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年景珩的夫人,可不能任人欺负
病房门向里侧打开,时如山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时初,指着她破口大骂:「小兔崽子还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该死……」
「时总的眼睛看起来需要治疗。」
年景珩出声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咒骂声,时如山看到站在门边的男人,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憋得脸色通红。
「年、年总,您怎么在这里……」
他额头上冒出冷汗,干笑着朝着时初走了过去,轻声道:「小初,外面下着雨,你突然不告而别,爸爸妈妈都很担心啊。」
他方才嚣张的气焰消失不见,跟时初说话都和声细语的。
「是不是受伤了?跟爸爸回家吧。」他走到病床边,挡住门口的视线,咬着牙死死掐住时初的手臂,眼中露出威胁的光芒。
时初感到疼痛,皱起了眉,冷冷地抬头瞪着时如山。
年景珩见她神色有异,抬脚走了过来,不容置疑地推开了时如山,站在了他和时初的中间。
「年总,给您惹麻烦了,我这就接小初回家。」时如山挤出笑脸。
年景珩狂傲地说:「时小姐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时先生当务之急是回去好好准备婚礼,两家联姻不是小事。」
时初面无表情地听着。
见她没有再度表现出激烈反对的态度,时如山心里大定,兴奋极了,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这就回去好好准备,绝对不会落了年家的脸面!保证让小初风风光光地出嫁!」
「能嫁给年总,是小初的荣幸,她今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绝不会惹年总生气的!」
时如山谄媚地奉承了几句,见年景珩没有回应,也不敢有意见,忙不迭离开医院,急匆匆赶回去准备婚礼了。
年景珩见时初脸色苍白,又叫来了医生给她做全身检查。
「如果你不想回去,就暂时住在这里,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你。」年景珩开口道。
时初紧绷的神色稍有缓和,这个男人的善意她感受到了,希望这笔交易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摇了摇头,侧头看了看漆黑的窗外。
年景珩了然,再确定时初身体没有大问题后,亲自将她送回了时家别墅。
黑色宾利停在别墅外,年景珩看了安静沉默的时初一眼,沉吟片刻,开口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要记住。有事随时联系我。我年景珩的夫人,可不能任人欺负。」
既然决定了要合作,他不介意给自己的合作伙伴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谢谢。」
沙哑柔和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仿佛许久没有说过话,带着些生涩。
年景珩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居然会说话?」
时初平静地点了点头。
年景珩头一次对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夫人的女孩产生了好奇。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不过年景珩没有问出口,他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时间。
他有种预感,今后的日子,会变得有趣了!
时初告别了年景珩,推开了时家别墅的大门。
时珊珊正一脸烦躁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时初悄无声息地走进了门,不打一声招呼就要上楼,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时初!你给我站住!」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时初的手腕,急切地说:「喂,我知道你不愿意嫁进年氏,我愿意替你嫁给年景珩!」
时初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挥开时珊珊的手要回房间休息。
见时初竟然敢不理她,时珊珊怒火中烧,「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
她抬手想要给时初一个耳光,而时初早已敏锐地转身,在她抬起手来的同时,用力推了她一把,时珊珊踉跄两步,差点再度摔倒。
她难以置信地尖叫:「时初,你竟敢对我动手?你不想活了?!」
时珊珊冲上来,两只手死死抓住时初的手臂,阻拦她的脚步,「没有自知之明的东西,还想攀上年家的高枝?」
「年景珩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哑巴!只有我才配得上他!」
「呵,蠢货!」
时初张口,嘲讽地嗤笑一声。
时珊珊愕然地瞪大了双眼,「你,你居然会说话?」
时初轻蔑地看着她,简直怀疑她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年家人都知道我的相貌,你还想替我嫁人?」
「猪脑子!」
时初不耐烦再听时珊珊刺耳的声音,她神色冷静,一个侧身,猛地抬脚踹向时珊珊的腹部!
时珊珊躲闪不及,重重地扑倒在地上,发出哀叫声。
时初冷哼一声,这种战斗力,还想给她点颜色?
她转头刚要上楼,脚踝就被一双手抓住。
时初不耐烦地将趴在地上的人一脚踢开!
时珊珊痛得大叫,蹒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狼狈。
「时初!你这个***,少得意了!没有时家,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爸爸早就把你们母女两个赶出家门了,你这个丧门星!」
「没了娘的小***,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以为嫁进年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竟敢在我面前嚣张,做梦!」
时珊珊破口大骂,礼仪全无,像个泼妇。
时初转头,阴郁地看着状若疯狂的时珊珊,半晌忽然冷笑一声,后退了两步。
「还想跑?给我站住!」
时珊珊朝着时初的方向伸手,忽然,头顶传来几声奇怪的响动,时珊珊刚要抬头,客厅内硕大的吊灯带着呼啸的声音,直直地朝着她落了下来!
时珊珊及时后退,吊灯在她脚边炸开,满地碎屑。
她呆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惊恐地尖叫起来。
「啊——!!」
「珊珊!怎么了?」
温世兰刚一进门就听到女儿的大叫,急忙跑过来,看到地上的吊灯大惊失色,搂住时珊珊柔声安慰起来。
时初见母女二人搂作一团,大感无趣,遗憾地看了地上的吊灯一眼,转头回了二楼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