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647病人醒了

第796章 647病人醒了

『哪里有反抗,查尔扎克就会将其转化为屈伏。哪里有对帝国虚假万神殿的信仰,他就会服从万变之主。只要我们的敌人之一还活着,我们伟大的战帅会找到他,死亡的改变就会降临到他身上』——『查尔扎克的降临』

查尔扎克是万变之主最伟大的冠军之一,他的崛起之路与许多其他混沌神选类似,被万变之主选中,以他的名义领导北方的部族后,他开始征服并击败他能接触到的所有部族。

因为奸奇与纳垢的关系,他的对手自然而然的是纳垢军团的领导者,当他的军团最终强大到足以与他的对手抗衡时,两军在混沌荒原展开决战。

场冲突惨烈到足以用死者的尸体堆成一座高山,在这座尸山之巅,查尔扎克与纳垢的冠军展开了激战,在激烈的战斗中,他击败了他那顽固的对手,将其从血腥的山坡上抛下。

在胜利的瞬间,查尔扎克被万变之主的力量充满,从而成为了万变之主的终极混沌冠军。

作为万变之主的冠军,他比许多之前的混沌冠军更加狡诈,他的战略以心理战和针对平民的袭击为主,目的是削弱敌人的士气、破坏补给线,并掩盖自己的真正意图。

腐化强者,摧毁弱者,用恐惧播种战场,直到抵抗彻底瓦解。潜伏并突袭,随机发动攻击,无预警地洗劫农场和村庄,仅留下足够的幸存者以传播恐慌。在城市和城镇中,让隐秘的仆从扭曲人类的心灵,建立混沌教派等等,都是他擅长的事情。

但……纳迦罗斯的一切似乎都和查尔扎克犯冲,简直像宿命般的不对付。

对于查尔扎克来说,这一天漫长得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他的军团已经灰飞烟灭,大部分战士要么倒在龙息的炙热喷吐中,要么成了恐惧骑士铁蹄下的牺牲品。而他自己,因为帮莫拉丝对抗城外的法术,搞得遍体鳞伤,有那么一刻差点去水晶迷宫去见他所侍奉的主人。

但不全是坏消息。

他终于从莫拉丝那里弄到了传说中的灵魂匕首,外加乌尔巴尔的战帮还没有覆灭,较为完整的撤回城市中。虽然这两条消息已经撑起了他这糟糕一天的全部亮点,但亮点少得可怜,好似在夜空里用灯笼试图照亮全世界。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战斗蔓延到戈隆德城内,这点好消息也很快成了历史。

乌尔巴尔的战帮被彻底覆灭,连乌尔巴尔本人也被活捉,现在正马不停蹄的去往献祭给索提戈的路上。

根本没有什么来自『永恒之镜』的预言书页,战帮的覆灭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不会此伤心欲绝,他才不在乎这些。战帮拼了命给他争取了时间,而他也确实利用这时间干成了事,打开了迷宫阶梯。

只不过,过于完美的事情总是带着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身为奸奇系的他试图避免着,但最终还是着了道。

莫拉丝怎么会将真正的灵魂匕首交给他呢?

安娜萨拉会仿造灵魂匕首,莫拉丝没理由不会啊。而且在这方面,莫拉丝的造诣比安娜萨拉还高,高到几乎以假乱真,高到查尔扎克居然信了,高到他认为手里拿的灵魂匕首是真的,是如假包换的。

然后,毫无悬念地,炸了……

他的左手连同法杖被炸成了渣滓,肩甲和挂饰也不知道飞去了哪个次元,仿佛整个左半边身体挨了一发堙灭炮,彻底蒸发在这个世界上,甚至连爆炸的回响都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

达克乌斯对此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查尔扎克究竟是谁,但这并不妨碍他以救援者的姿态,用一种近乎执着的热情掀开一块又一块石头。

毕竟,他是个热心肠的精灵,是个好客的杜鲁奇,是个势必让来到纳迦罗斯外来者体验到纳迦罗斯风土人情、热情好客的杜鲁奇。

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仁慈和慷慨,而是因为他无利不起早,因为他看见了查尔扎克的右手。

很奇怪的右手,或者说很奇怪的附件。右手是正常的,还有人类的基本构造,不正常的是手臂上长出一只如镰刀般的昆虫肢体,骨肉清晰,纹路自然,漆黑、锋利,仿佛某种寄生生物恶意的杰作,像是正准备随时收割灵魂,甚至还有点好看?

