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一 章 仕途坎坷
以下故事来自于刘传经录音,由一阵风提供。
“刘传经同学是个老干部”,这是我读小学时学校领导在全校师生会上讲的。由于我的头大,很多人都说大脑壳聪明,现在想来主要是小孩子表现欲望强烈,很多时候举手发言是连身子都举起来了,老师不得不点我的名,这样一来口头语言组织能力比其他同学稍强点,自古就有“结巴话多”的说法,我是深有体会的。还有一个说法是结巴会写文章,大概是因为说话吃力就用文字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最喜欢上语文课,作文比其他同学写得好点儿;最不喜欢上体育课,有一次体育课上,老师安排我们从长板凳的下面钻过去,而且板凳是连着的,我不敢钻。老师批评我将来打仗刘传经一定是叛徒。记得有一次,同学们打篮球,实在差一个人,就叫上我,在拼抢时我碰到了篮球,同伴还说我碰得好,诸不知就这一碰,我的手指头痛了好久,所以越发不敢上体育课。只要是体育课我就钻进老师办公室看报纸,搞得老师们说话都不方便,又不好说,因为胡老师是我未来的嫂子。
入学一路高官任做,一直是班主席,后来改为班长,直到上初中一年级下学期我由一组的组长降为真正的普通士兵。那个时候我们上学没有教材,即使有也是印得老大的字,课文都是介绍大寨大庆等先进事迹的,主要以读报和学习各种文件为主。半工半读,几乎每天都扛着锄头去帮各生产队除草,拿了镰刀去地里割麦子,上高中还住在滨江分场熟地队捡了一个月的棉花。这天下午,我们在窑头队地里捡棉花,其实整个下午我还是挺卖力的,就是在临近收工的时候,被教导主任发现我和农场党高官的儿子陈建刚坐在地上,一边剥棉花桃,一边谈笑着,没有想到被经过这里的主任看到了,他两手各提“小鸡”似的把我俩抓到路边,交给了我们的班主任。其实同学们已经在排队清理人数准备回家了,根本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这样对我们的。我们排好队,班主任老师当场宣布,撤销我组长职务。陈建刚无官可撤,再后来陈建刚随父亲工作调动去了别的地方,我们就没有江湖再见了,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大悟籍青年大学毕业后去了美国,据说娶了美国女人为妻,姓名和原籍相同,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位同学。如果本书有幸出版,又有幸让他垂青,能否想到在他的同学中居然有我这么一位。自从丢掉组长职务后,我从此一蹶不振,由常受表扬变成检讨书专家,有时也为别人代笔。再后来母亲发现我为别人代写检讨,生气地对我说:“老子让你读一肚子书,是给别人写检讨的?”所以在后来有了孩子后,他的老师对孩子不公我也找他理论过,后面有交代的。
参加工作后,我还住过几天的队,高中毕业,根红苗正,又是商品粮户口,让我去住队大概是想提拔我。也该我命中没有仕途,我的同学说话吐词都不清,上英语课老师都气得白眼翻,最后我成为杀猪的,他成为国家干部,他父亲也是分场级干部。现在想来,我根本不能当官,因为母亲下的定义非常准确“结驼子苕(顶级傻瓜)”和“你要是能教育好孩子,算我说错了。”因为我老是心里怎么想,嘴里怎么说。大概得罪了一些人,自己还不知道。也许那次住队根本没有提拔我的意思,应该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