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不领情
鼠兄弟跑回了宋依染脚下,像只小狗一样蹭着,好像是在邀功。
灰绒绒的毛蓬松又软,卡姿兰大眼睛布灵布灵。
宋依染看着这刚才还在跟她龇牙咧嘴露出自己小爪子的小鼠,眨眨眼。
这一时竟觉得......
这老鼠有些可爱!
一会儿之后,宋依染彻底跟这只老鼠玩成了一片。
「你刚才帮了我大忙,绑我吓了那狗男人一次,是我谢你的鼠兄弟!」
宋依染将饭盒里拿出一个大鸡腿,背靠着墙壁坐下啃着,顺手就给了鼠兄弟一块小的肉,但也足够它吃了。
「唉,还是你好啊,好兄弟。」宋依染发现里面竟然还贴心地配了一瓶酒,便打开喝了起来。
没喝几口,按她那个垃圾酒量,不一会儿脸上就红扑扑的。
她叹叹气说道,「我跟你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惨,我之前一直想嫁的郎君,现在亲手把我送进了大牢,呜呜呜。」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完了,主播竟然又碰到酒了。】
「叽叽叽。」鼠兄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话,边吃着边回应她,吱吱直叫。
「嗝,我偷偷跟你讲哦,我有个小徒儿,他很厉害也特别讲义气,我刚被关进来醒来那会儿,他还特意瞧瞧来看我,我都快感动死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要救我出去,我何德何能啊有这样的小徒呜呜呜但是我竟然没有!我还拒绝他了!」
如果这般要出去可能会连累他们家不说,
啊,我以为为祖国怎么好像一醉酒就什么话都说了?
你怕不是忘了怎么上第一次寻九的时候就丑样了?
还喝,只是自己没几斤几两啊!
弹幕一片飘过去,让主播注意身体。但宋依染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这么些天已经快憋疯了,一股脑的就往下灌。
「真不是我给你讲,嗝~我老家那房子可大了,但是我爸他不给我呜呜呜,要不是为了继承家业啥的***嘛受这穿书苦啊。」
【oc主播原来是隐形土豪!】
【而且是穿书没干好就要回家继承家业的那种!】
直播间前的人感觉发现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正想要竖起耳朵接着往下听。
一个小石子从外落下来。
宋依染也被这动静吸引到了,昏昏地抬头望去。
「唔......?」
看着那张脸,宋依染眯了眯,「徒徒,怎么又是你......」
萧长逸透过窗户的缝隙瞧进来,看到宋依染抬起的红扑的脸蛋就皱起了眉头。
「师父你!......我不是让你好好待着吗,怎的还喝起了酒!」
宋依染小嘴嘟嘟的,小哼了一声,双手叉起了腰,用着他刚才的声音大小回给他,「你凶什么凶!我可是师父诶!你个当小徒弟的竟然敢凶我!」
「你!」
「你什么你,你赌技可还没出师呢!」
「算了,你先听我讲完。」萧长逸耐着性子。
宋依染闭着眼睛一通耍脾气,「不听不听!我上回不都跟你讲的很清楚了嘛,我不能出去的!」
「你别打这个心思啦!」
他费劲心思进来,结果却遭到这样的敷衍和不领情,任谁都会不高兴,更何况是像萧长逸这样的傲娇小少爷。
萧长逸一磨后槽牙,「行!你自己都不在乎了那我还在乎什么,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好的好的,拜拜哦!」
宋依染还一脸傻笑地冲他挥着手。
【......主播这完全没救了!!!】
「......」
萧长逸一脸气的回到了楼内。
刚开始几个人一走把他一个人丢在楼内看家就不说了,结果现在其他两人没回来,师父一个人又被晏怀霁那狗陷害!
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们在中州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掐起来了。
想多了解点事情,结果还人家还不领情,把他活生生轰了出来!
换作是谁不气?
谁不气!!!
他在楼前驻足,楼上铮亮的招牌还印着「宋家串串香」几个显眼的大字。
但与往日不同的是,现在的楼中没了之前的热闹,平时吆喝人满为患的楼外现在一片冷清。
就算有了百姓要经过此处都是绕道走,不让这把火引向自己身上。
楼内更是空无一人,仅剩下阿顺和几个小厮。
萧长逸身后带着人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在焦急走来走去的阿顺,还有......
桌子上的灰。
他走过去伸了一手指,「你们怎么做事的!竟然还让桌子上落灰了!」
「萧公子!」阿顺红着眼过去。
还没等他解释,另一个小厮就边上嘟囔着,「这都好些天没有客人来了。」
话说的很直,却又是这么回事。
萧长逸火气上来了,「所以花钱雇你们就是来玩的,有客人就动动手脚,没有就不需要了?」
阿顺见情况不对,赶紧把那小厮往别处推,让他少说两句赶紧走,自己留下来。
他低着头,「萧公子,您别怪他,他还小说话比较直......」
「我知道这样下去会让楼中一直亏银子,但奈何什么法子都用了,就是招不到客人。」
百姓都知道了传言,纷纷不敢来楼中了,生怕自己不小心搭上了什么关系引火烧身。
「亏的那些银子,我没能力为楼中做些什么,但我愿意为萧公子做一辈子奴仆!还望萧公子消消气!」
萧长翎听完便哑言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脾气确实有些大。
看着一直弯着腰的阿顺,他啧了啧嘴,「没有什么亏不亏银子的,这算个什么钱,扔掉两铺子不要小爷都照样有钱。」
「更何况她是我师父,为她花这点小钱算点什么......」
「萧公子你......」阿顺抬起头,两眼眶红红的。
「哎呀,这。」萧长逸看见他的眼睛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挠挠头,十分烦躁的坐下来,「反正就大概这意思了,烦死小爷了。」
阿顺还没来得及问他刚才他去牢中看宋姐姐怎么样,门口竟来了这些日子唯一的顾客。
是一个老爷子,身边带着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书童。
「这楼里,有没有什么招牌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