骑在冷蜥背上的精灵们此时已经下了坐骑,他们分工明确:一部分人拉开弓,或是对准还昏迷不醒的查尔扎克,或是观察周围的情况,负责警戒。另一部分则手拿武器或者干脆用手挖掘石块,同时不忘打量着被掩埋的奇怪家伙,思考这个家伙为什么能引起达克乌斯这么大的兴趣。

“你们看这右手,简直就是恶魔亲王的标准配件!说不定他马上就能晋升了。如果不是,那至少也是个级别非常高的神选者,不亚于昨晚那个能在天上飞的。”

达克乌斯兴致勃勃,好奇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一边翻着石块,一边眉飞色舞地向旁边的精灵们解释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学术的严谨,又夹杂着纯粹八卦的愉悦。

当达克乌斯那句恶魔亲王标准配件脱口而出时,精灵们的动作齐齐一顿,然后不约而同地盯向查尔扎克的右手。

现在的戈隆德城内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神选和冠军之类的存在。在进城前,他就安排好了,让一部分驯兽师们拿着抓捕工具,驾驶战车在各个突破队伍的后方机动着。而且他还发扬了凯申精神,空投了一份手令,将装有巨蛇的大瓮前移了一些,移到了戈隆德的城底下。

“把这块石头撬开,我给他做个小手术。”

达克乌斯完全无视了周围夹杂着震惊、怀疑、困惑等表情,指挥着正用战戟撬开石块的拜涅和塞利雷将压在查尔扎克右手上的石块撬开。而他自己则一脸严肃地拿出了特大号的手术刀并激活,仿佛即将施展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小手术。

拜涅和塞利雷停止了动作,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随即深吸一口冷气,将战戟卡在了石块的撬动位置。当一切就绪后,他俩再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后,石块被撬开了。

就在石块被撬开的瞬间,达克乌斯果断出手,就像恐怖电影中高举菜刀剁向菜板子上的肉的屠夫那样。手起刀落,一道小小的外科手术完成了。贴手术薄膜、切开、切断、结扎、冲洗、缝合……维斯扎尔的神威在短短一秒钟内完成了这一切,精准到让人叹为观止。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手术全程没有麻醉。

于是,伴随着截肢手术的结束,查尔扎克剧痛难忍,猛然睁开双眼。他的眼神如同来自水晶迷的焰火,将周围所有精灵都看得心底发寒。

“病人醒了,快!按住他!”达克乌斯呼唤着,语气中带着亢奋和一丝丝能被周围的精灵们察觉到的病态。

神剑从他的手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叉戟。脖子上没项带银圈的他毫不犹豫,一记闰土刺猹,三叉戟直奔查尔扎克的腰腹而去!

查尔扎克没有将身一扭,反从达克乌斯的胯下逃走了,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毕竟达克乌斯不是闰土,他也不是猹。被奸奇赐福的他有着近两米五的身高,而且他被石块和精灵压着,根本避无可避。

现在的他,就像拯救大兵中那辆被炸断了履带的老虎一样,被伞兵们围攻着,但可惜的是,已经成为光杆司令的他并没有步兵的帮助,附近没有二十毫米机炮帮他解围。

现在的他,完全符合:虎落平阳,但不幸的是,欺负他的并不是犬,而是一群老虎!

见查尔扎克开始剧烈挣扎后,阿斯佩伦率先反应过来,他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毫不犹豫地砸向了查尔扎克的脸。

这种体验是他从没有过的,他是乐此不疲的,砸了一下后,他开始石块砸向查尔扎克头上左边更为粗大的角,砸向侵占了查尔扎克脸部大部分,将其硬化成了一块装甲般、无法活动的甲壳。

这一击结结实实,却并没有产生预期的效果,石块砸上去只发出了铛的一声。

“硬成这样?”

阿斯佩伦愣了半秒,旋即兴奋了起来。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那块硬化的甲壳岿然不动,甚至还泛起了一丝金属般的冷光。咆哮的、发狂的查尔扎克开始有节奏的闭合着嘴,喉间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像是在酝酿某种恐怖的法术。

阿斯佩伦是一名战士,他不懂施法,但他知道大部分术士在施法时会做些什么。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的他成为了行动派,他抄起石头,直接朝查尔扎克的脸颊狂砸,一次、两次、三次……进入了狂暴模式,他的手速已经突破了自我极限,达到了一秒六连砸。

这种频率不是他的极限,而是石头的极限,握在手中的石头硬生生被他砸成了粉末。

不过,他的努力不是没有成效,查尔扎克的施法被活生生打断了。查尔扎克咆哮着,直视着他,双眼中的火焰近乎化为实质。

但也仅仅是近乎,并没有真正的化为实质。

“你还敢瞪我!”

阿斯佩伦哆嗦了一下,随即大怒,他怒火中烧,完全忘了对方是个可能成为恶魔亲王的混沌勇士,他怒吼一声,抄起新的石块,用力砸向查尔扎克。

此时的他,宛如伥鬼,但他不是查尔扎克这只虎的伥鬼,而是……他沉浸在砸的快乐中,每一下都精准无比,每一下都带着怒火。

而查尔扎克则彻底陷入了难以言说的狼狈中,他的咆哮被彻底压制,只剩下了痛苦的哀嚎和扭动的挣扎。

“劲还挺大,按住了!”达克乌斯大喊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吃力,几分兴奋。

三叉戟成功刺穿了查尔扎克的护甲,精准地刺入了腰腹。然而,这一切并没有让他停下,他的挣扎反而愈发剧烈。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猪,强大的腰腹力量让他在地上翻腾不止。达克乌斯死死地按着三叉戟,但还是被带得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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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压住了!”吃力的达克乌斯再次冲着一众精灵吩咐道,语气像个在屠宰场指挥新手的屠夫。

