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各方势力(上)
「安老说笑了。」
牧千尘微微摆手,末了又道:「既然趁了此机会,我倒是突然有些问题,想向六爷请教请教。」
「牧先生尽管开口!」六爷说。
牧千尘思虑了一会儿道:「我来南城这些时日,对于道上的各方势力,的确也是有所耳闻,但也仅仅只是耳闻,了解却并不多。今日得六爷相邀,不知六爷可否帮分析一下这南城道上势力的情况呢?」
「这……」
六爷心下一怔,确实没有想到牧千尘会突然提这么一个问题。
说是分析道上势力的情况,实际上就是向牧千尘阐明各方势力的优劣,这是涉及到了一些敏感话题的。
牧千尘道:「是我冒昧了。」
六爷心念顿转,片刻之间,已是计上心来,于是道:「牧先生,本来这种事情我确实是不好提及的。但既然牧先生提了出来,我便说上几句。只不过,这南城道上的各方势力都很是复杂,虽然我亦有心想要去看清其中的一切,奈何确实有些力所不及,所以我也只能就我个人所掌握的一些情况,浅谈一下个人的看法了。」..
牧千尘闻言一喜:「还请六爷不吝赐教。」
而安昊苍、黑虎和黑鹰三人,则隐隐流露出了一丝不解,他们是最清楚的,牧千尘的这个问题,实在太敏感。
这不等于是自己掏心掏肺吗?
一直以来,六爷的势力想要在这一方地界站稳,获得发展,自然离不开对各方势力的调查和警惕。
是以,他们掌握的信息自然很多。
可这些信息,都是他们拿命换来的,就这么拱手相让,图什么?
六爷道:「南城虽然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市,但各方势力却丝毫不弱,而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无外乎就是赌场陈老大、道场张天师、迪吧刀疤子、花儿姐、猎场守夜人,再有就是我这把老骨头了。」
牧千尘只是微微点头。
六爷继续道:「在这多方势力中,赌场的陈老大一生好赌,其势力的构成,也是以深藏各地的赌坊为基本框架。但最近几年来,陈老大手下的三大虎将,除了老三黑毛外,顾彪和杜坤,则相继分了出去。不过,这只不过是一种外在表现,顾彪和杜坤只不过是以这样的一种形式,分散了其他势力的注意力而已,实际上依旧是一心一意为陈老大服务的。也是因此,陈老大这些年来,在业务上有着一些分化,重点则抓在顾彪和杜坤两人手中。道上也有人传言,陈老大这是有意图上岸的打算。」
「呵呵……」
说到这里的六爷笑了笑,语气中多少有些不屑和无奈,叹了口气道:「可惜,陈老大这如意算盘,是注定要打空的。一如陈老大这般的枭雄,想要上岸,恐怕是已经太晚了,殊不知,警方的眼睛早就已经盯上了他,只要有了充足的证据,陈老大距离死亡也就不会太远了。」
「这其二,便是道场的张天师了。」
六爷在说到张天师时,神色明显有些纠结,沉吟了一会儿道:「牧先生莫笑,我跟这张天师,其实也就见过三次面而已。这个张天师的确是出神入化,个人实力,我目前是完全看不懂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张天师虽然实力超群,却十分的谨慎,甚至道上有人传言说张天师这根本就是胆小,具体如何,仁者见仁。只是从张天师如今的实力来看,说是胆小怕是不可信的。张天师近些年来,大多的时间都在闭关,至于他闭关做些什么,暂且就不得而知了。在张天师的身边,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大弟子卞龙了。此子虽然年轻,倒是跟着张天师学了不少本事。但以我之见,此子固然有着张天师的青睐,奈何个人资质有所欠缺,难成大器。」
「值得一提的,是张天师的实力构成。」
六爷似乎并不打算有任何的隐瞒,总结了一番道:「张天师精通风水相术,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人。但张天师的势力,却并不是很大。他真正令人忌惮的,是跟南城诸多的世家之间,都有着很紧密的关系,加上他那一身堪称神奇的能力,使得道上的诸多势力都不敢与之对抗,甚至到了闻张天师色变的程度。」
「再者,就是迪吧刀疤子了。」
「此人颇有些硬汉之风,为人也很是豪气,所以他的身边,聚集了一群颇为讲义气、对他死心塌地的人。这其中,最为人所知的,便是他手底下的左右两大金刚了。这左右金刚个个都是好手,实力了得,共同辅佐着刀疤子,使得刀疤子在这南城有着极高的威望。但最近几年,刀疤子的情况也不太好过。据说,刀疤子在四处寻找通晓古武的高人,但似乎一直不曾有任何消息。以个人之见,这南城虽然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多不胜数,但刀疤子这一方势力,却是最豪横的。如果刀疤子真的能够找来高人相助,他日之南城地界,怕是要成他刀疤子一家之言了。」
「至于这花儿姐……」
六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呆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在南城地下的各方势力中,花儿姐是唯一一个以女子之身掌控一方势力的人。只知道此人姓花,具体叫什么,怕是少有人知了。这个花儿姐,虽然是一介女流,为人却很是豪爽。而且,花儿姐也是众多势力中,唯一明言不抢不争的一方势力。花儿姐只专注于她的生意,如果不是发迹于道上,怕是不会跟各方势力搅和在一起了。可以说,这花儿姐,应该是各方势力中最接近洗白的,没有之一。」
「不过……」
六爷突然话锋一转,沉吟道:「自古有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中,想要洁身自好固然不错,奈何环境却是不允许。花儿姐一心只想安安分分地做她的生意,可道上的一些人却不会理会这些,恰恰她的一些场子,又正好是一些人各种小生意的温床,尽管花儿姐有心制止,却终究还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