你穿戴盔甲,拿着武器站在摊位附近,闻着从摊位散发出来的香气,看着杜鲁奇们的夸张吃相,阿苏焉啊!而你仅仅是在站在那里,节日似乎与你没有丝毫关系?

这简直是一种折磨,一天两天还行,但节日持续三周啊,所以,得让他们觉得自己被公平对待,被尊重。这种情绪价值,很重要,这会让他们更主动,更认真。”

其实达克乌斯还有一段话没说。

比赛队伍一共有4支,每次可以押3支队伍,上限是20银索维林,也就是1金索维林,或是1金龙。如果押中的话,就会获得3金龙或是6金龙的收益。这可比津贴高,毕竟一天有三轮比赛,能押三次。

但……庄家怎么能不操盘呢?参赛者晋级与队伍分数无关,一轮比赛有3小轮,后面两2小轮参赛者在上场前,才会决定队伍。

比赛除了让杜鲁奇和灵蜥娱乐、精英单位的参赛者炫技外,也是为了筛选好苗子,克雷丹和敕令黑骑士的缺口大把的。领到纪念章不意味着没机会了,艾德雷泽们信徒有一套自己筛选的体系,也就是所谓的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也就前几天,或是队员爆种,会出现两队分数持平的情况,后面出现的次数就少了。那这押起来就有门道了,押3支队,还是押1支队?押3支队保本,押2支队是最靠谱的,出二回三,当然得次次押中。押1支队,得有大气运,一天一共押3次,能次次都赢?

被奸奇祝福了?问题是被祝福的人操控不了比赛,奸奇让参赛者突然宕机?

场边的女术士们负责拿装有纪念章的托盘只是工作的一小部分,重要的是要拿流星指南针监控比赛,当赛场上出现魔法后,会第一时间察觉。另外还要控制比赛,比如第一天的第一轮第一小轮的那场,场边的她们就出手了,防止某一方的某一位眼珠子被抠出来,或是耳朵被咬下来,让比赛变成闹剧。比赛结束后,她们还要负责进行救治。

除非奸奇把牌子上的孔洞变了,问题是每个看台后面也有一名女术士拿着流星指南针,除非……

问题是这么搞没意义啊……而且即使搞了又能怎么样?让某个借高利贷的家伙黑化?你都借高利贷了,还有什么培养价值吗?单纯恶心人吗?

大多数人都是不赔不赚的,加上吃喝消耗,只有少部分运气好的家伙能赚到点。但士兵就不一样了,24天的津贴拿满后会有72枚金索维林,这是绝对稳定的,会绝对拿到手的,会成为先富,但他们没有扩大的渠道和方式,后续只能将这笔钱花出去……

当然,72这个数是绝对拿不到的,毕竟得换防,得休息,得雨露均沾,在那站一天,还要不停的查看情况是很累的。即使驻扎在库约行省和南方哨站的驻军也会领到一笔节日费,在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后,艾希瑞尔的定居点已经形成了,有了商品流通的能力。

“可……”玛琳依然无法完全接受这个数字,原本她准备说:这支出还是太高了。但她又想到了达克乌斯刚才那句:不差钱。

“一个脑子正常的普通人会本能地靠近秩序,即便他们靠混乱为生,也不意味着他们喜欢混乱。倒不如说……他们更明白如何在混乱中求生。”达克乌斯的目光扫过面前的阿苏尔和杜鲁奇们,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

“想象一下,你刚完成一天的工作,手里拿着食物,想着回家与孩子分享。突然一个陌生人走了出来,狠狠地捅了你一刀。你倒在地上,食物滚落在旁边,那个人没有抢你的钱,也没有抢你的食物,他只是很单纯的想给你一刀。”他停顿了一下,语调变得更加平静,却带着一丝冷冽的力量。

“这一刻,你会感到世界的荒诞,对吧?狗屎吗?”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这间包厢,落在了更远的地方,语气中透着一丝寒意。

包间里陷入短暂的静默,阿苏尔们微微皱眉,显然对这直接又残酷的比喻感到震撼。而杜鲁奇们,则下意识地低头,不敢与达克乌斯的目光对视,似乎被他的言辞击中了某些心底的阴暗角落。

“我喜欢这样的混乱?不!过去,我没有能力改变这些,身处规则中的我无力改变任何事,就像所有被捅了一刀的人一样,我能做的,只有学会在荒诞和混乱中活下去。”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前,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充满了坚定和压迫感。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有了制定规则的能力!我有能力告诉每一个杜鲁奇:无论你多么喜欢混乱,规则终究是不可违背的。规则不是束缚,而是保护!不是为了限制你,而是为了让你能够带着食物安全地带回家。”

“混乱无法让人真正安宁,而规则,才能让这座城市,乃至整个社会延续!美酒节不只是为了庆祝,还是为了告诉他们!从今天起,混乱将被约束,而秩序,将以我的方式被建立!”