精灵们再次一拥而上,手中的长兵器化身成野猪矛,纷纷刺向查尔扎克的护甲。这些武器在手电筒激活后,锋利得仿佛黄油刀,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查尔扎克厚实的护甲。数把长兵器交错压制,彻底钉住了查尔扎克的身体,像一道临时搭建的矛之篱笆。查尔扎克被死死压在地上,努力化为徒劳,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像是垂死的野猪。

阿斯佩伦仍然一脸兴奋,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兢兢业业地继续砸着查尔扎克的头。每一下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就像杀猪前在磨刀一样。

负责警戒的阿里斯站在外围,看着眼前这一片混乱的景象,无语地摇了摇头。心里充满了迷茫,感觉梦幻,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这到底是战场,还是某种荒诞的表演?

眼前的一切太过荒唐,太过匪夷所思、难以想象,超出了他对现实的理解。即使身处梦境中,他也不可能做出这么抽象离谱的梦,可是,这一切偏偏真实地发生了,发生在了他的眼前。而且他还是参与者!尽管他没有动手,但他负责警戒。

“按住了,我再给他做一个小手术。”

达克乌斯的声音打断了阿里斯的思绪,此刻的他,兴致高得简直像个准备给主菜添点儿装饰的厨师。他松开了三叉戟的杆部,从腰间抽出神剑,眼睛闪着光,满脸写着兴奋。

“来点儿……精细活儿!”

他一边瞄着查尔扎克的腿部,一边嘀咕着。旁边的阿瑟林看懂了他的意图,二话不说,将长矛狠狠钉进了查尔扎克反曲的、形如鸟爪的小腿上。

查尔扎克的挣扎更显凄惨,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命运。

达克乌斯动作流畅,一刀下去,整个过程如同精密的仪式:贴手术薄膜、切开、切断、结扎、冲洗、缝合……这一切都被维斯扎尔的神威加持,再次在短短一秒内完成。查尔扎克的小腿被整整齐齐地切了下来,连被神剑灼烧的断口都漂亮得像工艺品。

“完美!”

达克乌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喊道,脸上带着止不住的得意。此刻,他完全不像是在战场上,倒像是一个完成了年度雕塑大赛的艺术家。他站在查尔扎克残破的身体前,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享受某种艺术创作后的满足感。

然而,还没等他多欣赏两秒,大只佬迈着笨重的步伐挤了过来。

大只佬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叼起了被切下来的断腿,连同盔甲一起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铁片和骨头的摩擦声在场中响起,气氛更显荒诞。

“你太吵了。”

达克乌斯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大只佬。显然,这位不速之客完全打扰了他对艺术的沉浸,他挥了挥手,好像赶苍蝇一样想把冷蜥赶走,但大只佬毫不在意,只顾忙着消灭自己的美味。

见大只佬没有动的想法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视线落在阿斯佩伦身上。推不开大只佬,还推不开你?他一把推开还在兴致勃勃砸石头的阿斯佩伦,手中的神剑剑锋一收,变成了一把匕首的形状。他弯下腰,按住查尔扎克的脑袋,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匕首划过的瞬间,查尔扎克的下巴连同舌头一起被切了下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泥带水,简直像是一个久经屠宰场的屠夫在处理猪头肉。

失去了下巴的查尔扎克显得格外可怜,曾经,那双充满豹子般凶猛与锐利的眼睛,如今早已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迷茫与呆滞。他躺在那里,像一个被彻底拆解的机械,无法反抗,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这时,远处的卡利恩终于姗姗来迟,他从战车上跳了下来,视线扫过乱糟糟的场景。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这一幕,他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他的眉头皱起,眼前的混乱与荒谬让他想起了在拉普拉塔停留的日子,那时,他帮达克乌斯宰杀牲畜的场景竟与眼前如出一辙。

“这算什么?屠宰场?”

他摇了摇头,试图把脑海中的荒唐联想甩开。他没再多问,只是随手抄起一旁的锁链,几步走到查尔扎克面前。

看到待宰的牲畜后,他先是倒吸一口冷气,他在达克乌斯还没发迹前就跟随着,他跟随着达克乌斯闯荡着,从北到南,从东到西,该参与的战斗一场不漏,自然是见多识广。随后熟练地将锁链绕过查尔扎克那仅剩的腿,将其牢牢捆住。

锁链刚一收紧,战车再次启动。

查尔扎克那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块破布,被拖动着在地上滑行,他曾经的威严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只剩下一副狼狈的模样。战车的独轮碾过石块,发出低沉的咯吱声,他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灾行者战车渐行渐远,拖着查尔扎克的身影越来越小。而大只佬还在津津有味地嚼着那只断腿,咔嚓咔嚓的声音伴随着车轮的嘎吱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当查尔扎克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后,达克乌斯再友好地挥了挥手,就像送别乌尔巴尔那样,送别着查尔扎克,仿佛在欢送一位旧友。

转身之后,达克乌斯的兴奋和病态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转为冷酷。这次,他没有握紧双拳,高高举起,摆在胸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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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战锤当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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