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一份大礼
苏家别苑。
作为苏家众氏族子弟居住之所,苏家别苑的占地面积超过了20公顷,各种独栋别墅也是达到了37栋。
这其中一栋,编号:17。
在此之前,这第17栋别墅都是空置的,半年前才重新装葺一新,也是苏老爷子重点提出,作为苏云汐将来新房之用。
所以,这里只有苏云汐和入赘的牧千尘两人居住。
此时的别墅大厅,苏云汐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始终想不明白,老爷子怎么会在十八年前给她定下这么一份婚约呢?
十八年来,也从未提及。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牧千尘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看到牧千尘,苏云汐就不觉来气,起身就往楼上房间去了,就听牧千尘道:「媳妇,你这么着急的吗?虽然今晚是咱洞房花烛之夜,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啊!」
「你无耻。」
苏云汐差点一脚踩空楼梯,若是手中有飞镖,估计就直接出手了。
十米之内,她可是百无虚发啊!
「噫。」
苏云汐是真不想再看到这家伙了,太无耻了,就要离开,又听到牧千尘一声惊呼:「媳妇,这是你送给我的吗?」
苏云汐愣了下。
她站在楼梯上回望了一眼,茶几的一旁,竟然放着一个长形锦盒,看起来还挺精致的,只是之前有这玩意儿吗?
苏云汐有些纳闷。
她在婚礼结束之后就离开了,在酒店卸了妆、换了衣服之后稍稍呆了一阵,然后就回到了这别墅中来。
但因为一直想着一些事,也没有太在意。
从眼前这情形来看,这锦盒应该不会是牧千尘带来的,她更是不可能会准备什么礼物,可这里作为婚房并没有其他人过来,会是谁放的呢?
「哇,还是一把折扇!」
牧千尘打开了锦盒,内中的折扇,立即让他想起了之前在步行街摆摊算命摇折扇的一幕,当即也是「哗」的一下打了开来,只见折扇制作精美,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扇面上画图精细,还题了四个大字——
我是赘婿!
「好一份大礼啊!」
牧千尘不禁失笑,是大礼,更是下马威,赤果果的嘲讽啊!
翻过背面,楼梯上的苏云汐自然也得以瞧见了正面上「我是赘婿」这四字,当下便知是有人故意恶搞,要戏弄于牧千尘了。
不过,这家伙貌似真的挺喜欢啊!
苏云汐微微皱眉,对此人之印象,顷刻之间便有如那九天落水,一泻到底,没好气道:「你喜欢就好。」
「那我就当是媳妇你送我的好了。」牧千尘说。
苏云汐都懒得去解释什么,径直上了楼,不多时就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嘭~」
之后,是上锁声。
牧千尘苦涩一笑,叹息道:「不是吧!洞房花烛夜,扫地出门时?」
※※※
另一边。
同样是在苏家别苑,第13栋别墅的天台上,苏远舟远远地看了眼17栋的位置,小酌了一口手中的红酒,不禁失笑:「希望这份礼物,你能喜欢。」
「礼物?」
身后,传来了苏文浩的声音。
「呵呵,堂哥,对于我们这位新来的姑爷,我们好歹也得表示一下不是吗?所以就谴人送上了一份小礼物。」
「堂弟好雅致啊!还有心思想这些。」
「哦?堂哥这话何意?」
「今夜老爷子的举动,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苏文浩同样端着一杯红酒,迎上道:「堂弟该不会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哼。」
苏远舟一声冷哼,却不是对苏文浩的,冷道:「堂哥,你堂弟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老爷子此番深意?」
「一直以来,老爷子都是将苏云汐当做继承人培养的。」
苏文浩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你我对此,也就一笑置之了,她苏云汐就是再能干,可到底还是一个女人,迟早都要嫁人的。但是现在,老爷子不声不响给她苏云汐招了个上门女婿,而且还是一个不学无术、一无是处之人,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是啊!老爷子,这是想把苏家交托到她苏云汐的手里啊!」
苏远舟满饮一杯,神色凝重道:「堂哥,照此看来,自今而后,你我怕是要联手起来,才能跟她苏云汐斗上一斗了。否则,真指不定哪天苏家就是她苏云汐的了。」
「她这是在做梦。」
苏文浩紧紧地拽着手中杯子,咬牙切齿道:「她仗着老爷子的疼爱,我们的确不好下手;但现在不一样了,要对付她苏云汐,何须再直接出手?她苏云汐虽然不太好对付,可如果只是要对付一个不学无术的牧千尘,我想办法应该多的是。」
「堂哥,要对付牧千尘,可能都不需要我们出手。」苏远舟若有所思道。
「哦?」
「堂哥,你忘了之前婚宴上的一幕?」
「堂弟指的,该不会是刘子墨吧?」
「南城无人不知,刘子墨一直在追求苏云汐,如今苏云汐因为一纸婚约,不得已嫁给了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小子,你觉得他刘子墨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堂弟所言在理!」
与此同时,远在南城的另一端,刘家别墅中,看着面前一身酒气、还时不时说胡话的刘子墨,刘正龙脸黑的就跟抹了锅底灰似的。
「爸,这其实也不能怪大哥。」
刘正龙的小儿子、小刘子墨3岁的弟弟刘子玉一脸正经道:「这要怪,就怪那个牧千尘,一个山野小子,竟然敢跳出来跟大哥抢女人。」
「闭嘴。」
刘正龙一声呵斥,刘子玉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道身影,惊得刘正龙也不得不快步迎了上去道:「爸,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
这来的,正是刘家的老爷子刘耘志。
「这事我听说了。」
刘耘志在刘正龙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又道:「墨儿此次虽说是失礼了一点,可到底也是一种真性情的流露。自古有言,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可是爸,他这么大闹苏家婚宴……」
「这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苏老爷子当时可有制止?自家孙女的婚宴,他苏老爷子都没有制止,就足以说明问题。」
「爸说的是。」
「只不过……」.c
刘耘志稍一沉吟,不无担心道:「苏老爷子这一手,却是另有深意啊!今夜之后之南城,怕是要风起云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