随着达克乌斯话音的落下,包间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阿苏尔们若有所思地交换目光,而杜鲁奇们低头不语,似乎在反复咀嚼着他的话。整个房间里,只有他的身影显得越发沉稳而坚定。

“杜鲁奇与阿苏尔必有一战,这是注定的,这是无可违逆的,新的秩序,必将取代旧的秩序。”达克乌斯的目光越发深邃,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包间中回荡。

“千百年来,阿苏尔的秩序像尖塔一样巍峨,而杜鲁奇则像黑夜中的火焰,永远躁动,永远破坏,永远不愿让任何秩序束缚自己。”达克乌斯并没有在意精灵们的反应,他的语气中既没有过多的情绪,也没有刻意的激烈,仿佛在陈述一件早已注定的事实。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逐渐变得有力。

“但火焰,也可以被熔铸成新的形态!而阿苏尔呢?你们会拼尽全力去守护自己建立的一切。你们知道自己无法回避这一战,无论愿不愿意,这场冲突已经刻在了命运的骨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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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达克乌斯·地狱之灾!所追求的,是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秩序。不是阿苏尔的,不是杜鲁奇的,不是艾尼尔的,也不是阿斯莱的!新的秩序,一个能真正维持平衡、让人有活路的规则。混乱不会给你们答案,但秩序会!所以,每天三金索维林多吗?”

话音刚落,包间内陷入了更深的沉寂,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过,这场战斗距离现在还很远,不是吗?现在,我们只需要好好享受这场美酒节。毕竟,无论未来如何,今天,我们都还有酒可以喝,不是吗?当然,我们也可以对未来展开联想。”达克乌斯抬起头,笑了笑,语气再次轻松起来。他回到座位前,举起酒杯,对在场所有人微微示意,仿佛在用这一举动,化解了方才那些话中蕴含的无尽沉重。

“蜥蜴人会参战吗?”一直沉默不语,仔细聆听达克乌斯话语的贝尔-艾霍尔突然问道。

“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不会!他们有着他们的秩序,他们有着他们的任务。我知道你在思考什么,但你可以换一种理解方式,据我所知,盘踞在阿努雷尔半岛的你们偶尔会与震旦做生意。”达克乌斯看向西格琳,随后又看向贝尔-艾霍尔,“所以……你可以理解成杜鲁奇在与蜥蜴人做生意?”

“这……这……能一样吗?”

“为什么不一样?你们与震旦有往来,但只停在贸易上,甚至这种贸易都不是国家与国家,而是个人与个人,但这是你们与震旦的问题。你们可以与震旦进行更深入的交流,比如你父亲出使去震旦一趟,签订更大的、持续的贸易,国家与国家,这都没问题。

但我不认为,杜鲁奇与阿苏尔打仗的时候,震旦会漂洋过海派舰队或是军队来参战。即使有,那也是个人行为,而不是国家行为。”

说到最后达克乌斯又补了一句,毕竟很多事都不是绝对的,万一被奸奇影响了呢,万一脑子抽风呢,万一付芬努巴尔在震旦取得重大外交成功呢,万一『溟龙』胤隐带领舰队来参战呢,这事都说不好。

“蜥蜴人会有个人行为吗?”

“玛琳,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不会!”达克乌斯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决,他的目光牢牢锁定玛琳,神情带着少许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才语气稍缓地继续说道,“你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你对蜥蜴人社会不够了解。蜥蜴人并不像我们,动辄谈利益、谈合作、谈背叛。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绝对的忠诚,一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使命感。”

“蜥蜴人是由古圣创造的,他们是古圣的坚定支持者。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仆人,虽然这个词听起来有些难听,但却是事实。他们的一切,思想、行动、甚至生存的意义,都是围绕着古圣的意志。”他微微侧身,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看向了遥远的过去。

“那……”玛琳皱眉,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

“现在,古圣的其中一位已经回来了!而另一位……正在苏醒。”

这句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玛琳的胸口,她的眼中没有闪过一丝惊讶,也没有问达克乌斯:那个古圣就是你?毕竟艾索洛伦和艾希瑞尔发生的一切已经明示了。

“蜥蜴人不会改变立场,他们的忠诚是不可动摇的。古圣的回归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指引,是一种召唤。即便面对整个世界的倾覆,他们也只会追随古圣的脚步,毫无二心。”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所以,玛琳,不要试图以我们的思维去揣测蜥蜴人。他们与我们不同,他们不是精灵。无论是野心还是利益,他们都不关心,他们只关心古圣的意志。而我……你们能做的,不是试图改变他们,而是理解他们,尊重他们的选择。”

玛琳微微点头,沉思着没有再多言,但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沉重和对未来的隐忧。

“除非回归的古圣修改了大计划!”达克乌斯轻轻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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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战锤当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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