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九爷:只是救命恩人
这一闹,苏云溪顿时没了睡觉的兴致。
月色半挂,看着下人们抬来的一大叠账本,可真是头晕晕。
「姑娘,这些都是王府这三年来的账本,劳烦姑娘了。」
管家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看她,扔下账本就走。
苏云溪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她嘴角衔接起一抹冷笑:「九爷是在怀疑吧?」
江鹤鸣见苏云溪的表情严肃,顿时冷道:「姑娘是觉得,王府有了内鬼?」
苏云溪一双眼睛锋利地扫向管家的背影:「你派人跟着他,看他要去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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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夜时分,管家身穿黑色披风,鬼鬼祟祟的去楚王府。
径直去了芳华院。
「音侧妃,九爷把管家这件事交给苏云溪了。」
沈柔音眼底出现一丝震惊,脸色唰地白了:「难道是九爷怀疑你了?」
「小的旁敲侧击过,九爷说苏云溪是出生商户,看账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况且摄政王府不养闲人。」
沈柔音纤细的手指绞着手帕,神色逐渐恢复了平静:「苏云溪会看吗?」
苏云溪在楚王府那么多年,一次账本都没看过。
况且她还是出了名的草包,怕是连字都看不懂。
「你在九皇叔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吧?」
「回侧妃,已经有五年了。」
沈柔音点点头,把自己手上的玉镯子递给管家。
「刘叔,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这件事您不用担心,本宫会帮您处理好的!」
管家笑着接过镯子,心满意足的离开。
玉雅不解道:「侧妃,九爷不应该怀疑了吗?」
「所以,后事还是要交给你了。」
管家在摄政王府五年,一直在给相府打探消息。
按道理说他兢兢业业,丝毫没有错处的。
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让苏云溪管账?
一是苏云溪攀上了九皇叔这棵高枝,另一个便是怀疑到了苏家。
叶羽寒端了汤药进来,沈柔音靠在椅把上尽显柔弱。
玉雅找了个借口出去。
「音儿,今日怎么又忘了喝药?」叶羽寒语气心疼道。
自从沈柔音听说他要娶苏云溪,就一病不起,到现在也有后遗症,只能拿药吊着。
沈柔音顺势靠到叶羽寒怀里:「王爷,这都怪音儿,要不是音儿,姐姐也不会走,还抱上了九皇叔的大腿,日后怕是要对王爷不利呀!」
说着,在眼角拭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叶羽寒揉着她的后脑勺:「不过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音儿不用担心,想必九皇叔会发现她的真面目的。」
沈柔音却很不满意这个回答,抽泣地更大声了。
「王爷,要不是音儿,王妃姐姐就不会走,都是音儿不好,是音儿在无理取闹了。」
叶羽寒被那么一激,脸上的神情变得厌恶,但又出现了苏云溪明媚灿烂的样子,脸上很是纠结。
看到心爱的女人这样,他脸上还是有些怒火。
「这个女人不识好歹!母妃的生辰宴快到了,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
容贵妃喜欢苏云溪,这次看到苏云溪这种攀高枝的样子,她又会怎么样?
沈柔音低着头,笑容极力掩盖。
容贵妃再不喜欢她,这以后也怕是不会说闲话了吧?
到时候各府的夫人再说些好话,不怕她当不上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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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你猜的不错,管家刚出去找了音侧妃。」江鹤鸣气喘吁吁的回来。
苏云溪拿起桌上的账本,快速翻看了几眼。
「按照我对沈柔音的了解,她能忍住不杀人灭口吗?」
江鹤鸣眼睛里传来钦佩的神情:「这你都猜中了?不过管家被附近的村民救了。」
「明日你陪我去看看他。」苏云溪把账本扔到一边。
「为何不是今日?」
苏云溪浅笑:「沈柔音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会吗?那就做给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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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园
江鹤鸣把苏云溪的计划告诉九爷。
叶慎玦微微皱起眉头,手上的茶盏在指尖来回揉搓。
「鹤鸣,你觉得她和以前是不是不一样了?」
苏云溪在外面住着已经够久了,按照以前,她早就屁颠屁颠跑回去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
「是人都会变的,何况是死过一次的人?」
叶慎玦眸子微沉,这样解释似乎也没有错。
「你可查清她的底细?」
江鹤鸣看看了周围,压低声音:「说起来也奇怪,我查的时候,居然查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哦?」
「玉奴娇!」
叶慎玦把茶盏放下,往椅背上靠了靠:「西周宫羽楼花魁?」
「正是,但此人在三年前没了踪影。卑职这次去一品楼买的消息,一点都没有此人的信息。」】
「难道说……苏云溪和西周的那个花魁有什么联系?」
一品楼不可能无缘无故隐藏一个人的消息。
给了钱,他们就会知无不言。
江鹤鸣查到了,但一品楼没有打听到的,这个人不简单。
「九爷,我这些天跟在云溪身边,她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许是我打听错了呢?」
「但愿吧。」
但愿是没有这层关系,不然苏云溪绝对是不简单。
玉奴娇……那可是个狠角色!
叶慎玦此时隐隐有些不安。
「还需要属下随时盯着云溪的动态吗?」
江鹤鸣倒是觉得,九爷防着一个女人,属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不必。」叶慎玦冰冷的眸子罕见的低沉,冰冷的如同千年冰川。
苏云溪这傻乎乎的样子,又能和玉奴娇这种风云人物有什么关联?
要真有什么联系,这样无疑是打草惊蛇。
「对了九爷,你对云溪似乎有些不一样。」
江鹤鸣倒是希望,这会是未来的王妃,这样感觉自在一些。
九爷有些犹豫,随口答道:「她为本王治伤,本王自然会对她不一样。日后她是我王府的恩人,你也要对她恭敬点。」
真的是这样吗?江鹤鸣的眼神里有些失落。
九爷不近女色,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不一样,就因为是恩人?
「江鹤鸣,你最近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吗?本王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插手?」