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恨自己多手
后家母如临大敌般挡在苏瑞身前,可看到来人后松了口气。
男人一身战袍,正气凛然,看到后家母后为之一怔,随后视线落在苏瑞身上。
民妇和小女无意闯入,只是情急所致。后家母说道。
他示意士兵退下去,待只剩下他们三人,才问道:她就是后美玉?
后家母惊惶地看着他:你为何知道?
他也不是外人,后家母也不用掩饰,点点头默认。
娘,你认识他?印象中后家母只是半坡村的一名普通百姓,怎会认识朝廷之人?苏瑞暗忖。
后家母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乃御之国护玉雷府雷护王。
雷护王更加狐疑了,不解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见后家母有些疑惑,雷护王续道:太皇太后得知大皇女当年诞有一女,苦苦寻找得知在半坡村,特派人去半坡村接回宫中。估计今日就会到了。
苏瑞一惊,后美玉她竟然是皇室之女!
宫斗和被囚困于皇宫非她所愿。
后家母听他这么说心中即喜又忧心,直说道:美玉昨晚被人追杀,今日也是为躲避那些人才逃到这里。
雷护王怒目一瞪,冷哼道:那些人竟然如此猖狂,正好我们也要回京,就让我们护你们回京。
回不回去?这还没回宫就遇到追杀,日后恐怕更加艰险。可是他们都追到这里来了,凭她一己之力又何以与之抗衡,在皇宫尚且有太皇太后和他人一起照看。
权衡利弊,苏瑞还是决定暂时随他回宫更为安全。
后家母迟疑几下,点点头道:嗯,那就麻烦雷护王了。
苏瑞突然恨自己多手拿什么叶子,祸事连连,想出不得出,以后还被困在宫中!
待他们走远,不远处的树上才轻轻落下一名男子,他眼眸散发着寒光。
不久,一名男子飞快赶来,皱眉说道:少爷,刀脸未按时回来,可能遇到麻烦了。
嗯,回去。一声落,两人朝着龙之国的营地方向而去。
而与此同时,半坡村来了三辆马车和十几名随从,将冯小月和她一家人接走了。
宋子岩和陈氏也跟着上了马车。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下,离开了半坡村。
而苏瑞随同后家母和雷护王进入御之国边境营地,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气氛,这里充满着紧张感和男人汗水的味道。
将士练兵、火头军炊烟袅袅、兵士轮流巡查不敢松懈。
苏瑞跟在他们后面环视着周围环境,沉吟着。
后家母小声道:雷护王,如今局势孰好孰坏尚不清楚,人心难测,我和美玉还是低调进京吧。
那些人竟然能查到半坡村,先一步找到她们进行暗杀,如她所言,确实需要谨慎行事,免得生出意外。
雷护王认同点头:所言甚是,那暂且委屈大皇女了。
于是他唤来兵士安排了一间小帐篷让她们住下,对外宣称她们是故友的妻女。
雷护王看了一眼外面的时分,问道:石林岳,雷霄他还没回来吗?
一名灰色衣裳的中年男子躬身道:少爷去追潜入者尚未见他回城,是否需要属下寻他?
一直未见他回来,石林岳也有些担心他是否遭到龙之国的人伏击。
雷护王沉吟之际,雷霄和护卫已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进入主将帐篷。
父亲,是那人的一名贴身护卫,可惜咬舌自尽了,孩儿将他人头提了回来打算挂在城墙之上。他神气的说道。
雷护王凝视了他一眼,示意石林岳拿下去处理。
他说道:安全回来就好。随即继续研究着地形和阵法。
待屋内只剩两人,雷霄才问道:父亲,听说今日您带回来了一名妇女和一名少女。
嗯。他并没有抬起头而是顺口般的应了一声。
李宝说的竟然是真的!
为什么?雷霄不懂,见他没有出声,忍不住提醒道:龙之国蠢蠢欲动,这又是两国边境之地,普通人不会无意靠近,孩儿生怕这二人会对我们不利。
不会。
见他依然不为所动,雷霄直言道:故友妻女,可从未听父亲提过,想必时隔已久亦或是有难言之隐,可是父亲,且不说带兵打仗还带着女子这让兵士看笑话。这两人实在可疑。
雷护王放下兵书,抬起头看着他严肃的神情。
谁敢在我营中说胡话!明日这里由郑将军和林副将守着我们便回京,若无他事你下去准备吧。
他语气不可违抗,雷霄也不敢忤逆。
是,孩儿这就回去收拾。他退后一步转身离去。
石林岳。雷护王向外面扬声道。
石林岳问道:雷护王,有何吩咐?
在后面跟着他。
石林岳应声出去,他是雷护王的心腹,自然了解主子的意思。
他跟在雷霄身后不远处。
果不其然,雷霄没有回自己帐篷而是向亲眷帐篷走了进去。
苏瑞见到他微微一怔,这里是御之***营营地,他在也不出奇,只是没想到他会找上门来,想起他不顾自己安危和残忍,心里对他没有多好感觉。
可是雷霄就不一样了,他没想到父亲口中的故友妻女竟然是她,微微蹙眉轻声一哼:竟然是你!
后家母没见过他,自然不知他身份,只是疑惑地看着后美玉和他,不知美玉什么时候认识这人的。
苏瑞回过神,这是他地盘不好计较他之前的行为,淡笑点头行礼后转身向后家母道:娘,刚去找你时,遇到潜入者胁持,是他救了我才有机会能与你相见。
原是救命恩人!
后家母感激道:老妇在此谢过将军对美玉的救命之恩,冒昧一问,不知该如何称呼?
雷霄。
后家母刚想着再次致谢,雷霄便一盆冷水泼来,冷眼看向苏瑞道:若是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我倒宁愿不曾救你!
他不相信世间巧合。
不久前才遇到她被龙之国的人胁持,那人竟然在那种情况下也不杀她,且她现在就这么巧出现在军营,呵真巧!什么故友妻女,简直荒谬!
雷霄越看越深信她与那人是一伙演的戏,她定有阴谋!
本还想着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跟他计较先前的事,现在她还真不想了。
苏瑞抹去谦和,冷声道:既然雷小将军如此直言,那我也不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